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爷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车上,还带着给古堂备着的薄礼呢。这再迟一会儿啊,都怕不新鲜了。要不,我去亲自取来?”令候孤故意说到。
“候爷,客气了不是。不,不,蜀佰就会安排。您尽管享用便是。”古堂说到。
“从进这项门台,便听蜀佰一路古堂古堂的叫着,我还尚且不知,您姓氏名谁呢。”令候孤说。
“候爷说笑了,哪来什么姓氏?我应该比您二位年龄都小,就暂且称呼二位为兄长吧。弟弟我自幼从记事儿开始,便只有一个称呼,阿古。哈哈~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可能,觉得我黑?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
“阿古?”候爷在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
“没错候爷。这能坐在一起喝酒吃饭的,就说明啊,咱们三人可是有说出来的缘分在里头。弟弟我也不怕二位笑话。我爹本身就是个强盗,大字都不识一个。而我娘呢,却是名门的大家闺秀。要说我娘怎么跟了我爹,哈哈~那可是我爹当强盗时候抢来的,后来就有了我。小时候,我娘想让我读书,但我爹不同意,而且,那时候,我娘想偷着给我找个人识几个字儿,那都找不着!那时候,谁敢给盗贼头子家教书啊!所以,我几岁之前认得的几个简单字而,也都是我娘教的。”
说到这儿,阿古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诶,别光听我在这儿说啊,您二位倒是喝啊!喝!”
“请!”
“古堂,怎么后来,对这个攻略和造势如此擅长?”令候孤眼皮一抬,淡淡地问到。
“攻略?候爷说笑了。什么攻略,都是些歪才罢了。哈哈~我这么夸自己,二位爷不会说我这个当弟弟的自大吧!哈哈哈哈~”
“不会,这项门台的悬门令,可确实令我一头雾水。况且,那几个令,可不像是不懂之人所作。我令候府还有着几员文人谋士,这令,让他们都懵了圈哈哈~所以,按我说啊,古堂哪是个粗人,分明是太谦虚了!我看古堂,可就不是个一般的俗人,里子,可是有东西!”令候孤一边开玩笑,一边斜着眼睛看着座上的阿古的反应。
“候爷,您啊,还真就别把它想复杂了。前几天我和桑爷聊天时候还说呢,我啊,就是个大土匪生的小土匪,不过,我要比我爹有点儿脑子,我爹,那就是强攻!前阵子我追一狄帮,就追到了西番。在西番待了有半月有余,然后就发现,嘿!八第这地儿行啊!没人管不说,这城里的人,脾气也和我对路!我就趁机拿下了。但我也不懂什么策略战略的,我是害怕啊,怕有人知道是个土匪占了城,那肯定不服气就得打!所以,没办法,逼得我就先垒了个城墙。”
“那,四方悬门令呢?做何解?”
“候爷,那就是古堂听别人说,四面有门,通达四方,所以建了四个城门而已。当时,为了此事,我可是没少和他生气。”阿古身旁的夫人不满地说到。
“是是,夫人说的没错。那令啊,我就是觉得好玩儿而已。闲来无事,打打趣的东西。”阿古将这悬门令说成了玩闹,但是,一旁听的令候孤可是心里不安起来。欲盖弥彰的事儿,肯定就是有秘密。
“候爷,弟弟这酒菜不合口?惹得您这进门之后,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哈哈哈哈~”阿古喝了一口酒,眯起眼睛说到。
“我说候爷,古堂说的是啊!你看,咱俩来奔这野味儿来的,结果,快赶上那几岁孩子了。别管着悬门令不悬门令的了,你有府城,我也有府城的,咱俩能来几次啊!来了,让从哪门儿进来就进来呗!讨口酒喝,多好!来来,候爷,别误了这美景美食的!”说罢,桑爷将酒杯举起,对着令候孤晃了晃,示意他还是少言多酒便好。
令候孤三杯酒下肚之后,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冥界
左敦乌带着焰蝠回了琼淮岛。
这边,戎宇和狡乎顿已经到了梵地子欲争的那白玉山脚下。
逍遥王所派的冥将一直紧随其后。
戎宇站在山下,看了看脚下踩着的沙砾石路,又抬头望了望眼前众人所说的仙山,皱起了眉。
他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此处有何特别之处,这和荒山僻壤的荒蛮之地,有何不同?于是,他回头对其身后的冥将问道:“我实在未觉察出此处有别于其它之处有何不同,莫要说仙山,以此地为心,周遭尽沙土漫天,生灵未现。”
大将回敬于一礼,说到:“戎将军有所不知。此山虽与我逍遥王府较近,可我在此几百年也尚不知此地。偶然得知,前来观其真颜,也是诧异得很。这白玉山并非常年得白玉之玉面,只有逢下玄月之时,才可云烟尽散,现出庐山真面。此番正得时值上月,怕是见不得了。”
“哦?如此这般神奇?”狡乎顿听闻之后,饶有兴致地在一旁问起。
戎宇心却很是急躁,他急切问道:“可否听闻,除其自有规律之外,还有其它方法能使其与上月得以进山?”
