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姗回了帝豪园,远远的发现门口站了个人,打开远光灯射了过去,阿标?
一见是他,慕姗便来了气,开车朝着他冲了过去。
阿标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躲开了,骂了句,“你疯了?干什么!”
慕姗停好车,走下去便给了他一个耳光,“被你害死了!你还来做什么?还想来害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走,我立马打电话报警!”
阿标摸着火辣辣的脸,“是吗?好啊,你赶紧打电话报警,我正好要告诉警方,你们半月湾到底用了多少不合格的建材!”
慕姗怔住,“你胡说!”
阿标笑了起来,“害怕了?害怕了就别那么嚣张!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吧?逼急了,老子把什么都捅出去,我告诉你,你跟李海的订单往来,还有你们抠扣的工程款、在李海那吃的回扣,这些要是爆出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慕姗眼眸蓦地圆睁,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还知道李海和回扣?“你想怎么样?想要钱?”
阿标说道,“给我一个亿!不嫌多吧?”
“你说什么?”慕姗气的脸色发青,她的钱早就败光了,哪来的一个亿?“你敲诈我?”
阿标笑道,“不敲诈你我敲诈谁去?谁让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慕姗实在是拿不出一个亿,也不甘心就这么给了阿标,那些扣下的工程款和回扣大部分都让徐如意他们拿走了,她根本没拿到多少,凭什么找她要?“我没钱、没那么多,我可以给你一百万,多了没有。”
阿标面露不屑,“一百万?你那事就值一百万?我告诉你,要你一个亿都是很斯文的了,要是曝光出去,整个半月湾就完了,到时候,就是你们慕家也不一定撑得起吧?”
慕姗越听越害怕,知道这件事的人到底有多少?阿标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果都来威胁她,她还怎么活下去?“你、你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先回去。”
阿标死皮赖脸的,“也行,先给我一百万,就当是那一个亿的利息。”
慕姗气的要吐血,又没欠他钱,居然来收利息?
“不给也可以,我明天就找记者来……”
慕姗打断他的话,吼道,“我给你!王八蛋,混蛋!”
“我、我也没一百万,我现在就只有五十万,先给你,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大不了我死给你看。”慕姗转了五十万出去。
阿标看到转账记录,开开心心的走了,钱真好弄!给夏云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夏云让他继续找慕姗要钱就是,慕姗不敢不给,也不敢报警。
慕姗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李海唆使的?拿出手机翻出李海号码,语音提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又拨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慕姗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感觉,自己正慢慢掉落一个无底深渊,一直往下掉,没有尽头。
许久,慕姗才慢慢站起身,给杰森打了个电话,杰森说在酒店,让她过去。
慕姗没办法,去了
门口的酒店,刚进门就看到了夏云,夏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正在打电话,还冲着她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慕姗也朝她挥挥手,去见一个闺蜜,免得夏云误会。
杰森刚洗完澡,穿着浴袍,送上门来的是不是应该享用一下?看到慕姗消瘦的身子,想起她吸过那种烟,杰森居然没了什么兴趣,“找我做什么?”
慕姗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有人威胁我,要我一个亿,杰森,你去帮我把他解决了。”
杰森眉心一蹙,当我是你的杀手吗?还是随便使唤的佣人?“杀人?你傻了?还是把我当傻子?他为什么要你一个亿?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
慕姗说道,“就是那人给我烟抽的,你不是爱我吗?这点事都不愿意为我做?如何证明你爱我?”
杰森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窗外,“我已经不想证明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我还能爱的起来吗?你也别冲动,好不容易才从疗养院出来,可别又进了警局。”
慕姗的傲慢消退,连他都敢这么跟她说话了?“过河拆桥!”
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杰森都没碰她,慕姗有些绝望,连杰森都不要她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走了。”
杰森嗯了声,没半点挽留的意思。
慕姗用力推了他一把,愤怒的离开,回头,却没看到杰森追出来,是自己没魅力了,还是杰森变心有其他女人了?
慕姗宁愿是后者,如果她真的没魅力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走出酒店后,有点饿了,去了那家龙虾馆,之前来这儿碰到过龙御寒几次,门口坐着很多客人,并没有龙御寒的身影。
慕姗点了几斤小龙虾,还有烧烤,一个人一瓶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形单影只,没人理睬。
“慕小姐?一个人在这儿吃?”夏云突然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慕姗给她倒了杯酒,“夏秘书还没睡?”
夏云笑道,“还早呢,还不到十点,哪有这么早睡?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慕姗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一言难尽,唉,只盼着半月湾工程顺利完成,再接到新的项目。”
“半月湾工程、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慕姗一提起这些就害怕,转移了话题。
回到家里,又拨打了几次李海的号码,还是提示关机,慕姗气的把手机扔到地上,这意味着什么?李海背叛了她?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她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她比谁都清楚。
早上,慕姗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李海!
慕姗蓦地回过神来,划开接听键。
“慕小姐,不好意思啊,昨晚手机没电了,早上才看到有这么多未接来电,你找我有事?”
慕姗靠在床头,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却又陷入了另外一种恐惧中,“你在哪?见一面吧,有事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