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看着雯轻轻开口,目光深沉,仿佛一边说着一边在思考。
“并且,他最近两天一直在借酒消愁,说明他确实束手无策了。”
接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看热闹般的讥笑。
“不会有这么简单。”
雯的眉头微蹙,同样开始思考这件事。
“云尚资本的根基太深厚了,但是短短的几天,市值暴跌,我怀疑其中有诈,包括你安排人监视傅云霄这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雯认真分析着,每一句话的描述说的都十分谨慎。
“是你把傅云霄想的太厉害了。”
安达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市值暴跌是因为傅景淮等人的夺权,内部瓦解才是市值暴跌的真正原因。”
他嘴角的讥笑意味更浓,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道,“至于监视傅云霄这件事,他更不可能发现,我找的人都是A市最好的监视专家,如果他真的发现了我在监视他,早就把这个人扒出来了。”
安达的笑容十分轻蔑,完全不把傅云霄放在眼里。
“无论怎样,还是要提高警惕。”
雯同样皱了皱眉,自始至终她都很看不上安达的这种态度。
“是需要提高警惕,但是我们的活动也需要往下进行呀?”
安达越说越无奈。
“我已经给你想好了设计傅云霄的方法。”
接着,安达认真的看着雯,“并且,这个方法还可以帮你得到傅云霄。”
安达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邪魅得意的微笑,开始引诱雯上钩。
果然,雯心动了。
“什么方法?”
雯忽然看着安达认真问道。
“设计一场绑架,我帮你拖住傅云霄,然后你趁这个时间签下傅云霄公司的收购合同。”
安达脸上始终带着礼貌的笑意。
雯明白安达的意思,在听完安达的介绍之后,陷入了沉默。
“你想,当傅云霄整个公司都是你的了之后,他这个人还能逃走吗?”
安达一步一步的引诱着雯上套,最终,雯的瞳孔微缩,似乎想明白了,这才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计划?”
雯冷静的看着安达。
“很简单,以发现村民线索的名义,引诱傅云霄来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我带着人伏击他。”
安达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当然,经济上你要再煽风点火,搞到傅景淮彻底经营不下去,然后趁着这个时机收购了傅云霄的公司。”
略微停顿,他接着向雯讲述自己的计划。
“做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听完安达的计划,雯略微思考了下,紧接着一双眼睛又放在了安达的身上。
雯的目光十分凌厉,仿佛要将安达的心底看穿。
“我要让傅云霄破产,我要让你收购了傅云霄公司之后改名,这才算是报了我的仇。”
安达咬牙切齿,仿佛憋着一口气一般,语气十分阴冷。
“就这些?”
雯仍有些不信,试探性的又问了安达一句。
“对,
就这些。”
安达坚定的点点头,示意雯放心。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细节,敲定计划,安达缓缓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起身拿了瓶醒好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然后又走了回来。
“这种时刻必须庆祝一下。”
安达倒了两杯红酒,轻轻晃了晃。
“祝心愿达成,合作愉快。”
将一杯酒递给了雯,雯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接过了红酒。
接着安达和雯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雯同样没有犹豫,喝下了这杯红酒,表示同意了和安达的合作。
只不过雯在喝酒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安达的唇角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第二天,A市各大版面的报纸都开始大肆报道白苏的消息,并且都是正面的宣传,类似于“找出真凶,白小姐是无辜的”这类的文章。
当然,还有一些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是一条叫做“陷害白小姐的真凶藏在村庄的林子里”的分析报道,并且这篇分析还有证人提供的依据。
傅云霄看着一夜之间躲起来的新闻,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茶几的桌面,似乎在思考。
又过了片刻,仿佛想明白了这件事一般,傅云霄这才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安排一帮打手,有大鱼要上钩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唇角却露出一抹骄傲的微笑。
“怎么安排?”
电话里的男人并没有问为什么,直接问向了傅云霄的计划。
“你看一下今天最新的报纸,将打手全部安排在村庄的附近,伺机绑架我。”
傅云霄胸有成竹的安排着。
“绑架你?”
有些不敢相信,电话里的男人又向傅云霄确认了一遍。
“对,绑架我。”
傅云霄又重复了一遍,加强肯定。
听完傅云霄的安排,电话里的男人也没再说什么,着手去安排这件事去了。
当天晚上,傅云霄一个人开车直奔报纸上的村庄走去。
村庄很偏僻,傅云霄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才找到了进村的路,然后这才缓慢的开着车子进村。
通往村子的道路十分崎岖,只允许一辆车进出,傅云霄正开着车小心的往前走,忽然在车子的正前方,有几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
没有办法,傅云霄只好将车子停下,走了下来。
山里夜十分安静,甚至可以听清一个人的呼吸声。
傅云霄面无表情朝着石头走去,正打算步行向村庄进发的时候,只听一阵拍手声,紧接着在他前后左右出现了十几个拿着砍刀的打手。
看这阵势,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根本不像是简单的绑架,更像仇杀。
傅云霄看着围上来的打手,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熟悉的面孔。
“给个理由,谁是这里带头的人?”
虽然被一帮打手团团围住,但是傅云霄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反而淡定的问道。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站在傅云霄正前方的一个纹着花臂的打手冷冰冰说道,接着摆了摆手,示意其他的打手动手。
十几个拿着砍刀的打手越来越近,月光照在刀身,清冷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