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秋秋游览了江州一番之后,庒楚总算对这个朝代总算有一定认知。
现在所处的朝代,没有庒楚所知的诗词大家,也没有唐高宗,汉武帝,秦始皇之类的历史人物,只是一个拥有历史背景的平行时空。
由此,庒楚诞生一些想法,不过实施起来还需要些时间。
清晨。
庒楚望了一眼秋秋房间,雅致的闺阁内,落戶窗被撑起,里面却没人,也不知这么早,她到哪里去了。
铁心只给了庒楚一日的休息时间。
所以,庒楚又要开始苦逼的跟在母老虎身边。
庒楚去了“霸王苑”,但是,别苑里并没有铁心的人影,出了别苑之时,正好想找个人询问,就见管朲在对侍女交代日常事务。
庒楚喊道:“管执事,在这里遇见你真好。”
“哦,”管朲朝他看去,“是小庄啊,有什么事吗?”
庒楚问道:“三主子不在霸王苑,你知道在哪里吗?”其实庒楚想着铁心很有可能在铁记绸缎庄,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问一问的好,免的她万一不在。
管朲表情奇怪的反问,“三主子这几天都在铁记绸缎庄处理事情呢,而且就没回来过,你跟在她身边,难道不知道吗?”
铁心这几天都没有回铁府,庒楚自然不知道,之前几天铁心都是交代他事情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要不然庒楚刚刚也不会去霸王苑。
庒楚解释道:“哦,这几天三主子交代完给我的任务,就忙自己的事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三主子回没回铁府。”
管朲哦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就这样吧,”得到答案了,庒楚便道:“管执事,那我去找三主子了。”
管朲想起一件事,拉住他道:“等等。”
庒楚回头,问道:“管执事,你还有事?”
管朲嘱咐道:“你去绸缎庄之前,先去铁府藏酒库中取些酒,给三主子带去。”
庒楚没明白过来:“取酒,取酒干嘛?”
管朲白了他一眼:“三主子都几天未回霸王苑,她腰间的酒,估计早就喝完了,你带些去,免得她喝完了,你没备酒,责罚与你。”
酒?管朲说这话,让庒楚想起为何那日,铁心问他酒呢,自己还迷糊说什么酒,还在冬掌柜面前被铁心踹了。
“哦,我知道了,谢谢,管执事提醒。”现在才想起管朲之前说过,铁心喜酒,让他每日备上一些,结果他给忘了。
管朲瞅了瞅他脸上围纱,同情道:“小庄啊,之前没问,你这围纱,也是三主子让你带上的吧。”前几天没在意,不过见庒楚每日都戴着围纱,才有此一猜。
庒楚咦道:“你咋知道。”
管朲理所当然道:“谁让你长的那么好看。”
庒楚这才明白,气道:“这么说,你本就知道三主子不喜欢长的好看的男的,你之前也不告诉我。”这老头之前知道也不与他讲,害他一见面就被母老虎暴揍。
管朲不好意思道:“那啥,小庄啊,你也别怪我,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你还肯留下来嘛要,你看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
这老头还有脸说!庒楚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那我还应该谢谢你咯。”
管朲哪能看不出庒楚对他有些怨气,故作伤心道:“小庄啊,你也不能怪我,小老儿我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庒楚这人老记仇了,被管朲这么坑了一把还能忘?心里已经在想着啥时候坑这小老儿一把。
庒楚表里不一,道:“我又没说怪你,不必一副可怜唧唧的模样。”
管朲嘿嘿一笑:“小庄啊,还是你人品好。”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坚持下来的,这家伙都来铁府好几天,怎么看他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三主子没揍过他。
管朲又哪里知道跟在铁心身边的庒楚,天天都在挨揍!
藏酒库。
庒楚到了酒库,看到酒窖里堆放了满满一库的酒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酒的店家。
但听管朲话意,这里的酒都是给母老虎备的。
说起酒,庒楚看着这些酒,就馋了,打开一坛酒坛,用酒勺舀了一勺,闻了闻,还有点香,立马喝了一大口。
“呸呸呸……”庒楚刚喝进嘴里的酒,立马吐了出来。
“这是啥玩意啊,这是酒嘛!这他娘呢就是水啊。”这玩意闻着香,喝着怎么这么没劲。
顿时,庒楚也就没心思喝了,不过看着这一库的酒,倒是动了心思,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
铁记绸缎庄设有一处侍客大厅,用于会客、接待、展览绸缎品级之用。
平日里安静的大厅内,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各铺掌柜。
除了那日来坊庄的四大掌柜,还有江州一些小门小铺的铺主,各铺掌柜早已聚集再一起,而他们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拿订购的布匹,不过各铺掌柜被女侍安排在大厅之中的座位处,红色蘭木之上放着茶水、点心。
而这些人来此,已经等候了快一个时辰,不过,他们连布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还被告知由于近几日天气潮湿,还需要再等上片刻,午时就会把各铺所需订购的绸缎奉上。
赵掌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各位怎么看?”
钱掌柜不悦道:“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托词罢了。”
孙掌柜转着手中的石珠,道:“若是以前,我当然不会有丝毫疑虑,但是现在嘛,难说。”
李掌柜也道:“自前日起,我就有所怀疑了,不过,当时铁府小姐在那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掌柜放下茶杯,“前日,你们也看到了,铁记绸缎庄的态度,若是铁记绸缎真的丝毫无损,又怎么会,不让我们看他们的绸缎。”
孙掌柜点了点,附和道:“赵兄言之有理,虽然冬掌柜说外面是流言,我看那流言十之八九是真实。”
钱掌柜嗯声道:“我与两人仁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李掌柜担心道:“若是流言是真的,这损失的可不止是铁记绸缎啊,江州富家公子小姐在我七色纺可是订购了不少绸缎,如果到时候交不出去,我这生意可怎么做的下去。”
钱掌柜无奈道:“谁说不是呢,中书侍郎家公子楚易,你们也知道吧,近期楚公子临江州游玩,看上了我容月铺的手艺,在我容月铺订购了五百匹上等绸缎,讨他姨娘婶婶欢心,要是到时候,我容月铺拿不出来,那楚易还不弄死我。”
想起这些,各铺掌柜根本坐不住,特别是一些小门小铺靠着这点生意养活生计的,都嚷了起来。
“冬掌柜呢?冬掌柜在哪里,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们来了这么久,连面也不露,就让我们干等着嘛!”
“是不是铁记绸缎庒拿不出绸缎出来,快叫冬掌柜出来,我们要见她。”
“各位掌柜请稍安勿躁,请稍等片刻。”侍奉茶水的侍女看着暴躁的各铺掌柜,急忙安抚道。
“等等等!还要我们等多久。”
“快去叫冬掌柜出来,我等不了了。”
听他们这么吵闹,侍女还愣在那里,李掌柜一拍桌子,吼道:“还不快去!”
这些掌柜一个个都把眼神朝侍女移去,凶神恶煞的样子,侍女都害怕了,连忙跑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