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原本还是在教室里面趴着补觉的王权此时此刻却是出现在学校还没有拆除的废弃校舍之中。
不过现在旧校舍这边并没有什么人活动,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校园十大传说的缘故。明明这个学校开学至今并没有出现过什么死亡事件,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奇怪。
在这个学校之中,所有的学生都会按照学校所设定的规矩而好好相处,除开一些特别的校园欺凌以外。其他时候也几乎不会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大多数生气或者针锋相对的时候都只是用口头上的冷漠言语来进行互动。深层次的肢体语言大概也就只限一两拳就不会再继续下去了,现在想想还真的算得上是不错的校风。
校园十大传说的原因,所以才拥有了这么一个好的聊天空间。
“为什么非得要跑到这种地方来?”
看了一下除了依稀存在的霉味,还有灰尘以外,整个校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破烂不堪的。每一间房间都只是空房子而已,甚至装修上都还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只需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这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想要入住这一间校舍,首先得要受到校方的同意,估计这个事情就能够直接将人劝退了。为什么这一间校舍会被废弃不用,原因也就是这一间校舍已经多年没有人维护过,长时间居住并不安全。
就算是过了学校的谈话,接下来的也是正题。一个人晚上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的房间是亮着的,整栋楼都空荡荡的,风刮过其他房间的窗口发出如同幽灵出没的声音,这得是要什么无鬼神论者才会感觉到不害怕。
人终究还是群居动物,就算是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面居住,甚至是蜗居。只要是看见外面有人在行动就会感觉到有一些安心。
话题扯远了...咳咳。
“因为有一些事情在教室里面说会感觉到害羞。”
鸢一折纸并没有给王权露出正面,她双手放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光景。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到空阔的地方。下方有几对情侣正在享用着午餐。
会感觉到害羞,面前这个鸢一折纸?
有那么一瞬之间,王权感觉到有一些好笑。还没有等他做出表情,他发现了仅仅只有侧脸能够看见的鸢一折纸脸上残留着红晕,甚至连耳朵也开始泛红了起来。
这并不是生病,从刚刚到现在王权都并没有发现鸢一折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精灵应该也基本上不会生病才对,灵力会将她们身体管理的很好。
难不成她是喝了酒吗?可是王权也并没有从鸢一折纸的身上嗅到酒的味道。
“究竟是有一些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那到底鸢一折纸究竟是吃错了药变成了这一副会感觉到害羞,甚至能够很清楚表达自己感情的姿态...还是面前这个人被什么人给取代掉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今天早上鸢一折纸对他露出的表情他可是到现在还记得,而他的记忆之中鸢一折纸并不会对他流露出这种负面的情感,哪怕是有一些厌恶,或者讨厌的表情都不可能会从鸢一折纸的脸上读出来。
她似乎就一直是那一副万古不变的表情。
“我的父母醒过来了,就在昨天晚上。”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将内心的事情告诉了王权。这种果断的行动让人感觉到原本的鸢一折纸再一次回来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一副面无表情的感觉,原本的微红也已经消失不见。
“这不是好事吗?”
的确这是好事才对,原本因为她的攻击而陷入沉睡的父母在今天醒了过来,这样的事情应该感觉到高兴才对。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我现在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鸢一折纸转移了一下自己的视线,不让王权看见她的瞳孔。
“只不过这样的感觉有一些虚幻...而且我的事情真的能够被原谅吗?”
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发生在好几年前,那个时候因为受到不明打击而陷入沉睡的鸢一折纸的父母。现在她的双亲醒来应该很高兴才对,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担心的人恢复正常而感觉到患得患失才对,除非那个人舍弃了亲情又或者曾经被用过分的态度去对待。
出现在鸢一折纸身上的状态既不是舍弃了原本就拥有的亲情,对于她来说父母的存在很重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义无反顾想要去报仇,想要抓出那个仇人究竟是谁。
鸢一折纸也没有被自己的双亲用过分的态度对待过,如果有,那大概是过分的溺爱吧。曾经的她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之中,那个时候的鸢一折纸不像是这个模样,拥有所有的感情,像个真正的人一样。
高兴的时候会笑、不高兴的时候会郁闷、伤心的时候会哭泣...一切正常的情绪都拥有,但那一件事情发生后,她几乎封存了所有的感情,笑容、哭泣...这一些会影响到她行动的情绪都被她封存了起来。
这样的她也是王权比较熟悉的她...那个就像是玩偶一样的美少女鸢一折纸。
问题也就出现在这个地方,她的双亲是醒了过来没有错。王权也猜测到了今天上午鸢一折纸应该是去探望了她的父母,并且还受到了她父母的道歉。
明明是自己所造成的结果,现在却是由着受害人来对自己这个加害者进行道歉。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她也感觉到自己愧对了她双亲的爱。
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昨天刚把自己的双亲弄成那种状态,今天却是恢复了原状...就像是命运的恶作剧一样。
这样的情况让鸢一折纸有一些手足无措,甚至是有一些无助,所以才会特地来找他吗?
“不介意的话,现在能够和你一起去看一下你的双亲吗?”
俗话说得好,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呸。
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先直视问题的本身才行,所以王权想要先带着她去直视一下问题的本身。
“现在吗?”
