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万星毕不禁躁动起来,只要能再去一次船长室,他们就还有机会。
不过,眼下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外面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员,想要去船长室几乎不太可能。
而且大副也带着人把通风管道口堵的差不多了,再让叶婷顺着通风管道爬,也不会这么顺利了。
回答完万星毕的问题,叶婷问道:“你们在船长室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那里看到了周祖龙和高元雪的尸体?”
这个疑惑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显然,万星毕和钱江河是知道答案的。
旁边的钱江河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钱江河朝万星毕看去,像是在征求万星毕的意见。
万星毕略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得到万星毕的同意,钱江河才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叶婷。
“这是......?”叶婷伸手去接小本子。
“船长室找到的航海日志,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钱江河说道。
接过航海日志,叶婷翻翻开扉页,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行行工整的字体。
再往后翻,从某一天的航海日志开始,字体变得潦草起来,完全不像之前写的那么工整,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两种字体,前一种是船长写的,我指的是真正的船长,写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你可以跳到最后看;后一种字体是我们见到的这个‘船长’写的,唔,或许叫他囚犯更合适一点一个强.奸犯。”
万星毕在一旁解释道,他和钱江河都已经看完了这本航海日志。
翻看着航海日志,叶婷犹如拨云见日,笼罩在这艘船上的迷雾逐渐散去,一幕幕监狱的暴动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一艘浮动在海面上的监狱,在叶婷他们到达船上的前一天,这艘监狱里的犯人发生了暴动。
这些囚犯顺着叶婷走过的那条下水道,绕开了监狱的守卫。
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暴动,冲出牢房的囚犯们冲向了二层甲板的武器库,夺得了枪械。这群武装起来的暴徒在船上四处暴动。
船只的守卫者们慌乱间组织防御,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两个多小时后,真正的船长在船长室里写下了最后一篇航海日志,带头的武装暴徒冲进船长室。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这艘船只又陷入了安静......
“他们......都是囚犯?”叶婷忍不住惊恐的朝着水密舱外看去,这些天里,和他们待在一起的居然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
“是的,他们掩饰的很好,现场都被恢复了。暴动中产生的尸体都被他们藏在了牢房,还有床板下,我们房间床板下的尸体就是这样被绑上去的。”
万星毕说道,这些都是在航海日志中写了的。接替船长的是这次暴动的组织者,一个强.奸犯。一般来说强.奸犯在监狱里的地位不是太高,但这是在任务空间,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叶婷继续翻看着航海日志,接下来的航海日志就是这个“船长”记录的了。他在暴动结束后,得知会有几名实习警察来到这里,于是他将现场恢复好,让这些囚犯顶替船只里的工作,为叶婷他们制造一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假象。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船长,什么大副,还有那些船员,都是由囚犯伪装起来的假象。
不得不说,“船长”掩饰的很好,但仍有很多细节没有处理,比如说这写囚犯伪装的船员业务水平都很差劲,不像是长期出海的老海员的样子,还有万星毕做木匠时发现的弹痕和血迹。
可惜这些细微的线索没有引起叶婷他们的重视,否则他们能早一点发现真相。
除了这些细微的线索,最明显的线索就是这些囚犯的头。船员是囚犯伪装的,头部都被剔成了光头,短时间里毛发是没办法长出来的,而且船上也没有假发。
于是,这些囚犯们都戴着帽子工作,航班提示中“为什么不试着找一顶帽子戴着呢?”就是在提示叶婷他们,注意这些船员的光头。
这个提示却被叶婷他们误读了。
在叶婷他们上船的那一晚,“船长”在船长室里接待了他们,这个常年漂泊在海上的强.奸犯一眼就看上了高元雪。当晚,“船长”和“大副”一起,将高元雪从房间里绑走了,带到了二层那间船长室里,囚禁起来。
“他们是怎么做到在密室里把高元雪绑走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谁在帮他们锁门?”
叶婷不自觉地问道。读着航海日志上的潦草文字,她的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船长当时没有看上自己,否则代替高元雪死在船长室里的,就是自己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船长’本人了。”万星毕也不清楚,在航海日志中,“船长”并没有写他们绑走高元雪的过程,细节方面“船长”都是一笔带过。
读完了航海日志,叶婷差不多了解了船上的来龙去脉,只是,单凭一本航海日志,还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比如说为什么“船长”要故意演戏给他们看,“船长”他们有枪,是可以一枪将叶婷他们干掉再扔到海里的,费这么大力气给他们演戏有些不合常理。
“你别看我,我知道的和你差不多,都是从这本航海日志上看到的。”万星毕耸耸肩,他知道叶婷想的是什么,可他也没办法解答,因为他自己也很困惑。
合上航海日志,叶婷将航海日志还给钱江河,他们知道的太晚了,现在船上的船员们都撕开了伪装,露出了凶恶的面容。如果他们能提前知道实情的话,或许还能有办法避免这一切。
“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叶婷说道。
“不然呢?他们有枪,有人,你准备和他们这么多人拼命?”
钱江河无奈的说道,得知了实情后,他也和万星毕讨论过该如何行动。可是他们悲哀的发现,面对着满船的“船员”,或者说是囚犯,他们别说抵抗了,能藏起来就很好了。
万星毕说道:“暂时只能坐以待毙了。我们知道了船上发生的一切,可是我们无能为力。航班任务的要求是让我们待够三天,或许我们在水密舱里安静的等到明天午夜,一切都会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