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此时手臂之上,有一道伤痕,鲜血顺着手上的长刀滴落。
“十三,他是不是要输了?”张余笙说道。
李道禅摇摇头:“他们二人功力差不多,不过输了一招,还没到定输赢的时候。”
古云深吸一口气,举起长刀。那青年,见自己一招得势,以为自己已经摸透古云的路数,这次他先出手,不用刀,反而用拳。
古云见那人并未用刀,却没有用刀去砍,同样出拳相迎。
青年身体微微一滞,可见根基不如古云来到深厚。
而古云左手拿着长刀横刀一斩,青年笑道:“你左手用刀,能有几分力?”
他竖起刀去挡,只感到手中一颤,身体便向一侧滑了两步,古云左手长刀迎面刺向青年。
“你输了。”
青年看了一眼面前的长刀,笑着摇摇头:“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你的路数,用拳攻你,没想到你还有后手。”
“不是我有后手,而是你以为看透了我的路数,其实并没有。”
“你这刀法是跟谁学的?”
“跟我师父。”
“看来你师父用刀颇为不俗。”
“是。不过我没得到师父真传,若不然,不用赢的这么辛苦。”
“你为何不早些用左手刀?”
“左手刀不能轻易使用。”
“说的也是,左手刀本就应该留在最后。”
“我倒没有想着留后手,只是师父不让随意用。”
“原来如此,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若是一开始就用左手刀,恐怕我早就输了。”
“承让了。”
“不用客气。”
“胜者古云!”
古云拿着刀对青年点点头,便走下擂台,如今他已经受伤,不能再接着比试。秀儿急忙走到他身旁:“古云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古云说道。
而一旁的张天德看到秀儿如此在意古云,阴沉着脸。他的母亲走到他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头:“天儿,不要心急。”
张天德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点点头。
而张子清则对身边人说道:“快给古少侠治伤。”
“多谢张帮主。”
李道禅笑道:“还是赢了。”
“果然跟你说的一样,不过左手刀又是什么?”
“你不是用刀的,竟然没听说过左手刀?”
“本姑娘的武功稀松平常,再说,我带着刀可不是为了跟人动手,只不过是为了防身,什么刀法不刀法的,不明白。”
“左手用刀,极为难练,因为天底之下都是右手的刀法,左手刀法,现如今的江湖少之又少。”
“那他怎么会?”
“自然是有人教。”
“这么说左手刀很厉害喽。”
“左手刀有利有弊。凡是左手练刀之人,对上右手用刀之人,同等修为之下,必赢。不过若是对阵其他敌手,那可未必。练这一手,就是为了打败天下所有用刀之人。”
“可我看他不仅会左手用刀,右手也会啊。”
“这就是古云的厉害之处,或者说他师父的厉害之处。左右手都会使刀,对阵时,不仅可以出其不意,并且也会毫无破绽。”
“没想到他一个捕快,竟然深藏不漏。”
李道禅笑了一声,不是古云深藏不漏,而是余井水深藏不漏,佛衣刀,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即使他双手都会用刀,最终还是输给了张淳风,,可见张淳风的刀法更胜一筹。
“既然他们都下去,尽仇,你再上去比试一场。”李道禅对身边陈尽仇说道。
“老大,那我该去哪个擂台?”
“这四个擂台随便上,反正你跟哪个打,都不占便宜。”
陈尽仇跳上擂台,而李道禅则看着古云那里,张天德的眼神,他看在眼里,若不是现在不便,他早就已经过去提醒古云,不能再和那些人待在一起。
虽然张子清没有加害之心,可张天德却不一样。
“我说女侠,小爷现在跟你说个事,你管不管?”
“什么事?”张余笙问道。
“要是有人想要害人的话,这该如何办?”
“没害之前,本姑娘可管不了,总不能你随口一说,就让本姑娘抓人吧?无凭无据的。”
“那要你这捕快还有何用?”李道禅说道。
“你这话说的,当然是抓坏人喽。”
“别人把刀都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了,你这捕快也不管管,还说抓坏人?人都已经死了,再抓又有何用?难不成好能让人起死回生?”
“要是不抓,坏人会接着害人。再说了,你既然看到有人想要害人,你怎么不去管管?只要不杀人,本姑娘全当看不见。”
“啥事都让小爷来管,要你们捕快做什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张余笙看着李道禅,说道。
“行啦,小爷不跟你掰扯,还得看尽仇那个小子比试呢。”
“这次,尽仇能赢吗?”
“胜算五五之数。不过只要他能忍得住性子,像古云一样,慢慢磨对方,一定能赢。不过他这小子的性子,难说哦。”
“你平日里应该多说说尽仇,我觉得他身上厉气太重。”
“若是对他无害的话,小爷倒是希望他身上戾气再重点。戾气可是一把杀人的好刀。”
“你这个师父是怎么当得?哪有劝自己徒弟多加戾气的?”张余笙连连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可听说过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跟比武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有这话,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戾气不同。那些修为高深的那些老怪物,能将戾气全收,化为内力。而普通人,若想让自己的刀比别人快,自己剑比别人利,最好的办法便是用戾气缠果。”
“这是什么鬼话?”
“小爷是活人,从不说鬼话,你知道为什么尽仇的匕首如此快?”
“不是因为他的修为高?”
“不是,而是因为他心中戾气,一动手就想杀人,不是刀快,而是心快。”
“本姑娘怎么听了以后,感到浑身打颤啊。”
“哈哈哈,还有让女侠害怕的事?”
张余笙翻了一个白眼:“哎,尽仇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