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安小溪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在客厅的茶几上居然放着一瓶情趣润滑剂,还没打开过,新买的。
“禽兽!”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拿着润滑剂的手都在颤抖,脑子里万千思绪缠绕,她都不敢相信她家禽兽居然需要这种东西!
Eric敷着面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耐烦的掐着兰花指嘟囔道:“干嘛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啊!”
话音方落,步至客厅,兀地看到了安小溪手里拿着的东西,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他明明记得拿回了房间里来着……
“禽兽,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安小溪仿若是见了鬼一般,拿着润滑剂凑到了他跟前,还不忘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哀伤:“禽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别的男人!”
“什么男人不男人!”Eric一把抢过润滑剂在手里,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最近便秘,医生给开的药,说涂抹后会有效果。”
诶,是这样?
安小溪手中一空,却忘记了放下手,直直的盯着Eric眨巴眨巴了眼:“居然还有这种功效?”
“不然呢?你觉得哪个男人能入了我的眼?”Eric掐着兰花指的手探了探她的脑门:“胡思乱想会变笨的!”
虽然,你已经够笨的了。
安小溪揉了揉脑门,瘪起嘴来,更是一脸失落:“哎!我还以为你真有了新欢,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说罢,她往沙发走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痛心疾首:“你要是有了别人,我就自在多了。”
“啥?敢情你是想赶我走?”Eric一下子明白过来,安小溪大呼小叫其实是在装模作样。当下大火,双手叉腰走了过去,指着安小溪数落起来:“我说安小乖,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在这里照顾你,做牛做马,你现在居然嫌我住在你这里碍事?”
“我可没有这么说哦!”安小溪连连摆手:“我只是说你有了人照顾,就没那么多时间管我,我当然自在许多啊!”
“安小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要是走了,你还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吗?”Eric敢保证,要是他不在,安小溪能一天吃七顿饭,时时刻刻嘴不停,日落西山不起床!
察觉到Eric又要开启话唠模式,安小溪连忙拿过茶几上的剧本来打断了他:“我今天去风起拿了剧本,你别吵了,让我琢磨琢磨。”
Eric话到嘴边,想了想又咽了下去,冷哼一声回房不跟她计较,拿着润滑油咧了咧嘴。不得不说,人太笨也有笨的好处,比如忽悠安小溪的时候。
看了第一个剧本没什么感觉,又是古装,她其实是想尝试一些新奇的东西,比如现代剧或者悬疑或者是神话剧都可以,宫斗一个就够了,女人太多,大多人都从剧情中缓不过神。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想拍宫斗剧。
随意的翻了翻,居然有抗日剧,她心怀好奇翻开第一页,便被剧情深深的吸引。剧情讲述的是草根成长为抗日英雄的故事,而她需要饰演的是女二号。
同女主角一样深深的爱慕着成长为英雄的男主角,和男主角是青梅竹马,然而却一直为女主出谋划策。
典型的老好人,曾经为爱执着,又为了爱而放手,最终死在了硝烟战火中,感人肺腑。
总演坏人塑造形象太单一的话以后的路会不好走,这个抗日片正好符合她的要求,她正揣摩着人物脾性的时候,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梦里居然梦到剧组拍摄的时候吊威亚,双脚悬空,心里的失重感让她不知所措。
醒来发现睡在了沙发上,擦了擦冷汗才又爬回床上继续睡。
次日,有细雨绵绵,已经是初秋,下一场雨就会冷上一分,赵银花早早起床拿起剪刀在大厅口修剪着一株铁树,不时的往大门口看。
那雕花的铁门禁闭着丝毫未动,看一眼便是叹一口气。
“伯母,起这么早?”李曼妮跟着起床,送上一杯热水给她:“天气有些凉了,还是进屋吧?”
赵银花接在手里,愁眉深锁,目光又往大门口看了一眼,一棵芭蕉树被雨水洗礼后更显得翠绿。
“你说逸臣那孩子是不是铁了心不着家了?”她都放出话去,满世界都在大肆报道联姻的事,原本以为看到消息的莫逸臣会归家。
可是昨天一天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别说回家了。
“伯母,不如我去见见逸臣哥好了,伯母的一片苦心逸臣哥会明白的。”李曼妮说着温和的话,扶着她往屋子里走。
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就算这么逼,他依旧无动于衷。
“也好,你告诉他有什么事回来一家人好好谈谈,这几天不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赵银花神色憔悴,昨夜里彻夜难眠。
为人父母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
星期天的君临一切都显得安静,像是疲劳的猛兽,正在潜伏期,睡得很熟。
安小溪,在门口收了雨伞,叠起来放在袋子里再放回包包,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咬了咬唇角。
虽然这个时候见莫逸臣有些让人害怕,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就算他故技重施把她软禁在休息室,她还是得来。
妈妈的手镯在他手里,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的。
保安认识她,也不拦,她大步走进大厅,只有值班的前台在,往日热闹的场景不见,到是清净了许多。
站在电梯前,正抬起手按按钮,突然一只白皙柔夷越过了她的手,那有着艳红色彩的圆润指甲轻点了按钮。
按钮亮起来白光,她下意思的缩回手扭头去看站在背后的人,这不看不要紧,四目相接,两人都愣住了。
只见女人妆容精致,眉宇间满是傲慢带着丝丝厌烦:“安小溪,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还在这里!”
