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夜一个闪身躲过,而后一把抓住墨子安的手臂,一个侧身就用臂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墨子安的眉皱成一团,不自觉地溢出一声闷哼。
墨凌夜趁机讽刺他说:就这么点儿能耐也想同我斗?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
墨子安怒极反笑道:哥,不试一试怎知道我没能耐同你斗呢?说我不自量力,你有这资格说我吗?
墨凌夜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你想说什么?
不知怎的,他蓦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但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墨子安给出一点提示:如果出现一个同你生得一模一样的孩子,这说明了什么呢?
墨凌夜陡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墨凌夜已是将墨子安狠狠地压制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地逼问说:你见过同我生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墨子安先是抿了抿唇,而后慢慢地笑出声,最后连身子都笑抖起来:哥很在意是吗?那怎么不亲自去问一问那孩子呢?问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遇见我的。
墨凌夜的呼吸一滞。片刻过后,他向后退了一些,不过依然警告墨子安说:你最好说话注意点儿!要让老爷子听见了什么风声,我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
墨子安但笑不语。他的手上既握住把柄,便也先这么着吧。什么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上,逼急了利益也会转变成为弊端。
现在还不是双方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哥要走了吗?墨子安由办公桌上直起身子,转而坐在了办公椅上。墨凌夜连一眼也没看过他,只自己冷着个脸出去了。
一离办公室,他便捉住个人来问道:先前是不是有一个小孩子来过这儿?
那人是个女的,寻常都是待在固定区域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与工作,如今乍一近距离地接触墨凌夜,当下便红透脸,不仅眼神躲躲闪闪的,连同基本的说话也部利索:看看见我
墨凌夜不耐地挥手打断她说:行了,你走吧。
那女的不免一脸失落,头一低下简直就就像哭出来了似的。
墨凌夜可一点儿也不想在她的身上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连瞥她一眼都不必,就这么径直的绕过她就走了。
女的呆愣在原地,一个躲在暗处观望的同事这时候走出来嘲讽她说:与其痴心妄想着墨少,不如自己努力干出点成绩出来,兴许墨少还有可能多看你一眼。
不想马上就有人来鸣不平了:可是传闻说墨少与墨老爷子都闹翻了,就差一净身出户,现在里头坐着的都是墨子安了。
或许是一行人说话的声儿没能控制住,或许只是一场巧合。
总之当天在场说话的人都被墨子安一句话就辞退了。对外,墨子安是这么说的:墨氏集团不需要背后嚼舌根的员工!
这似乎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董事会知道了也是默许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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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由这一点杀伐果决来看,墨子安与墨凌夜还是较为相像的呢。
出了墨氏集团,墨凌夜想着马上就找小包子来问一问。转而一想小包子一整夜都在为了他和顾南栀担惊受怕的,一颗心便犹豫了。
半晌,他终是放弃了找小包子来问一问的想法。到底小包子还是一个孩子,更何况还是他的孩子。
作为墨家的一份子,他该当现在就去找小包子问一问的。可是仅仅作为一个父亲,他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小包子。
妈妈,我们回来做什么?
喃喃不喜欢这里了吗?顾南栀一边收拾着一边问。
喜欢或者讨厌,自己找了个地方就乖乖坐着了,手上也不知作些什么,抬眼见身旁就有一扇窗户,索性就在窗上哈一口热气,然后就着起了雾的一小块地方来用小手指描画着什么。
顾南栀抽空看了一眼窗上,不想窗上歪歪扭扭写着的是一个词:爸爸。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想爸爸了是吗?
小包子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顾南栀看了就一阵心疼的,她不由得拿出手机:拿去吧,想爸爸了就给他打个电话。
小包子立马欢喜地接过手机,道一声谢后便开始抱着个手机认认真真地翻找起通话记录来。
不想刚找出爸爸的名字呢,一个电话就先打进来。
小包子生了气,于是想也不想的就给一下挂断。结果那电话还是照旧的打进来。小包子就杠上了似的,电话打进来一回,他就马上挂断一回。
等顾南栀差不多要忙好了,转过头来一看就见小包子跟个手机置气呢。
她顺手儿拿过手机,问:不是要打电话给爸爸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打出去?一说起这个,小包子的脸干脆气鼓起来了:都怪那个硬要打进来的电话啦!害我一个电话都没打出去。
顾南栀这才认真地看起手机,结果就看见手机上二十多通未接电话。都是来自的同一个人褚少然。顾南栀首先想到姐姐的手术,忙不迭的打电话过去。
电话马上就接通了。
喂?是不是姐姐一说起姐姐,顾南栀就有些说不下去话,好在褚少然很是体谅她:我想就在这一两天了,不过手术的费用是个不小的问题
顾南栀愣了楞,转而问道:需要多少钱就直说吧。
褚少然尽量婉转地开口道:二十万还是保底的,前后加在一起没有个四五十万是不可能的。
四五十万?只有一两天的时间了,她能上哪儿凑齐这四五十万呢?要说二十万勉强还能拿出来,可是四五十万
不是说她拿不出来,而是她不能一下就拿出来。
除非是墨凌夜还有可能一下拿出来,可是他自己也不能老靠着他帮忙,多少也要自己想点办法来出份力。
毕竟要动手术的是她的姐姐更是她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