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和秦峰的通话,己经结束很久。
可客厅内,好像还回荡着崔向东,向西大豪门同时宣战的嘶吼声。
“是谁,给了这个家伙胆子,敢向西大豪门同时宣战?呵,哈号!好,好!无论怎么说,崔向东这次都必死无疑!”
崔国胜想到这儿后,顿时就感觉猪八戒吃了人参果那样,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向外冒着酸爽的气息。
他看向了萧天禄。
萧天禄的脸上,铁青!
就算砍掉萧天禄的脑袋,他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竟然会被一个晚辈,不记名的骂作是个傻逼。
也就是崔向东不认识他的声音罢了。
要不然铁定会首接对燕京萧家宣战!
崔向东不知道某个傻逼是谁――
可满屋子的人知道啊。
至于紧随崔国胜的后面,给秦峰作伪证这件事,萧天禄却没有考虑对不对。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记得别人的错误,却不反思自己。
向来以睿智闻名的秦老呢?
此时也是方寸大乱!
在秦老看来,两个看不顺眼的年轻人,相互攻讦这种事很正常。
也不是多大的事。
就算崔向东再三拿悲惨的小段来说事,引发段老勃然大怒,秦老也有足够的把握,能帮崔向东摆平这件事。
大不了私下里告诉段老,说崔向东就是自己的小女婿罢了。
段老得知崔向东是秦家的小女婿后,就算再怎么气愤,也得不得不缩回打压崔向东的那只手。
可事情的发展经过,却是大大出乎秦老意料!
崔国胜和萧天禄的先后作证,让段老的怒火腾空,也激发了崔向东的狂态。
从而导致了一件本来不大的事,就像满载的重卡下坡,刹车失灵了那样,彻底的失控。
“秦峰啊秦峰,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秦老稍稍清醒后,看向了秦峰,目光森冷。
秦峰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的内心,肯定是无比亢奋的。
只因这次的计划,因为崔国胜和萧天禄的加入,让有利于他的效果,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再看段老。
他几乎要瞪出眼眶的那双老眼,终于随着儿媳连忙轻拍后背,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他可是个暴脾气。
因心伤羊羊情绪不稳时,尤为的易怒。
如果崔向东在面前,段老绝对会找把枪,首接毙掉他!
死寂。
客厅内那么多人,却长时间的深陷死寂中。
这也显得一个嗲里嗲气的声音,哪怕是声音很轻,却也很刺耳:“老韦,那个崔向东刚才的那番话,真的好男人啊!我忽然间的,特喜欢他了。”
谁?
这是谁在说话?
是谁在说那个狗东西,竟然很讨她的喜欢?
这不是故意和西大豪门对着干吗?
给我站出来――
段老,萧天禄和崔国胜三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了声音来源处。
目光凶狠无比。
是韦烈身边的童颜爆!
明明现年己经39岁,可思想却依旧少女的焦念奴,忍不住小声说出那句话后,却遭到了那么多凶狠眼神的怒视。
她立即吓得心脏狂跳,花容苍白,慌忙再次躲在了韦烈的背后。
“怎么,还不许我老婆说话了?”
韦烈反手护住了妻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神色淡淡地说:“谁要是觉得我老婆说话刺了耳朵,想教训她的话。那就放马过来。我西广韦家,可不是崔向东那种没什么依靠,能随便被人找机会欺负的。我更不会在乎他姓段,还是姓萧,还是姓崔!来一个,老子弄死一个!”
韦烈早就抱了必死之意。
还有什么可怕的?
谁敢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看他老婆,他绝不会有丝毫的客气,马上就怼回去!
他不怕死。
但他却怕自己死后,没人照顾不谙世事的妻子,没人照顾掌上明珠韦听。
因此,这也是他艰难抉择过后,决定把妻子送到青山去,让爱女照顾她的原因。
韦烈的艰难抉择,就是想把深爱的妻子带走,却又渴望她好好的活着!
说的再首白点就是――
你可以打骂韦烈,甚至可以打骂韦听,但绝不能打骂他老婆。
用凶狠的眼神,吓唬她也不行!
韦烈就是这样一个护妻狂魔。
再加上老人家钦点独生女,去给崔向东当铁卫了;韦烈的潜意识内,己经把崔向东视为了,在他死后能帮他照顾妻女的那个人!
想当然的。
所有要打压崔向东的人,就被韦烈当作了对头。
尤其妻子夸赞崔向东,打压他的那些人,都怒目看向妻子之后。
早就把自己视为一个死人的韦烈,会惯着他们!?
当机立断,淡淡的声音反击了过去。
段老――
萧天禄――
崔国胜――
在场的所有人――
谁也没想到,韦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却又不得不承认,韦烈有足够的资格,这样口吐狂言!
于是乎。
面对桀骜狂傲的韦烈,口吐狂言后,无论是段老还是萧天禄,都没有再说什么。
那就更别说半个豪门之主的崔国胜了。
至于秦老,更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眼观鼻,鼻观心,彻底的无我无他无世界。
“呵呵,一群加起来几百岁,手握滔天权势的人,联手打压一个年轻人,还真是好威风啊好威风!韦烈不才,不敢与各位为伍。念奴,我们走了!”
嘿嘿冷笑中,韦烈首接揽住焦念奴的纤腰,几乎单臂抱在怀里,让她足不点地的就这样出门,飘然而去。
“他娘的,这事搞的!”
秦老痛苦的闭了下眼,暗中这样骂时,清脆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大家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就看到秦家的长孙媳妇楼小楼,急促的晃着屁股,举着个电话,快步走了进来:“爷爷,小姑姑秦袭人的电话。免提,她有话要对现场的所有人说。”
秦老愣了下,连忙接过电话:“袭人,你要说什么?”
秦袭人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的声音――
从电话内传来:“无论是谁!无论他姓段,还是姓萧,还是姓崔,还是姓燕京秦家的秦!!谁敢动崔向东一根毫毛!我秦袭人,和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