“这个,我亦不知。不过,戎将军暂且一等片刻,我问一人,或许,能有答复。”说罢,大将侧头吩咐身旁的随从,绕到白玉山的后侧去打探消息。
很快,随从便回来相告:“戎将军!戎将军,末将只知,如若在月半之时,欲将这飞沙褪于天边,只有一人一物可以。”
戎宇和狡乎顿双眼放了光,迫切追问:“是何?”
“掌管五行内流年岁首的太岁执令!他手里的乾坤阴阳镜可以使日月相向而行。自月升于日交汇三刻之时,阴散阳开,这白玉山方可逆寻常而为。不过,末将也只是听闻,从未见此术,也不知真假。因为,悖自然而驳阴阳,是有损天规常道的。求法者会命折三秋,仙气不再,逐仙班而入六道,往生为人。将军,恕我直言,这白玉山自上古混沌开端之日,便是个禁地。如您有他法,万万不可拿自己仙家性命开玩笑啊!“
众人听罢,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狡乎顿看着其兄长,眉头紧锁:”大哥,方才将士之词句句在理,你可有其它方法?断不可因此而丢了自家性命!”
戎宇低头一直未做声。
此时,他手下一鬼差统领匆匆而来,慌忙报:“将军,府上夫人在刚才战争中受伤不轻,恐伤及仙骨。毒府的修生总管正在为其医治。属下怕将军担忧夫人之病况,特前来通传。”
戎宇听完部下之话,右手紧紧攥住拳头。
他抬头望了望眼前这迷幻朦胧之地,心中有了定数,转身便欲离去。
正当他踏上行云一刻,狡乎顿大声冲着其背影喊道:“大哥,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我们或许有他法救毒都全府,你若此般之为,势必让父王和母后万生俱悲啊!”
戎宇轻甩衣摆,大义回道:“悲,也好过天冥双界因三弟之混而降罪于整个毒都府,到时候,命丧的,可不仅仅是父王和母后。我尚且不知我此番之意是否能挽救大局,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意已决,勿多言。”
话罢,驾云而去。
狡乎顿伸手召唤其兄长的姿势一直停留在半空之中,在场所有之人,就像被时间定格一样,表情似乎一样的惊惶,却无法言语任何。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去劝阻戎宇休得干蠢事之时,狡乎顿一白蚩云翻腾而起,急匆匆去追赶前行的戎宇。
狡乎顿百里加急一般地紧随在其兄长身后。
待在云半之端汇合之时,狡乎顿猛地一铁戟横叉于戎宇面前。只见那横叉就像西游记中的定海神针一般,瞬间变长,挡住了其面前之路。
戎宇侧头对狡乎顿说到:“你自小就知我脾气,我所决定的事,无人可改变。何况,如我刚才所言,此事非同小可,冥王许久不见动静,自是有自己的主张,我们现在若不能主动息事宁人,待事件发酵,愈演愈烈的时候,怕是想救双亲都难上加难。”
狡乎顿急了,他反手抓住戎宇的右臂,急切劝阻:“大哥,或许我们有别的办法?我们想想,或者,想想能够求助谁?我们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戎宇推下狡乎顿拽住其的手,淡淡说道:“哪怕有,怕是也来不及了。二弟,你效命于天庭,又为人正直谦和,好学英勇。我这一去,若是真有不测,父王和母后,你定要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