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叶秋一头雾水了,他原本准备冲进来将萧书航揍个半死,然后抓起来,送过去枪毙的。
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里面好像还有很多的疑点和端倪啊,萧书航的痛苦并不像是演出来的。
仔细的想想,这个混不吝虽然奸诈贪婪好色,不是个东西,但一向是敢作敢当的,想当初打赌输了科尼塞克幽灵跑车,两千六百多万呢,他还真的愿赌服输了。
他若是真的杀了萧丁山和萧莫争的话,不应该还留在燕京的别墅,绝对逃过国外去了。
再退一步讲,萧丁山和萧莫争对他这么好,完全没有理由杀他们啊,逻辑上非常的牵强!
叶秋越想越不对劲,他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猜测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于是,一把就将萧书航拽起来。
“你特么的跟我实话实说,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做什么的?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剁了你!”
叶秋死死的将这小子按在墙壁之上,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浑身上下满是杀意,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萧书航哪敢有半点的怠慢,稍微的回忆了一下后便实话实说道:“昨日知道爷爷被残忍的杀害后,我心情非常的糟糕,离开住所之后,便准备去酒吧借酒浇愁。
结果到了酒吧之后,却发现越喝越上头,心里面非常难受,脑海里还是回想着爷爷惨死的场景。
我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为了不在酒吧丢人,我就独自打车回来了,直到夜里两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结果才起床没多久,你突然告诉我爸在公寓里也被残忍的伤害了,我・・・・・・”
说到这里,萧书航再度哽咽,接连失去两个疼他的亲人,他已经快要崩溃了,整个人神情低落,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
“有没有人能够为你作证?”
叶秋半信半疑,他非常的警惕,不可能信了萧书航这小子的一面之词。
“核桃里酒吧的老板能够为我作证,现场应该也有监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一下。
而且,我妈也能够证明,昨晚我烂醉如泥,是打车回来的,我妈半夜给我开的门,车现在还留在核桃里酒吧。”
萧书航说的有理有据的,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以这个小子的智商,应该也编造不出这么高级的谎言来。
“钟离,去查一查这家伙,调一下酒吧里的监控录像!”叶秋立刻下达了命令。
钟离二话不说,拿起随身携带的电脑,直接就在大厅坐下,玉指不停的敲击键盘,快速的黑进酒吧昨晚的录像。
不过两分钟,便有了具体的结果,能够清楚的看到,萧书航所言都是事实,并无半点虚假。
这下,情况就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难道说,萧家父子俩真的不是萧书航这小子杀的?
不应该啊,左撇子这一点和萧书航非常的符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就能够确定是他。
而且,据三号首长和萧莫奇的证词,萧莫争在临死之前是知道杀人凶手的,并且有意的隐瞒,不愿意讲出真相。
这就证明,萧莫争对犯罪嫌疑人非常的熟悉,或者准确的来说就是亲人,那这样就只有萧书航符合!
可如今,案子发生了变化,核桃里酒吧的监控录像显示萧书航出现在了那里,拥有了不在场的证据,难不成他还有影分身之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秋立刻就推翻了心中的猜测,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太过于武断,很有可能是冤枉萧书航这小子了。
其他的不说,这家伙不过是一个人高马大,头脑简单的二愣子,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是摆不平萧莫争的黄级古武的。
所以,就算他没有出现在酒吧,杀人犯也不会是他,凭他的能力,根本就无法置萧莫争于死地。
再者,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哪里会知道十几年前的什么玉玺?
说句不好听的,你让萧书航喝酒玩女人可以,你让他设计这么复杂的阴谋,根本不存在的・・・・・・・
越来越多的疑惑困扰着叶秋,为了能够搞清楚这一切,他朝钟离招招手,道:“给这家伙找一张纸一支笔,我倒要看看他的笔迹究竟是怎样!”
钟离得令后,迅速的拿来了白纸和签字笔,压在萧书航的面前,逼着他写字。
“小子,如果你真的想要为自己洗清嫌疑的话,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让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听到没有!”
叶秋一声厉喝,萧书航哪敢不从?立刻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左手两个手指头夹住签字笔。
第一要写的字是“秋”,萧书航一笔一划的写的非常认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含糊。
虽然他只有两个手指头,抓笔的方式也非常的别扭,但真的很拼了,生怕叶秋一巴掌呼死他。
花了整整半分钟,他才毕恭毕敬的写好这个“秋”字,叶秋瞬间就拿起来,仔细的观察。
就笔锋和落笔痕迹来看,这确实是左撇子写出来的,但字形和力度却跟案发现场的不一样,完全是出自两人之手。
基本能够确定,萧书航并不是杀人凶手,他拿笔尚且如此的费劲,别说拿匕首捅进萧家父子的心脏了。
但为了预防万一,叶秋又让这家伙写了“玉玺”二字,并跟杀人犯留下的那封信仔细的比对,发现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妈的!”
叶秋松开了萧书航,低声的暗骂了一句,原本他以为这个扑朔迷离的悬案就要了结的,没想到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书航的痛苦和悲伤并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不知晓父亲在昨日深夜被杀害。
他虽然有很多方面符合现场的一些特征,但与此同时,也有很多的疑点没有得到解决。
但就从笔迹和逻辑上来看,这家伙并不是杀人凶手,他完全没有理由杀了对他如此宠溺的爷爷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