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赠剑
不过就是在拂尘上留下一个印章,应该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吧?
陈思凡一脸疑惑的盯着陈鸿,想要从中看出一些门道。
此时陈鸿等人也呆呆的盯着陈思凡手中的拂尘,尤其是陈鸿,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在道袍下的双手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抖起来。
自己的这个拂尘何德何能,居然能获得天地意志的眷顾?
而且若是仔细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些天地意志,根本就不是落在拂尘上,确切的说是落在拂尘下面的那个印章上!
思凡!
这就是那位前辈的名讳?
从凡人中走出,成为诸天万界中的无上存在,却还时刻思念凡人的时光,这就是前辈的修行之路吗?
而且这位前辈赠与自己三根用龙筋做成的麈尾,又在自己的拂尘中加入一些珍宝,现在更是在拂尘下面留下他专属的印记,很显然这位前辈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这拂尘的蜕变让旁边的萧何和林峰都感到一阵呼吸沉重,现在的这个拂尘,绝对可以成为镇宗至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恐怖的是,这拂尘上已经蕴含天地的意志,任何人在面临这个拂尘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像在面对一方天地的感觉!
“这……真的,是我的拂尘?”
陈鸿看着陈思凡口中的拂尘呆呆的问道,现在的这个拂尘和之前的拂尘差距不是一丁半点,这位高人真的会把这个拂尘再送给自己吗?
闻言,陈思凡挠了挠太阳穴,这特么不就是你的拂尘,院子里一共就你一个人用拂尘当武器,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那个,我在重铸的时候发现还可以在材料上加点东西,就随便加了一点,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当我送你的,辛苦费就留给我一百两银子吧。”
略微思索之后,陈思凡最终还是将价格定在一百两银子,这个价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更重要的是,每次一百两银子他不就可以通过手中有多少银子来判断自己到底成功交易了多少字。
毕竟一百两银子对这些修仙大佬来说肯定也不算是什么东西,能方便你我他,这种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陈思凡的话后,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其中加入的乌金铁,但凡只要出现一小块,就足以在剑州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结果只要一百两银子!
太阳逐渐西沉,夜幕悄然笼罩大地。
陈思凡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起来,佛祖保佑,那两只大妖千万别发现自己这里!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各位就在这里先好好的休息一晚?”
陈思凡看着这三个修仙大佬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一定要答应啊,不然自己这个小胳膊小腿的,怕是连给那些大妖塞牙缝都不够。
突然陈思凡才发现,自己一直顾着陈鸿,居然把林峰给忘了,这可是罪过。
万一招惹的这位修仙大佬不开心了咋办,还有可能是这天地未来的主角,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那个,我看你的剑已经断了,前几天刚好收了一把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看一下那把剑?”
陈思凡看着林峰腰间的断剑问道。
闻言,林峰刚想下意识的拒绝,这把断剑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是耻辱的象征,更是能鞭策他不要忘记林家因为自己被灭门的惨剧。
但想到刚才这位大佬随便加的都是金乌铁,能拿出的剑会是什么凡物?
肯定是无上的造化啊!
“不嫌弃,不嫌弃。”
林峰连忙摇头,开玩笑,前辈给的东西怎么可能拒绝。
闻言,陈思凡也是爽朗一笑,只要能投其所好,绝对能刷一波好感,何愁抱不上这条大腿?
刚好自己昨天就收了一把华而不实的剑,送给林峰的话,他应该是不嫌弃吧?
毕竟这也是自己唯一一个从修仙者手中收过来的物品,要是这都看不上的话,自己炼制的那些剑更是难入这种修仙大佬的法眼。
在当铺的某个角落,第七祖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不断用灰尘来掩盖自己,希望不要被周围的剑发现。
尼玛,这什么世道,本以为自己是得天独厚的剑灵,但来到这里一看,特么的到处都是剑灵,而且随便一个都能吊打自己。
更恐怖的是,这些剑灵都特么是一个人炼制出来的,偏偏之前自己还不知死活的去挑衅这种大佬。
为了躲避这些剑灵大佬的威压,他只能弱小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
陈思凡从后院走到当铺中,目光很快就落在第七祖的身上,神情中稍微有些疑惑。
“这把剑,好像是昨天才收来的吧,怎么现在就有灰尘了?”
“看来我这个当铺也应该好好的打扫一下了。”
顺势拿起第七祖,用抹布沾了点水开始在上面擦拭,将上面的灰尘擦去,满意的看着这把剑,别管威力怎么样,起码品相在那里,拿的出手。
开始第七祖还是很抗议陈思凡用抹布来擦拭自己,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侮辱,但当他发现这抹布上居然都是灵液之后,真香!
要是可以的话,我不当剑了,我要去当那块抹布!
“这把剑是我昨天从一个大佬手中收来的,这种剑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就送给你了,希望不要嫌弃啊。”
“今晚对付大妖,还是要全靠你们出手了。”
陈思凡将手中的第七祖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三人在看到第七祖之后,感觉就像是有一道惊雷在自己脑海中炸开,大脑一片空白。
纵横剑州的第七祖,现在居然变成一把剑在高人手中?
其中萧何的心情是最复杂的,之前第七祖只是一句话想要万剑宗的剑谱,就让宗内叶长老背叛,甚至险些导致万剑宗从此消失在剑州。
但就是这样一个威名赫赫的存在,居然出现在高人的当铺中,还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
发生在高人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似乎本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