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野猪(求订阅求月票)
杨平文回答完侄女儿的问题,便与丑丑和黄金攀谈了起来,尤其是看到他们手里的猎物,使劲儿的夸了夸他们打猎的本事。
杨平文他们哥三个也经常上山打猎,野鸡野兔的比较常见,运气好的话总会打几只回去,而这黑麂虽然也碰上过却还真没打到过。
毕竟这种家伙是真的胆小,平常轻易是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就是看到人也会远远的跑开。
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功夫在身,也没有人专门学过如何打猎,每次都是纯靠人多或者是蛮力,偶尔可能有个会用弓箭的,那也是准头感人,所以打什么猎物几乎是全靠运气。
而且若是遇到野猪什么的大野物,那就真的是全靠轮着砍刀上了,直接一通乱砍,反正人多力量大,就是砍不死也能把野猪砍跑。
只是他们这次还真没有什么可吹嘘的,毕竟这黑麂完全是它自己没有警惕心,跑去水潭边喝水都不注意四周,再说之前他们猎到这黑麂的那地方又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离那条大路并不远,只要方位走对了,很快就能走到。
杨平文听了他们说的位置若有所思,有水潭有瀑布的地方他还真知道,也去过那里,只是那边的小动物都挺警觉的,他们在那里都没有守到过,所以说他们这一行还真是运气好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之前的人少,说实在的,守在那里等动物去喝水再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到时候他们可以组织多点人上来,到时候围一圈儿藏起来,只要猎物来了,除非猎物不过来,或是直接往水里跑,不然怎么也能抓住吧。
他们一行顺着来时路慢慢往前走,没办法,他们回去的路上会路过之前看好花椒和草果的地方,到了地方当然要采摘一番了。
只采花椒还有草果就行,蘑菇倒是不用采了,因为之前倾妍和青竹已经采了不少。
其实他们遇到的这几棵花椒树就只有一棵还挂着已经风干了的花椒粒,别的才刚刚发芽。
那是因为这棵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那果子都没来得及掉落就已经在树上风干了,所以才让他们遇到。
不然要等到五六月才能开花,八九月才能结果,这时候可才刚二月份,还不到三月呢。
杨平文看着他们摘那歪歪扭扭又麻麻赖赖的树干上的小颗粒,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你们摘这东西做什么?这东西不能吃的,那味道难闻的很,还涩涩麻麻的。”
张振兴听了这话,一脸好奇的看向他问道:“四伯,你还吃过这个呀,你不怕它有毒吗?”
杨平文摇摇头,“不是我,是你们二贵叔,就是我们家左边的那家邻居,有一次我们一起上山打猎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他手快的摘了一个放进嘴里尝了尝,我们都没来得及拦住。
当时这个不是这样的,当时刚刚结的是青果子,虽然看着小小的,但是一串一串的,他就觉得有可能是个什么野果一类的,就摘了一串尝了尝。
结果把他舌头麻的一整天都吃不出别的味道,不管是漱了多少次口都没有用。”
这话说的倾妍几个都差点笑出声,竟然吃了一串,难受一天都是好的,摘一个尝尝估计还不会这样,那个二贵可真是个猛人。
杨振兴一听他这么说就看向了倾妍,他刚刚听倾妍说这个是做菜炖肉的调料,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味道的。
现在一听麻麻的涩口,而且吃完以后吃不出别的味道,那岂不是这黑麂肉还有野鸡野兔子肉的,味道都吃不出来了?那多难受呀,用它来做调料还有什么用?直接把味道给弄没吗?
倾妍有些好笑的摇摇头,看来这边的人还真不知道这个花椒的用处。
按说不应该呀,这花椒应该是早就出现的,《诗经》里都出现过,最早是在《神农本草经》中就有记载。
看杨巧儿和杨平文都看向了她,清了清嗓子对几人道:“花椒是一种调料,是十三香之首,还有调味之王的美誉。
而且它还是一种药材,其性辛散温燥,入脾胃,长于温中燥湿、散寒止痛、止呕止泻。
可以用于脘腹冷痛、呕吐、泄泻、不思饮食等症。
此外,花椒还可驱蛔杀虫,可用于小儿虫积腹痛。
但是花椒也不能多吃,因为吃多了是会中毒,花椒中含有香樟素,具有一定的毒性,轻则损伤肝脏,严重者可造成人体中毒,晕厥等症。
还有就是,这花椒的树干也不错,木质部结构密致,均匀,油亮光泽,作为木材很有美术工艺价值。”
倾妍看着那花麻麻咧咧的树干继续说道:“像这些比较直又粗细正好的,就可以做成拐杖,上了年纪的老人拄着挺好的,看上面这一个个小包了没有,手长期握在这个上面也能起到按摩活血的效果,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几人听的直点头,听没听懂不知道,反正看着她是一脸的崇拜。
其实倾妍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说,都是按照她得到的那本药材谱上写的说的,已经尽量以他们能听明白的方式给他们讲了。
杨平文在旁边听着也有点心动了,把肩上的担子放在了地上,也跟着上前摘了起来。
反正他一个筐子几乎是空的,既然这东西这么好,那也摘一点回去好了。
刚刚倾妍也说了,这东西都省了回去晒干了,直接可以保存挺长时间了。
先弄回去,等有时间了可以用它做菜试试,家里肉和野物是没有,可鱼还是不缺的,直接去河边捞一条就行了。
本身这边的留乡鱼就很好吃,若是用了这个更好吃,那以后还可以过来多摘点,反正这边还有好几棵树呢位置又不远,等八九月的时候再来多摘就行了。
而且这些花椒树并没有长到荆棘丛里,所以也不怕被扎到,树也不高,直接站在树下就可以摘到。
之后倾妍又跟他们说了周边有的一些常见的药草,它们的外形,采摘的季节,还有药效,这些可以常备在家中,或是上山的时候受伤生病的时候应急用。
这些东西虽然在药房卖不上什么价格,可在生活中能防治不少病症的出现,也算是在无形中节省了不少钱了。
当然这花椒其实也能卖到县里的酒楼去,可能还比卖到药房价格高一些,只不过酒楼人家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收购这些零散的东西的。
这毕竟是入口的东西,万一吃出什么问题来,到时候都是麻烦。
等到他们把一棵树采摘完了,就准备离开了,之前杨平文在最后面,他挑的担子也放在了最外围,所以现在成了他走在最前面。
快要回到路上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杨平文突然顿住了脚步,然后迅速的挡在了杨巧儿姐弟身前,警惕的看着前方。
倾妍他们紧走几步上前,直接朝着他警惕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前面竟然有一头大野猪!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他们过来的时候用神识探查过,明明附近是没有野猪的,所以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再放出神识。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的就碰上了,他们一点都不紧张,这完全是上门送肉的。
当然不包括杨家三人,他们现在紧张的很,一动都不敢动。
这是一头成年的野猪,目测得有四五百斤,身上包着厚厚的树脂,前面的獠牙像是泛着寒光,随时都准备着扎入敌人的要害!
