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噩梦连连
那人推门进来,眼睛四处寻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娘亲,娘亲慌乱的把地上珠宝抱起来扔给他声音颤抖说到“这些全都给你,不要过来!”,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笑着靠近娘亲,娘亲害怕得朝外跑去,那人一把拉着娘亲,一手把门关上看向墙上“小美人儿,你要是配合一点,本将军便放了那小鬼”。
“不,不要。”娘亲听了他的话绝望的看着他摇头,又看了看墙,决明死死捂住嘴巴,那人一下把娘亲按在地上,大手撕碎了娘亲的单衣,娘亲绝望的把头转向一边,死咬着牙不出声,不让决明看到他的脸。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两手掐着娘亲的脖子,娘亲瞪大眼睛不再挣扎,一动不动。
那人起身,面对那扇墙穿着衣服,胸前的刀疤十分刺眼,他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脸上的笑容十分丑陋,一步一步向决明走来,决明死死捂住嘴,全身是汗,那人手伸向柜子。
“不要!”决明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嘴唇发白。
“别怕别怕,是姐姐,没事儿了!”关珏皱皱眉,抱着被惊醒的决明说到。
“姐――姐姐――”决明浑身发抖的抱着眼前的人。
“嗯,没事了,没事了。”关珏抚摸着他的头说到,怀中的决明身形柔弱得像个小女孩。
决明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松开关珏,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从进止安开始便一直为见到她,决明听七叶的话一直在房里待着,听到门外人说骠骑大将军钟泰去世了,他知道那位老将军据说十分厉害,他感觉姐姐应该很在意那位老将军。
“是姐姐把你吵醒了吗?”关珏努力笑笑,手指抹着他头上的汗说到。
“不――不是――是决明自己做噩梦了。”感觉着她冰冷的指尖在额头划过,决明紧张说到。
“来,别怕,姐姐陪你一块儿睡可好?”关珏看着眼前瘦弱的决明问到。
决明睁大眼睛,点点头,往里面挪了挪。关珏轻轻掀开被褥,躺了进去,把决明抱如怀中,轻轻用手拍打他的后背。
“姐姐――是不是很伤心!”决明瞪大眼睛,注视着关珏说到。
关珏没有说话,苦笑着摇摇头。
“娘说难受了哭出来好了,不然会把心憋坏了!”决明搂住关珏的脖子,学着娘亲的样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墨发。
关珏埋起头,抱着决明,无声的痛哭起来。自小钟泰便视她为孙女一般,她也早把他当成自己的爷爷,如今他们都走了,她爱的人一个个离她而且,让她的心犹如被撕裂一般,对北墨也更加仇恨。
决明一直轻抚着关珏的墨发,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姐姐慢慢平静下来,渐渐的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决明感觉姐姐的身体很冷,不管什么时候手都很冰冷,即便盖着被子手依旧凉,身体也没有丝毫暖意。
从那时起,他便发誓,自己要像姐姐一样厉害,长大了保护她。
不知过了多久,光照了进来,关珏张开眼睛,看着怀中的决明白嫩的瓜子脸,又长又密的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十分可爱,她心想决明的娘有这么一个温暖善解人意的儿子应该很幸福,要是我儿子多好,想想前世自己要是努力些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不由笑了起来,轻轻抽出手,好久没有睡那么好了。
决明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姐姐在看着他笑,如同仙子一般,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
“把你吵醒了?没事儿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关珏柔声说到,看着眼前的“儿子”,眼中净是慈爱。
“不是姐姐吵醒的,我自己醒的。”决明脸色通红的爬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姐姐眼睛里面看到了和娘亲一样的眼神。
“嗯?那你还要睡吗?”关珏站起身来整理衣衫,笑笑说到。
决明摇摇头,站了起来穿着衣服,关珏依旧满脸“慈爱”的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将军?”七叶敲敲门端着洗脸水进来,看着关珏有些吃惊,她刚刚去敲过将军的门,发现里面没人,以为将军已经先走了。
“嗯,拿过来吧!”关珏笑笑对七叶说到。
七叶立刻恢复镇定,把水给了将军。关珏洗漱好后,七叶倒上了茶水,关珏盯着一旁正在漱口的决明。七叶非常不解为何将军一直盯着决明。决明看着姐姐的眼神心里发怵。
“决明,和你商量一件事可好?”关珏端起茶杯笑着说到。
决明嘴里含着水,不解的点点头,七叶站在一旁也十分不解。
“你以后不要叫我姐姐了可好?不如叫我――娘吧?”关珏笑着一字一句说到。
“咳咳咳――”决明被口中的水呛得满脸通红,脸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关珏。
“噗嗤――”一旁的七叶笑出声来。
“好了,不逗你了,姐姐先走了你跟着七叶吧。七叶一会儿派人给家里去封信,告诉娘亲我们要回去了。”关珏笑着看向决明说到,抬头对七叶说到,给她使了一个眼神。
“是!将军!”七叶回答到。
关珏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一旁的决明听到关珏说“娘亲”时,他十分紧张,双手扭捏在一起,七叶都看在眼里。
“没事儿,不要担心,关夫人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七叶对着他说到。
决明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心。
关珏同钟越兄弟一起吃过早饭,便带着钟泰朝南都出发。止安城站满了百姓,都为了送钟老将军最后一程,关珏高坐马上,听着这满城的呜咽,抬头看着天空,仿佛在对钟泰说着什么。
当马车到城门时,止安的将士们、百姓们都跪了下来,钟越下马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后便上马朝南都走去。关珏扫了一眼,看了一眼正在人群中跪着的决明,缓缓出了城。
决明看着十分威严高坐马上的关珏,眼睛流露出满满的羡慕,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如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