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的愈发不明白了。
“高公公,你的意思是说?景王爷不敢和娘娘....”
“岂止是不敢啊,他若是敢了,照皇上的性子,还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
“要知道,之前是因为娘娘体内的蝴蝶蛊没有解,皇上担心娘娘的性命安危,一切以娘娘为先考虑。可是现在不同了,娘娘体内的蝴蝶蛊已解,早已用不着景王爷。皇上他――”
没等高盛将话说完,婉儿瞬间明白过来了。
是啊!
她眼前一亮。
娘娘之前和他们说了,她体内的蝴蝶蛊已经解了!
估算着时间,三个月一次的吞噬之痛,显然娘娘这一次没有再经历。
由此可见,这一次,女帝给娘娘的蝴蝶蛊解药,是真的!
“这么说,皇上和娘娘....”
“你随咱家去景王爷那看看,免得景王爷再次作死,连命都保不住,咱们得拦着点皇上。”
婉儿:“....”问题是,他们也得拦得住啊。
他们就俩奴才....
....
凰瑾晚去了上官景的住处的时候。
上官景正在饮茶。
这个时候了,这么晚他都还没有休息。
少年一袭白衣,迎着昏暗的烛光,坐在圆椅上,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玉颜白皙,五官清新俊逸。
她望着这样的上官景,眼眶忽然就红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慕容晚这个时候回来。
听纪楚说,如今的他们二人,倒是尤为恩爱。
今日,更是被那男人缠的,连早朝都没有去上。
当清隽的眉眼,落在慕容晚那张红彤彤的眼睛上时。
上官景放下手中茶盏,温润的双眸微微一眯,起身朝她走来。
“他将你欺负哭了?”
他问。
“你知道?”
凰瑾晚眼眶依旧很红。
她竟然知道她与洛之初....
这话听的怎么那么讽刺?
上官景忽然就笑了,正想挖苦她几句:“你们日日夜夜的黏在一起,本....”“阿景!”
话音还未落下,慕容晚直接扑进他的怀中。
滚烫的热泪浸湿他胸前的衣领。
让他感到其炙热程度。
心,猛地紧了几分。
阿景二字,除了她与旁人逢场作戏事唤了一声。
其余的,全是她在是凰瑾晚的时候,如今这副神态与懊悔自责的称呼,让他不由得将怀里的女人稍稍推开了些。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竟然和洛之初睡在了一起...对不起阿景,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生气,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
又失忆了?
上官景少有的,向来温润鲜少失态的嘴角,狠狠一抽。
他好不容易才劝住自己,不知花费了多大毅力,不去管他们这对狗男女。
好不容易心里稍微那么平缓缓了一丢丢,结果她竟又跑来了....
在看到,她的身后,男子一袭黑衣,置身在黑夜中,浑身的凌厉气焰逼人,犹如黑夜中的罗刹,周身冷意释放的比这黑夜还要冷。
他放在女人腰上的一只手,猛地紧了几分。
小女人哭的梨花带雨,他到底是心疼的。
可当看到她身后的男人,那周身恨不得冰冻三尺的森然杀意。
他现在身上有伤,这小没良心的偏心的很,把凝骨丸给了她那个丫鬟都不给他。
害的他日日受那狗男人的压迫无法抬起头来。
如今又给他上演这么一出。
他薄唇狠狠一抿,将怀里的女人朝着他身后的男人推去,正推入他的怀中。
心脏的位置,活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极为不爽:“晚儿,我身子虚,不易侍寝。洛之初,是我安排他伺候你的。”
这句话说出来,上官景俊逸的一张脸,又白了几分。
在看到,裴祁连在听了他这句话后,冷漠阴沉如冰的一张脸,似乎恢复了不少温度。
“噗――”
没有忍住,他被气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