杨平文有些颤抖的站在前面。然后抖着手从那个比较空的筐子里头拿出来一把砍刀。
这个是走山路必备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山上会出现什么危险,所以他们不管是路过还是专门上山打猎也好,手上都会带着一把砍刀。
当然不光是预防野兽,也可以预防有人偷袭,像是遇到劫匪什么的,就算不是劫匪,那有的人若是临时动了坏心思也是有的,人心是最不可估量和预测的,那真的是说变就变,所以还是有备无患着些好。
说的好像时间很长一样,其实也不过就过了十几秒的时间而已,在杨平文拿出砍刀的同时,他和黄金就动了。
也不让杨平文在那里自以为是的舍身成仁的硬抗,直接走上前把他们都挡在了身后,并且手上直接夺过了杨平文手上的砍刀。
没办法,他们上山的时候确实没有拿武器,本来只打算逮个野鸡野兔的就回去的,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拿武器。
眼前这野猪真的是纯属意外,也不等杨巧儿他们三人反应过来,两人直接就朝着野猪冲了上去!
这时候他们并没有释放出威压,主要是怕这野猪跑了,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能让它跑掉了。
他们几个把身上的威压都给收敛了起来,几乎让人感受不到,所以这野猪一看丑丑和黄金冲上来也没有胆怯,而是直接低下头蓄力,之后便也朝这边冲了过来,想给这两个瘦弱的人类一个教训!
没错,现在丑丑和黄金的外形都不是那种高大挺拔的,倒不是说他们变换的身形很矮小,现在也有一米七左右,在现在的南方来说算是个头比较高的了。
只不过身形比较瘦,这也是为了更好的把自己融入人群中,他们既然出来玩儿,那就不能太显眼,当然也没必要非得把自己搞得太平凡,差不多就行。
而且他们又不像倾妍无法改变自己的样貌,他们可是可以随心变化的。
所以他们平常在前面赶车的时候,基本上都不是那种引人注目的存在,很多时候都会被人给忽略过去,因为太普通了。
他们现在的五官端正,眉目也算清秀,皮肤不白净也不会特别的黝黑,就是那种普通的小麦肤色,反正就是那种很耐看的样子,看久了,可能你还觉得有些小帅,但是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长相。
黄金现在也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样子,没有之前那么猥琐了,与之前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唯一保留的就是那稀稀拉拉的八字胡。
本来很平常的长相因为多了这两撇胡子,无形中又多了一些奸诈的感觉,不过这是它最后的倔强了,说这八字胡是它师父最有特点的地方。
倾妍他们都不好意思告诉它,其实之前它复刻它师傅的形象变化的那个样子,浑身上下都是特点。
不管是那滴流乱转的小眼睛,还是那有些塌的蒜头鼻子,还是那尖嘴猴腮的脸型,真的无处不彰显着他的特点。
可能它师父身上最不突出的特点,就是那两撇八字胡了。
毕竟古代男人只要成亲生子了就会蓄须,最先长出来的就是嘴上的两撇,然后再慢慢留长下巴上的,这是一种成熟的象征,也象征此人已经成家立业了。
所以才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说法,就是因为没有蓄须就说明还年幼,还没有多少阅历,当然会给人办事能力不足的印象。
话题扯远了,说回当下。
两人冲上去后,在野猪轻蔑的眼神下,一砍刀直接砍在了猪头上,然后在野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给劈进了野猪的头盖骨内。
野猪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因为砍刀嵌在里面的缘故,流出来的血液并不是很多。
它俩回头看了一眼倾妍和青竹,她们两个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分别把它们甩在地上的黑麂和野鸡野兔拎了起来,让它们两个只抬着野猪下山。
毕竟四五百斤的重量,若是一个人扛下去有点儿太显眼了,虽然说两个人抬着也不是多低调,不过这不多少好看一点嘛。
对着杨平文说了一声,他的砍刀先不能弄下来,省的血腥味儿太浓了招来别的野猪。
其实他们刚才第一时间就已经用神识看过了,周围并没有其他野猪,只有这一只落单的,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边来的。
不想拿出砍刀,纯粹是不想让它流太多的血,与其弄得路上一路血呼啦的还不如这样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