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那么多,只管相信沈奕就好了。”
简瑶伸手摸了下童知画的头,手掌碰到她额角的时候,感觉她的体温有点偏高。
她摸到她脸上,眉头皱起来,“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童知画对此已经有些麻木了。
“没事。”
“发烧又不是小事。”
她起身走出去,找刘管家要了药箱,拎到房间里帮童知画测了体温,果然是又烧起来了。
从药箱里翻找到退烧药,她让人送来一杯水,看着知画把药吃了,一直在床边陪着。
沈奕人在书房,他接到了阿龙的电话。
“任家的公司现在有很大的资金周转问题,他们急于促成任小姐和你的婚事,应该是为了钱。”
“就这些?”
“还有。”
“什么?”
“我有个做私家侦探的朋友,他手上有任小姐的父亲任亦在外面风流的照片,任亦瞒着家人,养了个小情人,两人的地下关系已经维持好几年,那女人好像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东西还没有到我手上,我约了跟他明天见面。”
“很好。”
沈奕挂了电话,大步走出书房,直奔童知画的房间。
发现人睡了,他放轻了脚步。
“她刚吃过药。”
沈奕心头一紧,忙问:“什么药?”
“退烧药。”
“她又发烧了吗?”
沈奕上前,手摸到童知画额头上,看到童知画眉头皱了下,他把手缩回来,示意简瑶跟他出去。
“我在这陪着就行。”
“你是孕妇,在这干坐着,傅盛年知道了要怪我没招待好你。”
简瑶坐着没动,沈奕干脆把她拉出去了。
两人到了一楼。
沈奕让人准备了水果和喝的给简瑶,还提到阿龙打来电话说的事。
“看来是有把柄能捏手里。”
沈奕嗯了声,“有把柄,就不怕任如梦赖着我,任家想要的不过是钱而已。”
“你能订婚就订婚,结婚的事尽量拖。”
“我知道。”
能拖到童知画做完骨髓移植最好,实在拖不住,他只能娶了任如梦,但这场婚姻不会持续多久。
夜里八点。
童知画睡醒了。
烧退了,身上也不那么疼了。
房间里亮着盏壁灯,灯光很柔和。
发现沈奕在床边坐着,她笑了一下,“你一直在这吗?”
“刚来一会,肚子饿不饿?”
“有一点。”
“下楼吃饭吧。”
童知画起身,掀开了薄被。
沈奕手伸过来,准备抱她,被她拦开了。
“让我自己走,你总不能天天抱着我吧。”
“有什么不行的?”
没等她下床,沈奕还是将她抱起来了。
若不是简瑶在,他会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来。
他抱着童知画下楼,直接去了餐厅。
桌上全是知画喜欢吃的。
她烧退了,心情好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身体舒服了些,她胃口很不错,认真吃东西的样子,沈奕和简瑶看了都很高兴。
同一时间,傅盛年也到了一家餐厅。
今天是名远集团的老总过来了,想跟他一起吃个饭,坐陪的自然少不了名远在a市分公司的总经理柯名艺还有几名高管。
柯名艺安排的座位,她特意把傅盛年旁边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用餐时,傅盛年和老总聊着下一步合作的事,她看似在认真听,其实注意力全在傅盛年身上。
自从参加完傅盛年和简瑶的婚礼,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
他看起来瘦了,人有点憔悴。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艳丽的口红蹭到杯口,她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杯口上的那抹红,桌布下的脚,有意往傅盛年的腿边伸去。
鞋尖,在男人腿上勾了下。
傅盛年看都没看她,把腿挪开了。
她把杯口擦干净,脚再次往傅盛年那边伸去,在他的小腿上勾住。
傅盛年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转过脸来看着她,眼神带着明显的警告。
她知道傅盛年不会当着名远老总的面发火,冲他笑得千娇百媚,“傅总,为了预祝合作愉快,我们喝一杯吧?”
傅盛年向来公私分明,他端起酒杯,跟柯名艺喝了一杯。
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
名远老总在几个高管的簇拥下喝了不少,被安排着要去夜总会找点乐子。
傅盛年没打算再去下一场,他被柯名艺的那些小动作搞得异常心烦。
送名远老总上了车,他看到田野开着劳斯莱斯往这边来,他站在路边等。
柯名艺由于去了趟卫生间,是最后一个从餐厅出来的。
见傅盛年独自一人,已经把老总送走了,她加快脚步跑向傅盛年,从背后抱住他的肩膀,还跳到他背上。
“滚下去。”
女人一靠近,傅盛年便闻到了香水味。
他知道是柯名艺,火气顿时有些压不住,大手抓住柯名艺的手臂,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柯名艺的红唇,在他衬衣后侧的领子上蹭过,留下了一个口红印子。
她是故意的,但傅盛年没注意到那个口红印。
她被扯到地上,险些摔一跤,索性借着酒劲装傻。
“抱歉,我好像有点失态,酒喝多了,你别介意啊。”
傅盛年懒得理会喝多了酒装疯卖傻的女人,等田野把车开到他旁边,他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柯名艺看出他不高兴了,脸阴的沉,忙上前,手拍在车窗上解释道:“傅总,真的很抱歉,我还以为是男朋友来接我了,你和我男朋友的背影很像。”
她的解释,傅盛年根本不屑听,示意田野开车。
“傅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我看错了。”
柯名艺还在解释,车已经开动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她哼了一声,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和口红,补了补妆,然后赶去陪老总。
傅盛年坐在车内,还能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着的柯名艺的香水味。
他拧着眉点上一支烟,想将那股香水味压下去。
回去的路上,他接连抽了三根烟,除了烟味,他自己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简瑶比他早回来,已经洗过澡了。
她坐在梳妆镜前吹着头发,傅盛年进来,她没注意,直到男人站在她身侧,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她才从镜子里看到他。
她冲他笑了笑,“应酬的时候有喝酒吗?”
“喝了一点。”
傅盛年帮她吹干了头发,放下吹风机,她转身抱住他,只是日常撒娇。
可她闻到了烟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已经很淡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