“什么叫还在这里,我是来找莫先生有些事而已。”安小溪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迈进了电梯。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冤家路窄,鼻尖传来的玫瑰花香都让她反感,为什么偏偏又遇到了李曼妮?
“你不是住在这里?”李曼妮跟着走了进去,没打算放过安小溪。
“我怎么会住在这里,又不是我家。”安小溪没好气的回答,站在电梯里的角落,尽量和她拉开距离。
心想李曼妮消息到是灵通,她前两天在这里的事情都知道,摸不准还打着来心思问罪的主意。
李曼妮狐疑的看她,莫逸枫明明说她住在莫逸臣的休息室里,她又说没有,一时间竟不知谁真谁假。
“新闻你也看了吧!以后不要再来找逸臣哥了,成为第三者恐怕网友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李曼妮故作轻松,鄙夷的神情一览无余。
“这就不劳李小姐费心了!”安小溪咬牙反击:“李小姐,你知道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吗?一个女人踏进婚姻的坟墓,而且那个坟墓里还只有她一个人。”
“你!你什么意思!”李曼妮听她讽刺的话,霎时拔剑弩张:“你别以为逸臣哥和我哥都护着你就是因为喜欢你,你不过就是一根野草上不了台面,随意被玩弄在手心的玩具而已!”
对,她是玩具,就算李曼妮不说她也清楚。
不怒反笑:“李小姐好像说的你不是商场交易品似得。”
联姻什么意思大家都懂,各自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走到一起,婚姻里除了金钱权势难觅真情。
被安小溪一说,李曼妮脸色铁青,单手提着包包攥得很紧。
“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就算是联姻逸臣哥也是快成为我丈夫的人,你最好离逸臣哥远些!”语毕,电梯刚好停在了五十层,她踩着七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走出了电梯,却堵在了门口,冷哼一声道:“你就不用见逸臣哥了!我不允许!”
这一句话,还真已经当自己是君临的女主人,入戏到是挺快。
“抱歉,恕难从命!”安小溪丝毫不给她面子,跟着出了电梯冷笑着扫了她一眼:“我来拿回我妈妈留给我的镯子,拿了我就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利用这个烂借口到什么时候!”李曼妮气结,眼里越发的轻蔑。
像安小溪这种女人,为了出名为了往上爬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一个破镯子就想捆住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还真是痴人说梦!
“烂借口?”安小溪面色條地冷了几分,家人是她唯一的逆鳞,不许任何人碰,稍稍一碰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李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在你看来一文不值的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最为珍视的。我说过,我只要镯子,有了镯子我绝不纠缠!”她语气坚定,眉目里清冷无比。
如果不是莫逸臣手中有妈妈的遗物,她又怎会和他拉扯不清?
“呵,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帮你拿到镯子!”李曼妮鼻腔里冷哼出声,她就不信她真的单纯为了个镯子!
“好。”安小溪一口答应,只要镯子到手,她巴不得远离莫逸臣那个冷面太子爷!
答应的挺痛快,李曼妮一脸揶揄的转过身,往总裁办走去,她要看看要了手镯给了安小溪后她还能有什么由头!
“曼妮小姐!”岑蔚倒杯咖啡折返便看到了李曼妮,又往电梯门口看了一眼发现了安小溪,连忙挡住了李曼妮的去路问道:“曼妮小姐这是来见莫总的么?”
李曼妮点了点头,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她来君临不找莫逸臣难道还是来观光不成?
“曼妮小姐稍等,我得先通报一声。”岑蔚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怎么都感觉气氛中带着一些硝烟的味道。
李曼妮没有阻止,反正只是程序中的一环,可有可无而已。
莫逸臣躺在沙发上,两米的沙发正好容下他全身,抬起手的位置刚好碰到手机,半梦半醒,接到了岑蔚打来的电话。
“莫总,曼妮小姐来了,还有安小姐。”岑蔚轻抿了一口咖啡,刻意告知了他安小溪也来了的消息。
“让安小溪进来。”他慵懒的声音传出,恰好让站在门口的李曼妮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