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眼前,和脖子被咬相比,哪个给人造成的伤害更大?
当然是后者!
因为泰山崩于眼前,又砸不到崔向东。
但沛真阿姨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后,却会疼。
可他依旧淡淡然的样子,不但没有挣扎,怒骂啊啥的。
这是因为他的脖子,没疼。
大草原的豹子在受伤后,都会用舌头去疗伤。
因为啥东西都敢吃的豹子,唾液中含有很高的杀菌东西。
舔狗?
沈沛真给他消炎时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种生物。
足足五六分钟后。
她才张嘴打了个哈欠,吧嗒了下嘴儿,舒服异常的样子,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鼻音很重的问:“在过去的这24小时内,你有没有发烧?”
嗯?
崔向东愣了下。
终于明白!
傍晚时他之所以发烧,绝不是因为在积水中,抱着猪猪学鳄鱼死亡翻滚过。
而是因为――
他被沛真阿姨咬伤的伤口,遭到了病毒感染!
从他本能的反应中,沛真阿姨就明白了。
咯咯荡笑了声。
说:“因为我捕杀了太多的小动物,其中不乏有毒蛇。因此我觉得,我的牙齿里有毒。但我的唾液,却能起到消炎的作用。以前,我用李可他们试过。只要是被我咬伤的人,都会被感染发烧。除非咬伤后,马上用唾液来消炎。”
崔向东问:“为什么昨天时,不说这些?”
“不想说,就是想让你发烧。”
沈沛真懒洋洋的回答:“这样,你才把我记的更深。再说了,毒也不致命,最多也就是打几针消炎药,就能退烧的。不过我现在后悔了,才主动给你舔舐伤口。更是要认真的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崔向东低头看着她。
“崔向东,我喜欢你。”
沈沛真睁开眸子,和他静静地西目相对:“今天中午,我做梦了。在梦里,你真的很勇猛。彻底的,把我折服。我想,再生个孩子。”
崔向东――
五千年的文化中!
还有哪个词,比“变态”更适合来形容,这只此时呈粉嫩色的金钱豹?
“你呢?”
沈沛真又问:“你在睡觉时,有没有做梦梦到我?如果你做梦梦到了我,那就说明我们应了那句‘沛真有情,襄王有梦’的话。注定了,我以后会喝你崔家的井水。”
“呵呵。”
崔向东皮笑肉不笑:“沛真阿姨,你觉得!我身边有正常小美女时,会梦到一个变态老婊子吗?”
他以为,沛真阿姨会羞怒!
没有。
她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后笑了。
特妩媚特得意,却也特嗜血般的笑了:“小乖,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你的嘴巴可以撒谎,你的眼睛可以镇定。甚至你的肌肉神经,在你撒谎时都不会有所变化。但你的心!”
“我的心,怎么了?”
崔向东问:“难道,你能听到它说话?”
“我在问你这个问题时,我特意把耳朵,就贴在你的心口。”
沈沛真收敛诡异的笑容,轻声说:“能清晰听到你的心,猛地大跳了下。”
崔向东――
沉默。
沈沛真也没有乘胜追击,逼问他梦到他们两个在梦里,是不是像她所梦到的那样,没羞没臊的。
因为她很清楚。
男人的谎言,被女人当面拆穿后,也是要面子的。
接下来的足足十分钟内,俩人都没说话。
崔向东不知在想什么。
蜷缩在他怀里的沛真阿姨,好像睡着了那样,神色恬静。
俩人就这样任由宝贵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
虫儿在不远处啾啾的叫。
可爱的蚊子,嗡嗡地落在了豹子屁股上。
啪。
崔向东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拍死了那只可恶的蚊子。
猝不及防下。
沈沛真娇躯轻颤了下时,崔向东终于开口:“昨天下午,你看到了古军?古军掌握了,你像豹子那样捕杀小动物,杀人的证据?他和你摊牌后,会当面冒犯你吧?毕竟你正常状态下,确实很容易极其男人的征服欲。古军会当面,逼着你成为他的女人吧?”
怀里的娇躯――
再次接连轻颤!
沈沛真是真没想到,崔向东竟然能分析出这些。
就像古军昨天下午和她见面时,他就在旁边看着。
她抬手。
轻抚着他的脸颊。
有光在接连闪烁的眸子里,全都毫不掩饰的淫邪龌龊!
甚至比古军看她时的目光,还要更甚。
崔向东不喜欢她的这种眼神。
不过却能忍受。
继续说:“你当时肯定假装淡定,告诉他,你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考虑。你回到家后,左思右想,也没找到任何的解决办法。”
沈沛真还是没说话。
只是慢慢地扭动了起来。
哎。
这该死的小蛮腰。
“你想过,弄死他。但又很清楚,你敢弄死他,他就会把你那些黑资料都抛出来,让你彻底的身败名裂。你不怕死,却怕那些黑资料,会连累燕郊沈家数千年的美誉。”
崔向东说:“因此你实在走投无路,唯有把这个麻烦丢给我,让我来帮你解决。”
沈沛真慢慢地扭出了万种的风情,慵懒的问:“然后呢?”
“我必须得在古军给你的期限内,不但得让他去死,还得帮你解决后患。”
崔向东说:“如果我只是杀了他,却让他把你的黑资料曝光。你百分百会光着屁股,吊死在我家大门口。你要在死后,拉着我去垫背。”
“对。”
沈沛真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也决定要这样做。可是,你明明没有在现场,为什么能分析出了这些?”
“因为我早就知道,古军垂涎你。毕竟除了那个疯子之外,就再也没谁,敢在暗中调查燕郊沈家的女儿了。只要能发现你是金钱豹的秘密,再找到被你杀死的人,就能取走你杀人的证据。逼着人前娇娇弱弱的沈沛真,给他当情人。那样,就能利用你或者沈家来对付我了。”
崔向东笑了下:“可你不甘心,就给我打电话。我也趁机,通过你要吊死我家大门口的无奈。分析出你的秘密,被他掌握在了手里。”
“小乖,你真聪明。”
沈沛真翻身坐起来:“来,赏你一个香吻。”
滚――
嘴巴真臭!
一点都不如猪猪的香。
呸呸呸。
足足七八分钟后,差点被憋死的崔向东,接连吐口水。
还干呕。
沈沛真却毫不在乎,再次给他消炎。
“咳。”
崔向东问:“如果我没办法,帮你解开这个死结。你会怎么样?”
“先办你几次。”
沈沛真抬手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再去你家大门口,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