有一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王权,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奇怪的表情或许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课什么时候上都可以了,但是折纸的事情还是不容延缓的。”
趁着鸢一折纸没有在意,王权伸出手抱住了鸢一折纸的身体。她也没有任何反应直接任由王权的动作。
“是这样吗?”
鸢一折纸深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在深呼吸,却又好像并不是这样...总感觉有一些奇怪。
“权还是很在意我的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修学旅行的时候你也曾经说过吧。”
那个时候鸢一折纸大胆的行动算是让王权感觉到有一些惊讶,同时也失去了语言能力。
“好像是这样...”
歪了歪头,并没有否认,鸢一折纸就这么静静待在王权的怀中。
“不过那个时候的话我能够先撤回吗?”
“...”
一时之间,王权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多了几个问号,有一些不解地看着鸢一折纸。
......
“不用买什么东西,他们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够吃水果吧。”
看着购买着水果的王权,鸢一折纸有一些无奈地开口说道。
“这不是问题,礼节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来说我都是第一次和你的双亲见面,再怎么样礼节也要尽到吧。”
没有理会鸢一折纸的劝阻,王权依旧是购买了一个果篮,并且还买了一束花。他这样的行为让鸢一折纸有一些哭笑不得,在她的眼中看起来现在的王权好像是有一些紧张。
“那就随你便了。”
看他全都整装待发了,总不可能还让他全部放回去吧。鸢一折纸也只能够吐出这样的话,不过与其说是探病,鸢一折纸怎么感觉现在的王权更像是要去看岳父岳母的状态呢。
而且很少见的,她似乎发现了自己身边这个以前几乎无所不能的男生身上也有一些不会做的事情。
“好了,准备完毕了。”
仔细清点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东西,除开一些水果以外还带了一些补品,品质不是太高,但价格也并不低。手上的花更不是一束两束而是一把的话。
说实在话,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有一些小紧张。
和他拥有亲密关系的人并不少,但是他好像都没有见过她们的父母,只是单方面的和她们约定了终生...
而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也可以说是趁着她父母陷入沉睡的期间,把他们的宝贝给夺走了...
“病房已经从原本的重诊室移到了普通的病房,现在他们的状况好了很多,根据医生们所说,只需要再补给一下营养到能做康复运动的程度就可以离床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鸢一折纸带着王权来到了医院住院部的某一位置。
“等到康复运动完成后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还是不容乐观。
那个时候鸢一折纸的攻击不但让她的父母陷入了沉睡,自己的家似乎也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还是天宫市的火灾之中...无论是那个都好,他们现在没有稳定的住所是可以确定的。
等到两个人康复出来,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想要去找工作做却也是比较麻烦。这一睡几年已经彻底和时代脱节了,很多的事情已经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想要接受现在的生活就必须接受爆炸的信息量。
“就在里面了。”
站在病房面前,鸢一折纸停下了脚步,她看向了王权似乎是有一些犹豫。
“好了进去了。”
没有理会鸢一折纸的犹豫,王权伸出手紧紧牵住了鸢一折纸的手掌。
“不好意思,打扰了。”
推开病房的门,他看见了分别躺在两个病床上的两个人,一个年龄大概是三十多岁的有一些消瘦的女人正打着电话,眼中还带着些许的笑意,应该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联络,她的头发并不是银白色而是栗色。
另外一个年龄也差不多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看着躺在那边和别人进行通话的女人脸上也露出了温馨的笑容。不过他手上也是拿着手机似乎是在了解现在社会的情况。
“原来是折纸还有...”
看见推门而入的两个人,原本还在各自做各自事情的男人还有女人都转过头盯着房门位置。看见鸢一折纸的时候,王权能够很清楚的读出了高兴的情绪。
他们也正是鸢一折纸的父母,也就是沉睡了这么多年的人。
“伯父伯母好,我的名字是王权,称呼我为权就可以了。”
还算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王权对着他们鞠躬并且自我介绍说道。
“原来是你啊,是权君是吗?”
并没有奇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两夫妇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权似乎是认出了什么一样,鸢一折纸的母亲高兴地说道。
“您认识我吗?”
她的态度让王权感觉到有一些好奇,明明之前都没有任何的交际,他很确认这应该是对方第一次看见他模样。难道是折纸给他们看了他的相片吗?
就在他带着有一些疑惑地表情去看鸢一折纸的时候,鸢一折纸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当然的事情,对于我们夫妇来说,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回答王权疑惑的人正是鸢一折纸的父亲。
“现在你的模样要比那个时候要帅气很多。”
“没想到伯父伯母还能够认出我来吗?”
回想起那个时候,他有见过他们没有错。但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交谈,他也只是试图将攻击给弹开而已。等他处理好事情之后,他身后的夫妇已经晕了过去。所以他是真的感觉到有一些奇怪。
“嗯,那个画面算是刻入了脑海里面。”
鸢一折纸的父亲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一些牵强的笑容,伸出有一些瘦弱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脑袋。
“那个时候真的谢谢你了。”
“不,只是想要尽到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略微松了口气,看起来交流应该能够正常进行了。
“抱歉只能够以这种姿态来和你进行对话。”
鸢一折纸的双亲依旧躺在床上,现在他们并不能够坐起来,身体状况还并不允许,但王权也并没有勉强。
“原本还想要送什么谢礼,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