陈秀而脸上露出清冷之色,说道:“我已经嫁为人妇,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能抛弃我家相公,还望公子见谅,能否换个要求?”
“本公子就这一个要求,小娘子若是答应便罢,若是不答应,那本公子可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张天德脸色一变。
陈秀儿看着张天德:“我只是让公子放过我和我家相公,为何公子还要苦苦相逼?”
“此言差矣,本公子这是为你好。”
“此事当真没得商量?”
张天德见陈秀儿还不肯答应,说道:“小娘子,本公子对你是真的喜欢,绝不会亏待了你。再说,你何必跟那个穷小子,要钱没钱,论武功,本公子比他不知强上多少。本公子保证,只要你跟了我,定让你荣华富贵。”
“但是我心中只有自家相公,其他男子在我眼中就如粪土,这可如何是好?”陈秀儿突然冷声说道。
“那也简单,跟了本公子,本公子便是你的相公。”
“呵呵呵。我还忘了说一句话,公子连粪土都不如。”陈秀儿说道。
张天德一听,讥讽一声:“既然你不肯劝,那就别怪本公子无情。实话告诉你,若是你不从,他日伏龙帮必定找上门。到时候,就算你再想求本公子,也是无用!”
“这么说,张公子是一心想要我古云哥的命?”
张天德以为陈秀儿心中害怕,有些得意:“要了他的命都算便宜了他,因为他,本公子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且被他兄弟当众侮辱,此仇不报,我张天德誓不为人。”
陈秀儿摇摇头,说道:“张公子这话说的,就您现在这幅嘴脸,又哪里像个人?”
“你说什么?贱人,本公子已经忍你许久,若不是本公子看上了你,你也得和他一起死。”张天德气急败坏。
“若是他死了,我也觉不苟活。”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和那个废物一起死了吧。”
陈秀儿讥讽一笑:“刚才还说喜欢人家来着,现在怎么这么无情?公子还真是变脸比翻书快。”
“不是本公子无情,而是你这贱人,给脸不要脸。本公子好话说尽,还是不听?若不是在落凤山,你以为本公子会这般跟你好好说话吗?”
“不听,就你这种废物,连给古云哥提鞋都不配,我怎么能看上的你?”
“你说什么?贱人,当真想死不成?”说着张天德就对陈秀儿出手,
陈秀儿冷笑道:“想死的是你吧。”
她袖中飞出一道红线,刺进张天德手臂之中,当他正要喊叫时,陈秀儿手中拿着红线死死缠住他的脖子。
张天德倒在地上,面色通红,他盯着陈秀儿,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陈秀儿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公子,到底不愿听话的是谁?我可是也废了好多口水。”
张天德现在哪有余力说话,死死抓着脖子上的红线,挣扎着想要逃跑。
陈秀儿抿着嘴,笑了一声:“张公子怎么不说话了?为何如此看着我,难道是害怕了?”
张天德如何都没想到,陈秀儿武功如此之高,只是随手两招竟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张公子不要怕,我杀人可是很快。”说罢,陈秀儿缓缓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手轻轻一拉,张天德的脖子喷出一道鲜血。
而张天德圆滚滚的双眼,尽是不甘于吃惊之色。
陈秀儿看着张天德的尸首,面无表情。
随即说道:“怎么还不出来,从我一走,你就跟着。既然看到了我杀人,你以为我发现不了你?”
李道禅从树后走了出来,笑道:“原本还担心你是否会有危险,现在看来倒是想多了。”
“怎么,看到我杀人,很吃惊?”陈秀儿此时个你李道禅说话,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吃惊嘛,肯定有。不过更多的是觉得痛快。”
陈秀儿将红线收回袖中:“杀了一个这样的废物,有什么可痛快的?”
“说的也是。”李道禅笑道。
“你打算将此事告诉古云哥吗?”
“小爷现在还能再叫你秀儿吗?”李道禅却问道。
陈秀儿点点头:“虽然我杀了人,不过还是那个陈秀儿,是古云的妻子。”
“那边得了,小爷可懒得管你们小两口的事。”
“为何?”
“只要你没有加害古云的心思,小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
“况且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李道禅看着陈秀儿,他原本想要说余井水之事,但看着陈秀儿疑惑的神情,想来他并不知道余井水的身份。
“况且,怎么说,你也是为了古云好。”
“他是我相公,谁人想要杀他,我就杀谁。”
“这话说的好,那小爷更没有可担心的了,不过嘛,咱们还是快走,不然一会伏龙帮的人来可就有些麻烦了。差点忘了,还有审刑司的人。”
陈秀儿点点头,跟着李道禅一同离开。
“你功夫不错啊,小爷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学了一点隐匿修为的功夫,我不出手的话,一般人察觉不出来。”
“原来如此,只不过你现在出手是不是早了点?白天里跟他们伏龙帮就有过节,众目睽睽之中,若是那个张天德死了,恐怕第一个就要查到你我头上。”
“找过来便找过来,反正无凭无据,只是嘴说,可没用。”
“看来你对自己的功夫甚是自信啊。”
“待会将红绳一烧,谁也查不出来。”
李道禅笑道:“小爷倒是对你感兴趣了。”
“现在说这么多没用,但你说的伏龙帮倒是不能不放在心上。”
“你是怕下山之后,他们会加害你们二人。”
“嗯,那个张子清还好说,不过这个张天德肯定不会罢休,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连同那个贱妇也杀掉。”
“那个妇人可没有张天德这么好骗。真是不知他脑子如何想的,竟然被你这么容易就骗走。色字头上一把头,说的果然没错。”
当李道禅与陈秀儿回去后,不久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张余笙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李道禅嘿嘿一笑:“死了个畜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