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年确实查过有关简瑶接拍的新剧,只知道是部校园爱情剧,没有深入考虑什么亲密戏的问题。
沈奕的话倒是让他有些在意起来。
他喝下酒,又把杯子放到沈奕面前。
沈奕给他倒了酒,似笑非笑道:“听说你家大宝贝前几天伤着了?”
傅盛年挑眉,“你听谁说的?”
“还能听谁说。”
傅盛年反应过来,是顾湘。
简瑶和顾湘关系亲密,从高中时候起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她是简瑶最好的朋友。
简瑶之前去过顾湘那里,因此顾湘知道简瑶那时身上有伤,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她怎么伤的?”沈奕问。
傅盛年没提那晚他和简瑶被人大半夜围堵的事,人已经被抓了,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处理结果他非常满意,便懒得再提起影响心情。
沈奕见他沉默下去,不好再问。
不过,他其实听说了一些事,毕竟来深渊俱乐部的大多数客人,尤其是VIP顾客都跟他关系不错。
那晚他们与唐战起了点小冲突,唐战的那位扎着小辫子的朋友还被他打了,唐战后来下令不准在俱乐部挑衅找事,算是非常给他面子了。
但那位扎小辫子的似乎忍不下心中那口气,截了傅盛年和简瑶。
那小子大概以为顾湘也在那辆车上,所以半路把车截住,不过那小子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傅盛年比唐战要狠得多,曾经还很热衷打拳,十几个人根本不是傅盛年的对手。
顾湘正是那天之后联系的他,说起简瑶受伤的事。
他想,简瑶十之八九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你自己的老婆你都保护不好啊?”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傅盛年的脸色。
男人面色越发难看,“是她自己帮我挡的。”
“哦,原来那天晚上傅大少爷是被女人保护了。”
“……”
傅盛年喝下一杯酒,觉得沈奕说话有点刺耳,起身走了。
沈奕追出去,冲他嬉皮笑脸,“生气了?”
傅盛年不理他,他又道:“其实被女人保护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以后对她好点不就行了嘛,毕竟人家为了你愿意拼命。”
“听说没伤到要害,不过那大铁棒要是敲脑袋上,不傻也得重度脑震荡,可见她对你是真爱。”
“我挺好奇的,你和简瑶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你以前特别讨厌她,现在不讨厌了吗?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傅盛年走到电梯前,按下一楼的按键,冷着脸看了沈奕一眼,“你有完没完?”
“我就问问。”
他实在太好奇了。
傅盛年他还是了解的,这家伙要是厌恶一个人,不管对方怎么讨好,都不会改变傅盛年的态度。
可最近,傅盛年的表现有点不一样,为了简瑶跟赵二公子动过手,还不止一次,赵曜堂那个二傻子昨天晚上来找他,喝多了酒,口口声声说要报复傅盛年,他劝了半天。
他不确定赵曜堂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有点担心。
毕竟,动不了傅盛年,赵曜堂有可能会动傅盛年身边的人。
“管好你自己。”傅盛年丢下这句话,迈步走进电梯。
沈奕刚想提醒他小心赵曜堂,电梯门却在这时关闭了。
――
翌日,简瑶一大早就开始拍戏,从天还没亮,一直拍到大中午。
下午是林可然的戏,晚上才有她的戏份,她带乔妹到附近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从包包里拿出劳斯莱斯的车钥匙交给乔妹。
“你去趟深渊俱乐部,帮我把车开到酒店。”
乔妹接过钥匙,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劳斯莱斯啊!瑶姐,你什么时候买车了?”
昨天她看见傅盛年开的就是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夫妻两个居然连开的车都是情侣款,真让人羡慕。
简瑶笑了一下,解释说:“那不是我的车。”
是傅盛年暂时让她开的。
她的奥迪被拖走,到现在都没修好。
“我直接回酒店,想睡会,你把车开到酒店就可以下班,晚上再过来。”
乔妹点点头,拿着车钥匙离开了餐厅。
简瑶休息了一会,起身到一楼收银台结账,刚把钱付了,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瑶瑶,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
她闻声回头,发现是父亲简铭疏,身旁还站着简诗。
因为是在包间里吃的饭,她并不知道简铭疏和简诗也在这里。
“我跟助理来的,她先走了。”
简铭疏‘哦’了一声,见她已经付完了钱,想了想,说道:“我跟诗诗打算去茶馆喝会茶,你要是没事就一起吧,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简瑶想拒绝,可一想到孟美竹那个恶毒的东西谋杀了她妈,而这件事情简铭疏对此完全不知情,她迟疑几秒,点头答应。
她也有些话要跟简铭疏说。
出了餐厅,她坐上简铭疏的车,一个人在后座。
简诗坐在前面,从见到她开始,压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索性沉默,彼此互不理睬,气氛有些尴尬。
简铭疏把车开到不远处的一家茶馆,装修风格非常中式,她知道简铭疏很喜欢来这里,有时会带简诗一起来,但不曾带过她,这是第一次。
到了二楼的雅间,茶艺师很快就端来茶具,还表演了一场优雅十足的茶艺。
茶泡好,简铭疏一挥手,茶艺师便识趣地退出去了。
简瑶品了一口茶,微苦,但味道又有些清香。
“明天是你妈的忌日,你没忘吧?”简铭疏打破沉默。
“没忘。”
“我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到外地去开,明天不能去看你妈妈,就让诗诗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简瑶拒绝的干脆利落。
简诗的脸色不太好看,借口去卫生间,先溜出去了。
趁她不在,简瑶也没拐弯抹角,对简铭疏说:“我妈死的时候,警察找过你,跟你具体谈过当时的事,你还记得那个警察是谁吗?”
简铭疏愣了一下,笑了,“都多少年的事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我记得是姓陈吧?”
简铭疏摇头,“我真不记得了。”
“你相信我妈的死是交通事故吗?”
简铭疏又是一愣,用一种冷沉的眼神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妈是被人害死的,是谋杀,有人偷偷动了刹车,所以她才撞车了。”
简铭疏眉头皱起,不悦道:“警察都判定是意外,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那不是事故,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