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消息。”
专门负责这件事的小张摇头,说:“据说,崔向东在云湖县的班子会议上,对段家人露出了相当强烈的敌意。”
“只是对段家露出敌意么?呵呵,如果换做是我,早就骂人开打了。”
方主任微微冷笑,转身快步回房。
拿起电话后,躬身低声说了片刻。
”嗯,我明白。“
方主任放下电话。
回头看着大理方向,再次冷笑:“段家老二连无理取闹的老婆都管不住,有什么资格再坐在那个位子上?他老婆和那个打人的段凝香,明知有错却依旧错上加错,可谓是嚣张跋扈。这事儿办的,一点都不漂亮啊。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堪称是咎由自取!”
天近黄昏――
大理段家老宅。
砰!
段储王把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吓得老二段储将,和妻子苗白凤以及段凝香,全都猛地打了个冷颤。
“哈,哈哈。”
段储王却哈哈狂笑了几声,嘶声喝骂:“老二啊老二,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昂!确切地来说,你还是个人吗?人家崔向东为了救出羊羊,尤其在救出羊羊后在她那种反应下,始终让她保持清白!那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你呢?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他不好骂兄弟媳妇,只能骂老二。
段老二低着头,不敢吭声。
苗白凤和段凝香,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知恩不报,就枉为人也。”
段储王恨声说:“不但知恩不报,更是恩将仇报!老二,你还是个人吗?”
没人敢说话。
“现在好了。”
段储王深吸口气,讥讽的笑道:“你们三个人,都被忽然停职了!却还不知道为什么被停职,又是谁越过大理的所有部门,首接停了你们的职。呵呵,你们这才慌了,这才知道跑来找我这个大哥了。请我帮你们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我才知道,你们竟然背着我,针对羊羊的救命恩人搞事情。好啊,搞吧。一个小小的段刻松,换了你们三个人的无官一身轻。这笔买卖,划算!”
段老二等人,还是不敢说话。
“哎。”
段储王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撤回在外搜寻羊羊的所有人手,准备应对那些,早就希望我们段家没落的势力进攻。至于段刻松!呵呵,就让他老死在云湖县吧。”
啊?
段老二大吃一惊,猛地抬头。
苗白凤更是哑声叫道:“大哥!绝不能撤回搜寻羊羊的人!如果撤回来,她就真得死定了!也许,明天甚至今晚,我们就能找到她呢?”
“如果依旧找不到呢?”
段储王看着苗白凤,轻声说:“你和段凝香被停职,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可老二呢?他是什么位子?他的位子有多么的重要,你们会不知道吗?他忽然丢掉了那个位子,就等于我段家倒塌了三分之一的防线。我们的对手,会从那个缺口冲进来,继续扩大战果。到时候,我段家该怎么办?”
“可是――”
苗白凤绝望的说:“羊羊怎么办?”
段储王沉默半晌,才说:“就当羊羊己经,己经死了。是她的亲生母亲,亲手把她给害死的。”
苗白凤身躯剧颤!
天。
渐渐的黑了下来。
一只没被某个童颜小女孩收割的麻雀,从外面飞进了001疗养院,落在了三号区的一个窗台上,歪着小脑袋往里看去。
病床上。
那个胡茬泛光的男人,正看着电视机里那个一身白衣少妇。
他虎目含泪――
低声喝骂:“狗贼!你把你大嫂打造的越是出众,岂不是越能证明,大哥我以前就是个贪婪她的美色,误她终生的混账王八蛋?”
门外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韦烈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迅速恢复了淡淡然的样子。
门开了。
方主任走了进来。
看到是他后,韦烈象征性的抬了下脑袋:“你今天,怎么下班这样早?”
“早吗?按说六点,我就该下班的。”
方主任呵呵一笑,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电视机屏幕里的焦念奴,感慨的说:“还好,赶上了。韦烈啊,你想哭就哭,当我不存在。”
韦烈――
梗着脖子的问:“你觉得,我会因在电视里看到奴奴,就会因思念她去流泪?”
“你肯定会想她,但绝不会因为想她,就想的哭了。”
方主任头也不回的回答:“但你肯定看到念奴,当前在崔向东身边是何等意气风发的样子后,就会羞愧就会怕。怕你自己,再也配不上念奴了。更是惭愧不如崔向东之余,怕念奴会彻底的忘记你。在羞愧交加下,想到老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就会独自神伤的男人,流点泪算什么?”
韦烈――
喃喃地说:“我怎么感觉你这张嘴,一点都不次于崔向东了?”
“呵呵,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方主任笑了下,岔开了话题:“我今晚来找你,除了陪你吃个饭,和你庆祝下念奴终于重获新生。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撤回搜寻段慕容的人来吧。在她身上投入的资源,太大了!关键是,她可能己经不在人世间了。”
“不行!”
韦烈却想都没想,一口拒绝:“找她,必须得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方主任皱眉:“为什么非得这样?”
韦烈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因为,这是崔向东的意思。他帮我照顾老婆,我就得帮他搜寻!他,其实始终牵挂在心的段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