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一早醒来,发现屋内没有周乐平的人影,出去找才发现院子里的士兵横七竖八躺了一院子,她吓得不敢乱动,还是外面巡逻的士兵差距到不对劲进来查看时才发现了她。
副将命大,被飞针射中后晕倒在角落里,后来那些人临走前补刀把他落下了,他也因此才捡回一条命来。
这件事传到祝观良耳中的时候距离周乐平失踪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
敢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除了赵时谦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人。
赵时谦收到的那封信上就一句话,让他天黑之前把周乐平给送回来,否则一定亲自宰了他。
赵时谦看完信还笑,“看看,看看,朕说什么来着?不是祝观良,他居然还要宰了朕,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想杀了朕?”
国师在一旁壮着胆子问,“皇上,那眼下我们可如何是好?”
“回信,就说想要周乐平平安回去,就让他亲自来投降,否则朕就杀了周乐平,朕倒要看看,女人跟庆州城,轮到他他要怎么选。”
这就叫风水轮流小,上一次他让自己在定州跟周乐平之间做选择,如今也轮到了他,他就不信祝观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座庆州城。
祝观良收到赵时谦的回信,咬牙撕碎。
孙虎不是很能集结祝观良的这种做法,觉得这没什么好选的,“殿下,周乐平原本就是赵国人,说不定是他们里应外合的一场计谋呢?殿下万不可上当,庆州城不可丢!”
“她是我的女人。”他气过劲反而平静下来,“我还没办你失职之罪,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人是何时潜入到青州城的,又是怎么出去的?为什么你的人一点都不知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周乐平是我未过门的五皇妃,你现在是让我忍气吞声做个连自己的女人都见死不救的窝囊废是吗?”
孙虎退后二尺屈膝跪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失职,臣有罪,殿下怎么责罚臣,臣都别无怨言,只是......屋内并没发现有打斗痕迹,周乐平再不济,遇上有人劫持,在不清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也会反抗吧,况且安和公主当时也在屋内,若是强行带走必会闹出动静,可安和公主并没有被惊醒,周乐平很有可能......是自愿的?”
言罢,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又道,“臣说的都是合理猜测,殿下明查!”
“你说得对,明查,是得明查,不查查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关心则乱,方才慌乱中他并没有想的很仔细,现在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周乐平知道他机关术的弱点所在,又是个愚忠到死的人,哪怕赵时谦要杀她,她都始终是向着他那一边的。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周乐平真的在赵时谦手上,凭周乐平曾经的作为,跟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倾囊相授,赵国这一战是稳赢的,赵时谦也不大可能会跟他谈条件。
就算赵时谦不相信周乐平,也不会傻到自断后路,赵时谦虽然狂妄自大,但是还没有蠢到不试试周乐
平的法子就判定她彻底无用的地步。
所以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圈套。
可如果不是赵时谦,那周乐平现在又在谁手上呢?
但就眼下看来,不管周乐平现在谁手上都好过在赵时谦手上,想明白了,他也瞬间冷静下来。
“今天之内,那些人怎么进城的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的你务必给我个说法,另外......给赵时谦回信,就说庆州城我要,周乐平我要,他的脑袋我也要。”
孙虎道是,但见他突然转变态度还是觉得不解,“殿下,您是打算......”
“备马,我要出城看看。”
南方就这点好,气候温和,风小且干燥,不像北方,像马蹄印这种证据,晚上大风一吹,第二天干干净净什么都剩不下。
唯一幸存下来的副将说,来人只有七八个,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七八个人,那混进城的方式可太多了。
不过孙虎保湿麻溜利索,很快就查出,昨晚出过城的就只有运尸人,且城门进出都有册登记,既然没有引起轰动,又只有运尸人出去过,那十有九成就是跟运尸人的车混出去的,说着西侧门去找,这一路上马蹄疾疾,看着像是有七八匹马的样子,不过又往前走了没多久,地上的马蹄印忽然多起来,再继续往前追,马蹄印又渐渐变少了,再想往前追查却变得无迹可寻起来。
虽然不能确定方向,但他现在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周乐平一开始或许的确是被赵时谦的人带走的,但半路上又遇到了另一伙人,现在周乐平应该就在那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伙人手上。
可这另一伙人的身份他却不得而知,除了赵时谦,他想不到还有谁想从他身边把周乐平带走。
这厢赵时谦收到祝观良的回信,信上不止要庆州城还要周乐平,关键他还痴心妄想想要他的项上人头!
“他凭什么觉得他能杀了朕?”赵时谦把信撕得粉碎,“他不是要娶周乐平了吗?难道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生死?”
国师近前一步道,“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周乐平不在我们手上?”
“他是怎么知道的?一群废物,朕让你们去查周乐平的下落到底查到了没有?”
“皇上,此刻您应该担心的是庆州城的祝观良,至于周乐平......”
赵时谦一脚踹过去,国师应声倒地,“没有降魔剑你让朕怎么打?是你说周乐平是关键,如今又说不重要,你在戏弄朕?”
国师忙爬起来道不敢,“臣怎么敢戏弄皇上,只是如今祭剑的人没了,降魔剑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功力,只怕......”
“说话吞吞吐吐,成也是你,败也是你,实在不行......”赵时谦恶狠狠瞪着他,“若是还找不到人,那朕就只能用你祭天了。”
国师战战兢兢看着他,一边咬牙,心里一边咒骂,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人给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