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时候,宏泽宇回想起杜晓菲的模样,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本只以为她是个有点奇怪的女人,而今天精彩的跳海救人奋不顾身,又看到她家里开个工作室,泽宇深切感到这又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了。对她的好奇心更加一层。不管怎样,今天是有刺激有意思的一天,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他踩起油门飞驰向高速公路――
邱彬一看路不对,叫道:“少爷、小宇,你这是去哪儿?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家才对……”
不理他便是。
宏辉的司机把何芳雨送回到小洋楼。她穿一袭紫色雪纺长裙,脚踩高筒皮靴,修长曼妙身材犹如少女,却透出成熟古典的贵妇气质。她提着一个PLAD手袋,还拖着件行李箱。进门换好鞋径直走向更衣室。上来迎接的邱嫂接过行李箱把它拎上楼。
“泽宇他们呢?”何芳雨问。
“太太,少爷和小彬去学校了。”
“恩。”
“太太洗澡水已经给您泡好了,您看是先用点东西还是先洗澡。”
“我先洗澡吧。”在山庄别墅里呆了十来天确实有点累。
她梳洗完出来时坐在客厅那欧式沙发上,抿了口咖啡,见儿子仍未归。顺手拿起手边一本杂志翻看,这时候电话铃响起,邱嫂急忙从厨房里出来接,“喂?哦是宏老爷。太太在家里,您稍等。”
是宏辉的电话,她接过来,告诉他放心自己已经到家。得悉他今天下午就要赶飞机回到韩国开个重要的会,她只说了句:“我会跟小宇说的,你一路顺风。”
放下电话,她轻叹一口气。又是老套的关心和问候,她又不是小孩。说是有会要开,其实是家中老婆召唤得急了,她不了解吗?早就释然。想要逃也脱不开,为了儿子这辈子就这么过了,谁叫自己遇上一个喜欢控制她的男人呢。
这时候儿子和邱彬回来了。做母亲的一眼就能发现自己孩子脸上的表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本还担心会像以前一样看到儿子见她从那里回来闷闷不乐的脸,而今天却对她笑了,还在餐桌上有说有笑。这样的反差难道是那个平民学校造成的?她忍不住问道:“小宇,那个专业你感觉还行?”
“可以,我很喜欢。”
“哦,那就好。你爸爸想让你加入他在这里的激光公司,先从业务部管理开始做起,熟悉一下。反正你现在是半自修的,时间富余,自己家的公司总比去外面找的强。”
泽宇放下了筷子,冷静一会儿说:“妈,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进他的公司。我有自己的方向。”
“可他是你爸爸啊。”
说完便起身上楼进自己房间去了。
“唉,这孩子饭都没吃完又发哪门子脾气。”邱嫂叨叨。瞧着主人也放下筷子脸色凝重便不再讲话。
“邱嫂麻烦你收拾了。”何芳雨便进去她的工作间。
她轻轻抚摸工作室里的作品,只有在这儿她才是平静的。抚摸着一件件作品,她缓缓走向一个柜角,拉开柜门,里边是呈现一个大大的四方的淡紫色纸盒。何芳雨将纸盒抱出,轻轻地放在桌台,打开时她的眼睛瞬间泛出光彩,盒内是一个宋代汝窑天青釉花瓶,它是件无价珍宝,也是二十年前宏辉送给她的礼物。一直被保存至今。釉中含有玛瑙,色泽青翠华滋,肥润莹亮,这世上仅存几十件的其中一件珍贵非常之物如何被宏辉得无从得知,但是将它送予喜欢瓷器的何芳雨,并嘱她好好收藏。
显然何芳雨很重视它,总是放在柜子里锁着,就连儿子也没有见过它的庐山真面。也只有在心情特别低沉时她才会拿出来观赏,想到那些被爱滋润的有梦想有追求的日子。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左上腹一阵剧烈地痛由隐而现,直痛得汗都冒出来。何芳雨使劲地掐住椅子扶手,过了两分钟,疼痛似乎渐离身体,人却累得气喘吁吁。
这种疼痛已经是最近第二次发生,之前从没有这种情况。她想得去看一下医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