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此次动了大怒,下令彻查结党营私之事。
皇都内外人心惶惶,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所有人。
太子结党营私一案,事关东宫之主,所有人都不敢大意。
启帝将此事交由清王、乾王联合调查。
比起外界的不安动荡,凤惊华心里反而觉得畅快至极。
只要想到萧安元被逼到靠自残脱困,她就畅快的想温壶酒喝!
“萧安元这次应该死不了,他又不傻,不会真的扎死自己。”
“他妄图金蝉脱壳,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太子身上,但是太子这个护身符,他能用一次还能用第二次吗?”
“这一次太子下马,就会把他从幕后逼到幕前,下一次他再也不会有这样金蝉脱壳的机会!”
凤惊华攥紧玉杯,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眸中泛起张扬的神采。
如今凤光宗被下了大狱,凤老太太昏迷不醒,凤耀祖、凤子奇的丧事还要仰仗她操持。
她心情愉悦的准备丧事,但因‘受惊过重、身体不适’,她亦‘无力操持’,因此凤耀祖和凤子奇的丧事办的草率寒酸至极。
又因凤府牵涉进结党营私一案,其他官员避讳,竟无一人前来吊唁,看上去寒酸冷清的很。
――
深夜。
文皇后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神色阴郁到了极致。
萧安元此时艰难的睁开眼睛,失血加上高热,让他昏睡了整整一日。
中年男人侯在床边,见他醒了急忙问道:“安王殿下,你醒了?”
文皇后眼珠子转动一圈,看向萧安元,眼底透露出濒临绝境的疯狂。
“应绥……”萧安元艰难开口:“现在局势如何?”
“启帝下令彻查结党营私一案,与太子亲近的官员全部被打入了大狱,太子被杖责一百大板,如今幽禁东宫。
殿下你也被幽禁宫中,不过启帝守了你半日,等你高热褪了才去休息,看得出来启帝很怕你撑不过去。”
萧安元闻言闭了闭眼睛,手指攥紧,额头上绷出一根细细的青筋。
他恨声道:“凤惊华!这个女人,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
“安王殿下,你失血过多,现在不能太激动。”
应绥一边劝,一边俯身安抚他。
神主命他保护萧安元,他原本只当保护萧安元是他的任务,可是看到萧安元面临绝境时对自己的狠辣模样,他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佩服。
没有几个人可以拿着匕首一边扎自己,一边还带着小奶狗般的笑意。
文皇后站起身,走到萧安元床前,屈膝蹲了下来,表情前所未有的狠戾。
“安儿,不能让他们继续调查下去,若是他们继续彻查深挖,到时候不仅你皇兄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我们也都脱不了干系!”
萧安元喘了口气,唇角泛起冰冷的笑意。
“母后,在金銮殿的时候,我已经深思熟虑的想过了。
结党营私确实是大事,但如果发生其他震惊朝野甚至震惊天下的大事,结党营私也就不算什么。”
文皇后狠戾的眉眼微扬,“你的意思是……大坝?”
萧安元表情扭曲,忍着浑身的剧痛点了点头。
“安儿,可是开闸泄洪已经被阻止……”文皇后语气焦急,看到萧安元平静的面容时,心中一动:“你还留了后手?”
“母后,大坝上的空心处一直都在,就算开闸泄洪被阻止,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我当时本就做了两手准备,把开闸泄洪当做第一选择,一是为了保险起见,二是为了满足父皇的虚荣心理,等他虚荣心落空后使他更加愤怒!”
文皇后的语气里溢满喜色:“你的第二手准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