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到医院的停车场。
才打开邮箱,快速看了一遍顾父发来的东西。
他发现这些家的衰败,不只是顾父说的。
还有一些细节,都和风水协会有关系。
总感觉好像不止这些,好像还有什么关键没有抓住,得回去再仔细研究下。
将资料关了,她径直去了白嘉欢的病房。
敲了敲门,大舅母开门。
她笑着伸手将颜夏拉进来,“夏夏来了,快进来。”
然后趁着人不注意,快速的在颜夏胳膊上,用手指比划了两个字“石头”。
颜夏就懂了,对她点点头笑着说:“好的,伯母。”
进门后。
不但白家的大房在,老爷子老太太也都在。
然后就是顾母等人。
白大舅笑着说:“房会长,这就是我请来的大师颜夏。”
“我儿子身上的蛊虫,也是她发现的。”
“接下来对我儿子身上的蛊虫要怎么处理,就麻烦你和她商量吧。”
意思就是,他们都听颜夏的。
这让房会长和顾母都有些意外。
顾母看着白大舅道:“大哥这是你们白家的事,干嘛要听颜夏的?”
颜夏不是没有办法为侄子解蛊吗?
她都将风水协会的会长请来了,家里人居然不给面子。
非要说让颜夏过来才行,这让她无法理解。
也感觉家里人,这是故意下她的脸。
白大舅道:“我们现在只相信颜夏。”
他又皱眉看向妹妹强调:“你什么都不懂,就别掺和了。”
顾母一噎,“我知道你们怪我之前做的事,但我不是都在弥补了吗?”
“房会长可是我请来的。”
白大舅冷淡地道:“要不是你,嘉欢又怎么会中蛊虫呢?”
“你现在反而搞得,像是你对我们有多大的恩情一样。”
他现在发现这个妹妹,太处不成了。
要是出事之后,她时常都来医院探望和关心下儿子,并表现出一种该有的认错态度。
就算断绝了关系,他也不会这么心寒。
可她并没有,中途没有一个电话,没有来探望过。
直到今天请到房会长过来。
她就带着一种好像为他们做了多大恩情的事一样,就很可笑,
也让他对这个妹妹,生出种从未有过的厌烦。
顾母脸色难看了几分,当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她哥真是过分。
房会长眸子一闪。
看向颜夏面带温和慈祥笑容,“我早就听过颜大师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不凡。”
他有些心惊,自己居然看不透颜夏了。
难不成她已经天人合一?
但以她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啊!
对,不可能。
颜夏也看向房会长,发现对方身上的气息并不紊乱,应该是用什么方法恢复了。
不过确实带着一副短命相。
虽然对方的面相有些模糊,但她多少还是能看出点东西来的。
老家伙身上的气息和之前对付符锦香的人相似,说明同出一源。
她有一种感觉,这老家伙就是背后那人。
特别她第一眼看着,就对他有种厌恶感。
而且那温和慈祥的模样,太假了。
老家伙命不久矣,难怪才迫不及待的自己跳出来了。
看来之前她做的事,对老家伙还是有很大打击的。
她淡笑:“在房会长面前,我哪里敢称大师。”
她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进入正题,“你能为欢哥解蛊?”
房会长颔首,“对,虽然麻烦了点,但我确实可以解。”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着我来解。”
颜夏直白的问:“你图的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图白家的什么东西?”
房会长还没有说话,顾母就不高兴的道:“颜夏你怎么说话呢?”
“房会长是我特意请来为嘉欢解蛊的。”
“怎么到你嘴里,就带着功利性了呢?”
她现在是真有点怕这个女儿了。
这孽女不会是想要,将今天解蛊的事搅黄了吧?
颜夏挑眉,“按照顾太太的意思,房会长是你免费请来为欢哥解蛊的?”
她看向房会长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会长,这觉悟就是高。”
顾母和房会长:“……”她倒是会顺着杆子爬。
顾母立即道:“我们请房会长来帮忙解蛊,当然得给报酬了。”
颜夏失笑,“那不就还是要图东西,直白点不好吗?非要遮遮掩掩的。”
“我还以为房会长那么高义,原来也不过如此。”
顾母噎了噎,“你!”
谁说话这样直白难听?
她又皱眉道:“你怎么对你们风水协会的会长说话呢?你的礼貌呢?”
这个孽女故意挤兑房会长,来让她下不来台。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哪里是闹情绪的时候。
颜夏很是莫名的看着她,“我早就退出风水协会了,难道你不知道?”
“我和房会长说着欢哥的事,你能别插嘴吗?”
她又讽刺道:“不知道的,看着还以为你拿亲侄子当垫脚石,要跪舔风水协会的会长呢。”
“你现在可还是顾太太,能有点风骨吗?”
顾母被这话气得倒仰,抬手指着颜夏,“你,你!”
房会长看着颜夏不解的问:“颜小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颜夏反问:“我难道不该对房会长有误解吗?”
房会长一脸惊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小友?”
颜夏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没一点数?”
接着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又道:“看你不顺眼,很厌恶,这算吗?”
老东西还和她装什么装,非要找怼,那她就成全他。
在场的人:“……”颜夏绝了,真是够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