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慕容晚就忍不住想笑。
依照上官景的为人....
“好笑吗?”
看到她笑,上官景温润的嘴角,笑意似乎勾起,向上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莫名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慕容晚摆正小脸:“媒妁之言其实不过都是长辈们的一些玩笑话,信不得真,况且,你堂堂一国王爷,怎能去那种地方,嫁于旁的女子为妻,这对你景王府来说,是耻辱。相信老王爷活着,也不会――”
“父王说,待本宫寻到了未婚妻,即便本王真的嫁过去了,也是主夫之位,谁也撼动不了。”
慕容晚:“...呃。”
“蝶凰国主夫之位,又是大祁的一国王爷,相当于本王在两大强国之间,身份尊贵,无人能及,说实话,倒是还挺诱人的。”
“......”
“时候不早了,景王爷早些休息吧。”
“瑾妃娘娘勾起了本王的兴趣,难道不负责帮本王想想办法吗?”
“不行。”
慕容晚回眸一笑。
“我都已经离开我家宝宝这么久了,这么久没有回去,宝宝该等着急了。”
少女巧目流盼,笑起来时,洁白的小牙齿洁白俏皮,那白皙灵动的一张脸蛋也是盛着消息,乌黑发亮的双眸在深夜格外善良璀璨。
上官景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裴祁连爱她如命,有时候,连他都不知,皇帝到底爱她什么。
他也曾问过,也曾猜测过,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日悬崖下,她看似救了他,实则是要了他的命?
那么他的这份爱,也过于简单。
现在看来,慕容晚还是有着她的过人之处。
笑起来时,像是偷了腥的野猫。
看向他时,有时候又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她和那些女人都不同,干净而纯粹,哪怕,她算计了那么多人,又杀了那么多人,世人皆知她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国妖妃。
但是她干净,一如既往的干净....
....
上了楼,慕容晚背靠着房门,慢慢的蹲了下来。
蝶凰国。
女尊国。
现在,她终于知道,胸口上,为何会有一只金色的蝴蝶。
说明,她是蝶凰国人,而胸口上象征着身份的蝴蝶,则是代表证明着,她在蝶凰国的地位?
如果真如她猜想的那样,她是蝶凰国的人,那――
她与蝶凰国皇族,是什么关系?
她不敢问上官景太多,此人太过于聪明,只怕她问的这些,在他心里,足以猜测许多。
这样的答案,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如果她真的是蝶凰国皇族人,那――
她双眼骤地一紧,若是她真是蝶凰国皇族人,她的父亲与母亲,应该身份颇高,既然身份高贵,又为何将她丢弃于破庙中,自己去逃命?
不管如何,慕容晚都无法接受这种被亲生父母丢弃的滋味。
如果他们真的有苦衷,又为何,在回去后,不派人来找她,将她接回?
这么多年里,放她一个人被别人养大,甚至,他们都不在乎她的死活,这些年里,她过的怎么样。
这样的父母,又如何会让她觉得期待。
即便她真的是蝶凰国的人,身份尊贵又能如何?
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