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孔明灯的活动此刻正在最热闹的时候,四周的天空中几乎都已经成为了一片灯火的海洋,王艳茹她们则置身于其中,很是开心。
张晓凡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进去,轻轻从后面抱住了王艳茹,至于她则先是吃了一惊,等嗅到熟悉的气息后才安下了心,脸红的转了过来。
“你去了好久。”王艳茹低声抱怨道,随后脸上才浮现出了一丝担心,“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只是绕了点路而已。”张晓凡轻笑着说道,“继续吧。”
张晓凡轻轻握着王艳茹的手,和她还有大家一起将一个孔明灯亲手送上了空中,这样的活动一直持续到将近十二点左右,众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辛思蛟早早的就恭候在了酒店下层,说是有事情要和宁慕尘张晓凡说明。
宁慕尘则叹了口气,但这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无意推辞,只能是等其他人上楼睡了之后,她才和张晓凡去见辛思蛟。
“怎么了?有关明天的那场宴会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当然不是,千金盟云台宴的注意事项我想您都已经了然于心了,我只是打算提醒您到时候务必注意安全而已。”
“安全?”宁慕尘狐疑的挑了挑眉,“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能出什么事?”
“这个可不好说啊。”辛思蛟为难的说道,心里则想着就算张晓凡实力强劲,但自己还是得做好分内职责才行,否则的话就失去了自己的作用了。
何况就在刚刚,焦家的当家人焦肃才打了个电话给辛思蛟,在电话里声嘶力竭的指责辛思蛟背弃中原家族之间的道义和传统,竟然公然谋害他的宝贝儿子。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那个焦林奇绝对是咎由自取,惹谁不好,惹上了张晓凡,还能留住一条命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因此辛思蛟也没有和他多废话,直接说这不是自己和辛家能管的事情就挂断了电话,让焦肃气的几乎七窍出烟。
只是之后的事态发展也可想而知,无论是焦家还是晏家基本上都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任自己家族受辱,届时必定会在千金盟云台宴上大肆发难。
而到时候,就是辛思蛟要面临的问题了。
焦林奇一夜之间成了残废,这一消息几乎是立刻在千金盟众多家族之间争相奔走,很快便在云集在云台山的千金盟高层圈子中传遍了开来。
但是更多的千金盟非会员小家族还在猜测这一消息意味着什么,众所周知,焦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已,如果焦林奇今后真的不堪大用,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能继承家业的人选。
而这也几乎注定了焦家的衰落,到时候,就是这些从不敢觊觎五大会员家族资格的小家族的机会。
而那个几个大家族中,晏家和焦家因为联姻关系,穿的是一条裤子,自然会同仇敌忾,想方设法在千金盟云台宴上扳回一局。
到了这时候,另外两大家族会站在哪一边就挺让人耐人寻味了。
总而言之,当第二天的黎明来临之际,几大家族都已经派人往云台山山顶进发,在那上面的庄园中,五大会员家族以及诸多千金盟小家族代表将进行持续时间长达几天的大宴会。
他们将一边寻欢作乐,一边尽情的暗中分割整个中原内部的势力范围,决定上千万人的未来归宿。
至于这种游戏,已然持续了将近上百年的时间。
不过对于宁慕尘而言,比起操心后面的事情,当和张晓凡以及其他人乘上登山的缆车时,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云台山的风景给吸引了过去。
尽管山脚下一片春意盎然,但沿着云台山逐渐攀升,群山中的色彩也变为了一片苍白,同时气温也瞬间降了下来。
难怪辛思蛟之前就给自己一家人准备了厚重的冬衣,这样想来,他想的倒是挺周到。
“晓凡哥你看,是雪!”玲玲高兴的喊道,毕竟在长湖省,几乎几年也难得见到一次降雪,更别说能看到积雪。
“这片地区的地势倒是有点意思。”孔淑云由衷的说道,毕竟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山峦,本不该产生这样区别明显的气候断层才是。
张晓凡听了这话,进一步联想,通常这样的地方,都是有很多门道可以探究的。
比如说,埋藏着什么稀世珍宝,隐居着什么世外高人......
