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有些无奈,这么简单的事情,看她们的表情怎么好像都不相信自己一般。
既然如此,只好做一遍给这些人看喽。
“好吧,三主子,看你一脸不信的表情,那我便做一遍给你看看。”庒楚接过铁心手中的废绸,看了看被损毁的程度,比之前染的不知好多倍,这个只有十分之三左右被染了其它杂色。
工坊工人见庒楚真的答应了,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难道这个瘦弱男人真的会?
而昨晚庒楚染的废绸都是毁了接近十分之五的废绸。
看了看手中布匹的颜色,调制的三原色已经用完,需要重新调制,想着便动起手调制起来。
铁心、冬竹则是仔细观察着怎么做,如果庒楚真的能把废绸变新绸,那么这种方法可是无价之宝。
不过,看见庒楚要把黄色与蓝色的染料混合,铁心看不下去了。
铁心出声道:“等等。”
庒楚疑惑转过头,问道:“干嘛?”
铁心不悦道:“你这家伙想干嘛?”
庒楚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调配染料啊。”
冬竹也开始怀疑那些染好的布料,到底是不是庒楚制成的了。
冬竹解释道:“小庄公子,两种染料是不能混合的,你这么混合再一起,岂不是两种染料都毁了。”
工坊工人全都不屑的看着庒楚,亏的他们还以为庒楚有什么神奇的方法,真的可以用废变新,这个家伙连不能混合染料染布,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会。
庒楚自信道:“怎么会呢?只要利用三原色,比例调配得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染料了啊。”
冬竹心道:“三原色?什么是三原色?”
铁心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是三原色,不过,看庒楚一脸自信的表情,冷淡道:“若是你这家伙敢骗我,我饶不了你,那你便继续弄吧。”
冬竹没出声,工坊的工人就更不敢说话了,虽然觉得三原色什么的,肯定是庒楚编的。
“好的,三主子。”庒楚将比例调好,先将有染杂色的部分染成黄色,再将它放入比例均匀的蓝色。
铁心和冬竹,还有工坊工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两种染料的混合竟然将有杂色的部分变成了纯绿色,而且和之前一般无二。
她们之前也试过,得到的结论就是虽然会变色,但是得不到她们想要的颜色。
冬竹问道:“小庒公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庒楚理所当然道:“很简单啊,就是利用三原色调色就行了。”
见过这么神奇的一幕,铁心和工坊工人都很好奇庒楚所说的三原色到底是什么
冬竹又问道:“何为三原色?”
“就是红、绿、蓝三种颜色呀。”见她们一脸不解,庒楚惊讶道:“不会,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看着庒楚想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注视着她们,铁心很不爽,很想踹人,脚都伸出了一半,又收了回去,毕竟现在还要靠他,回头在收拾这家伙。
铁心不悦道:“有话就快说!”
冬竹知铁小姐性子,便温和道:“虽然知道这三种颜色,但是,它们不都是普通颜色吗?为何要称为三原色,难道这三种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会吧,这些人连三原色都不知道,不过,庒楚仔细一想,却是他想当然了,真正发现三原色的应该是十七世纪之时的托马斯·杨格和赫尔曼·冯·赫尔姆霍兹。
现在这个朝代,不知道是多少世纪,有怎会知道几百年以后的事情。
因为以前的人谁不知道三原色,庒楚只是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
铁心的小动作可被庒楚瞧到了,可他在意嘛?很在意!尝到灵气的好处,铁心的粗暴在他眼里也变的温柔起来。
不过还是冬掌柜温柔些,庒楚解释道:“特别之处就是可以利用她们调制各种各样的颜色,算了,说也说不清,给我拿张纸笔来。”
铁心冷道:“给这家伙拿笔墨来。”
不一会,女侍就拿来了纸笔。
毛笔啊!唉,毛笔就毛笔吧,庒楚拿起笔写了起来,不过写的每个字都歪歪曲曲,极其潦草,有些不堪入目,写了几大页递给冬掌柜。
庒楚道:“我写给你的,你自己拿去研究,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冬竹看着纸上字迹,掩嘴笑道:“小庄公子这字,当真是别具一格。”
庒楚不悦道:“你要不要,不要还我。”
冬竹躲开他的手,“要的,自然是要的。”
铁心倒是古怪看他一眼,淡道:“你就这么给我们了?”
庒楚理所当然道:“怎么了?”
铁心冷道:“你可知,你写的这份东西的价值?”
庒楚点头道:“知道,这东西虽然在你们眼里是无价之宝,但对我而言真不值什么钱。”他又没钱开坊庄,而且他写的这些对坊工而言,能止损,不会出现残次品了,还能将多余的染料废物利用。
除了这些还能干嘛,对于铁记绸缎庄这种大工坊,肯定很有用,因为制作的布匹多,剩余残次品与染料,肯定也会很多,价值自然就大了些,但对于小织布坊可以说是鸡肋,
铁心没在言语,刚刚本想收拾他的心,也降低了大半。
铁心想到一件事,立即道:“石三。”
石三急忙道:“小人在,铁小姐有何吩咐?”
铁心问道:“所有废弃的绸缎可有丢掉!”
石三应道:“回禀三主子,由于这两天工坊过于繁忙,还没来的及处理,不过午时应该就会……”
铁心打断他,嗓音一沉道:“就会什么?”
石三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事,既然刚刚见证过以废换新的神奇一幕,那么,之前那些废弃的……如果到时被人处理或者……石三冷汗直冒,不敢想象……
石三立即道:“小人马上去把所有绸缎聚集回来。”
铁心冷道:“还不快去。”
“是!”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铁心摸了摸庒楚刚染的新绸,质地有许些粗糙,她皱了皱眉头,迈着步子,又去摸了摸昨晚庒楚染的绸缎。
铁心对着正在研究纸张上东西的冬竹,叫道:“冬掌柜。”
冬竹真在感叹这小小的纸张写的东西竟然这么神奇,却听见铁心呼喊她,便道:“铁小姐,有什么事吗?”
铁心说出心中疑问道:“这些绸缎都是下等绸缎吗?”
冬竹摇头道:“不是,其中有许些上等绸缎。”
铁心叫道:“那你过来看看。”
冬竹疑惑的走过去,“铁小姐,怎么了?“
铁心指着布匹说道:“你摸摸这匹绸缎,何种?”
冬竹回应道:“下等。”
铁心皱着眉头道:“这原是一匹上等废绸。”
冬竹忽然想起之前,也摸过挂于支架上的绸缎,都是下等。
冬竹立马反应过来,“铁小姐的意思是,虽然废绸可以变新,却破坏了绸缎的本身材质。”
铁心点头道:“不错,冬掌柜,为何会这样?”
庒楚见她们一脸严肃,也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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