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现在马上来办公室一趟。墨子安拨打内线来传混海伦,海伦不多时便轻叩起办公室的门:墨总找我吗?
墨子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叩着办公桌,口吻甚是慵懒:进来吧。
海伦略一迟疑便也没多想什么就一手握住了门把。
一拧,门开了。墨子安向其招手说:过来。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海伦说?就因为海伦进来了只在门旁规矩地站着,都没说向前走个两三步,那不能离他那么近是一回事,那不能离他那么远就是另一回事。
海伦犹豫地向前走了走,最终止步于距离墨子安说不上近也谈不上那个远的一个地方:墨总找我有事吗?
进来了就多说俩字儿,怎么的还怕他把她吃了不成?胆儿也忒小了点。
你还挺有意思的。墨子安拿一支笔在手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海伦的煎熬也由此开始。
墙上挂着一面钟短的时针永远追逐着长的分针,正如长的分针永远超越着短的时针。
墨子安好一会儿都不出声,海伦也不好说自己就贸然地开口。毕竟她原先只是墨凌夜的助理,现在骤然换成是墨子安的助理了总归要有些不习惯的。
脾性什么的还在摸索与探究的阶段,贸然行事只会害了自己,她可不想自己随便就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因此还是嘴巴闭紧了最为保险,正当海伦默默这么想的时候,墨子安却挑这时候出声道:你哑了吗?
海伦有些吓着了,一时竟不知是该先摇头,还是该先说话。
她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墨子安看着居然也不见恼,只他的面上虽然带有明显的笑意,但是那笑意只虚浮在表面上,正如眼底其实半点儿笑意也没有。
没有海伦终是答了一句话。
墨子安的耐性也就到此为止。海伦的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原先在手上好好转着的笔也随意地丢弃在办公桌上,可怜那笔在办公桌上骨碌碌的滚着,最终就落得一个无人问津的下场。
墨氏集团与各企业都有密切的合作关系,我要你尽可能快的整理出一份各企业的详细情况资料,其中企业越大的资料越是要详细,明白吗?
明白。
海伦也只能说明白了吧?正如墨子安说的,墨氏集团可是与各企业都有密切的合作关系。这一下子就要她尽可能快的整理出一份各企业的详细情况资料,还要企业越大的资料越要详细。
工作量庞大就先不说了,单说这其中提出的要求简直令人发指!
这要她怎么尽可能快呀!她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一台什么机械且精密的机器,就是一台机器操作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好吧?
这要她怎么完成呀?
海伦一边暗自抱怨一边不禁怀念起墨凌夜还在的时候:虽然同为兄弟两个却明争暗斗的,但是实际上两个的相似之处还是有很多。
不过墨凌夜与墨子安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墨凌夜不管行事还是说话
都直来直去,不似墨子安还要先仔细斟酌一番再行定夺。也不是说墨子安就不好啦,只是凡事都像他这么瞻前顾后的就少了很多乐趣。
给人的感觉也就更多了一丝压抑,细思则极恐。
整理好了吗?
还没。
最晚下班前整理出来。
好。
结果下班了海伦也还是没能按照墨子安提出的要求来整理出资料。不得已的,她只能是选择熬夜来加班了。
好在终于是赶在第二天将要上班的时间整理出了墨子安想要的资料。当海伦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整理好了摆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正好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墨子安走进来,一眼看见了海伦与办公桌上摆着的一叠厚厚的资料。
海伦一个转身看见了墨子安,急忙的拿起那一叠资料:我已经按照墨总的要求都整理好了。
墨子安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我跟你说了尽可能快的整理出来,你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整理,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工作效率吗?
海伦咬紧了下唇。半晌,她如寻常一般开口道:请问墨总接下来还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做的?
闻言,墨子安微微地一挑眉:那就来替我安排接下来同各大企业的会面好了,时间尽量的控制在可控范围。还有就是去公司账上支钱。
说着,墨子安两三笔的就写好一张支票撕下来递给海伦。
海伦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险些尖声叫出来。她忍不住一个一个默数一后面跟着的一排零:一、二、三、四、五
一的后面整整跟着八个零!这表示什么?这表示这张支票的数额是一个亿。
墨总,您是认真的吗?哪怕是墨氏集团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支走一个亿吧?这是准备干什么?造反吗?
我看起来很像是开玩笑的吗?说着,墨子安摊开了双手再是耸一耸肩膀,看起来的确很像是开玩笑的,可偏偏一个亿的支票就在海伦的手上呢。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假。
临走,海伦多说一句:我能问一下开一张一亿支票的原因吗?
墨子安的回答很是简单粗暴:不能。
海伦机械一般地直走出来,内心早在一遍一遍地大声直呼:墨子安是魔鬼,墨子安是魔鬼,墨子安是魔鬼
随后,海伦安排了墨子安同多家大企业的会面只是这些会面无一不是墨子安透过海伦来单向联系的,实际上几乎没多少人知道,甚至连海伦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她只负责安排会面与取钱。
其它的就都是墨子安一手经办。他将一个亿拆分成许多小份儿,逐一向各大企业都塞了不少钱,对他们就一个要求说什么也不要跟墨凌夜合作。
因为一个公司要想真正意义上的创建起来就必须谈合作,而他塞过钱的企业都是当今社会上极具威望的。
相信各自尝过了甜头自然就愿意听他的来行事,哪怕这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