张晓凡最终摇了摇头,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调查真相而已,顺便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不去思考。
当然,若是这座山上真的有什么古怪,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张晓凡也不介意去好好一探究竟。
而辛思蛟也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坐在缆车的另一边,严格意义上他是坐在角落里,毕竟他也不想干扰了张晓凡一行人的氛围。
“那块石头,长得好像一个人。”很少说话的月榕被玥玥抱在怀里,指着窗外,而顺着月榕所指的方向,众人确实能看到一块长得很像人型的石头。
但那块石头并不是雕塑,恰恰相反,虽说是自然形成,但是能演化成这种让人在意的形状,还是相当少见的。
张晓凡淡淡的看了辛思蛟一眼,而他自然立刻知趣的走了过来:“那块石头乃是云台山有名的景点之一,名为穿境石。”
“穿境石?”宁慕尘好奇的皱了皱眉,“这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有的,貌似是很久之前就居住在本地的山民们流传下来的说法,根据我的理解,大概是因为那块石头长得很像一个正在张弓搭箭的人吧。”
“贯穿中原吗?”宁慕尘好奇的点了点头,然而张晓凡却眯起了眼睛。
这种解释相当强行,而最关键的是,那块石头虽说看似浑然天成,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有些人工雕琢的痕迹。
“你刚刚说,曾经居住在这里的是一群山民?”张晓凡淡然的问道,“就是现在居住在云台市的本地居民的先祖吗?”
“不是的。”辛思蛟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现在这座城市的居民实际上都只是近几十年以来移民过来的而已,曾经的山民在我的印象里,和传说也没什么区别。”
“传说?”
“是的,传说中曾经居住在云台山山脚下的一群本地居民,或者说是本地土著,只是在中原的开发进程中逐渐和移民之间产生了矛盾,双方经过几次大规模的火并,最终才将山民重新赶回了山里。”
许玲玲听了这话反而有些好奇了起来:“山上有原始人吗?他们是穿着那种兽皮裙子吗?”
“也许吧,小姐。”辛思蛟笑着回答,“但这可能只是个传说而已,因为云台山早就被开发的差不多了,实际上群山之内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任何聚落痕迹,所以说,山民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许玲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也只是将这当成是一个单纯的故事看待而已。
月榕虽然第一反应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又被其他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再度高兴起来,玥玥也乐于扮演一个姐姐乃至母亲的角色,看的出来,月榕的存在,让玥玥安心了不少。
当然,张晓凡也没忘记月榕身上的真相,如果这次来云台宴,能找到解除她身为炉鼎命运的法子,张晓凡也无疑会去尽力争取。
而且张晓凡也将这个不知名的故事记在了心里,并且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只是很快,辛思蛟便注意到了另一边正和这边平行进发的缆车,立刻警惕的看了过去。
“那台缆车里坐了什么人吗?”宁慕尘好奇的问道,而辛思蛟则警惕的回答:
“是晏家和焦家的人,他们大概......和我们辛家不太对付,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辛思蛟毕竟也有智商,意识到自己知道的事情不能全告诉宁慕尘等人,毕竟张晓凡自己都没说,自己就更没资格在这里添乱了。
辛思蛟的推测显然没错,另一台缆车上确实是焦家和晏家的人,而此刻,晏娉正极为恼怒的看着这边。
“竟敢把我的宝贝儿子伤成那样!”晏娉咬紧牙关,因为焦林奇到现在为止都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救治,“辛思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光是收拾了那个辛思蛟有什么用,明显他新认的那个靠山才是我们要忌惮的对象。”焦肃严肃的说道,尽管如此,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就这么被废掉了,他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
当然,焦肃最关键的考量还是在这场宴会本身身上,自己现在无疑已经大受打击,然而辛家现在也不好受。
焦家能否进一步坐上前几位的位置,就看焦肃这次的发挥而已。
只是晏娉想的和丈夫却完全不同,现在她满脑子里想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复仇。
因此她直接转向了身后,几乎是哭诉的说道:“爸,您看看我到底是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窝囊废!林奇都被人给打成这样了,他还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