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见他身躯“轰”的一声猛然坠地,同时抬起双手,朝着地面重重一砸。
“轰!……”
一瞬间,大片的烈焰从地底冲出,至少半个阳纤城废墟再一次化为火狱。
夏侯幽见到这一幕后,却是一脸淡定地伸手擦了擦嘴,然后笑看向那狞巉洞鲁长老道:“老东西,我刚刚那句话依旧作数。”
说着,只见她再次将那仙鸿羽握在手中,然后才继续道:
“你狞巉洞修士,若有不服者,大可下界来战!”
她将之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说完这话,她向手中那块玉珏之中注入了一道精元。
旋即,只听“轰”的一声,其身形随之冲霄而起。
恰在此时,一团包裹着烈焰的岩浆,从夏侯幽方才站立过的地面冲出。
不过即便这岩浆火浪,首接冲出百丈高,也还是没能够触碰到夏侯幽。
心情大好的夏侯幽,望着身下的那片火海,微笑着冲那气急败坏的狞巉洞鲁长老摆了摆手道:
“老东西,再会咯。”
那狞巉洞鲁长老显然不肯就此罢休。
只见他大袖猛地向下一甩,身形随之也跟着冲霄而起。
不过就在这时,不远处早己朝许太平遁走的方向追了过去的绿斛和千丝,忽然有些愤怒地冲那狞巉洞鲁长老大声汇报道:
“鲁老,那厮三人逃去了蛮荒天,我们手上没有进入蛮荒的高阶走蛟令,没办法跟进去!”
夏侯幽一听许太平己经逃进了蛮荒,顿时松了口气道:
“既然太平公子己经逃进了蛮荒,这几人又没有走蛟令,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有走蛟令,是不可能通过蛮荒入口的。
不过就在夏侯幽准备放心离去时,忽然那原本满脸怒容的狞巉洞鲁长老,在听到许太平进了蛮荒之后,却是放声狂笑道:
“小子,这时候进入蛮荒,你这是自寻死路,哈哈哈哈!”
鲁长老的笑容无比癫狂。
夏侯幽闻言心头一紧,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而那狞巉洞的鲁长老,似是不想让夏侯幽好受一般,故意放声大喊道:
“臭丫头,你可知我狞巉洞的巽齐先生?”
夏侯幽闻言心头一凛,皱眉道: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
狞巉洞那鲁长老再次放声大笑,然后才朝夏侯幽举起一块玉简,狞笑道:
“我狞巉洞的巽齐先生,此刻就在蛮荒,你说我若是将此间之事告知于他,那小子……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这话,那狞巉洞鲁长老“啪”的一声,将手中存有他一道神魂印记的玉简捏碎。
憋屈了许久的狞巉洞鲁长老,似是想要将心中积攒的不快全都发泄出来一般,再一次放声狂笑了起来。
夏侯幽闻言,面色随之一片惨白。
狞巉洞巽齐先生的名声,她怎会不知?
“此人虽修为战力惊人,但行事作风犹若疯狗。哪怕同为狞巉洞修士,若与他意见相左或者轻慢得罪了他,他照样会整得你生不如死。更不要说,太平剑魁这种,得罪了他们狞巉洞的修士。”
一念及此,面色惨白的夏侯幽,二话不说朝着旧龙庭的方向飞遁而去。
同时她一面极速飞驰,一面拿着玉简传音道:
“哥,帮我弄一块告诫走蛟令,我要去一趟玄荒!”
在给兄长传音后,夏侯幽缓缓呼出了一口胸中浊气,然后很是担心地低声喃喃道:“进入蛮荒后,得赶在狞巉洞巽齐先生率先寻到太平公子才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般想着,她一咬牙,再次撑开了那绿竹伞。
“轰!”
几乎是在绿竹伞撑开的瞬间,夏侯幽的身形陡然消失在空中,只剩下一道拖得长长的残影,在那天穹之上缓缓消散开来。
……
一品阁茶楼内。
虽然灵镜内的画面消失了,但茶楼内一众观战修士的议论声,却越发激烈了起来。
这其中,议论得最多的一件事,便是狞巉洞鲁长老的那几声狂笑。
于是有人十分好奇道:
“这狞巉洞巽齐先生,究竟是怎么个人物,竟是让那鲁长老在得知太平剑魁去到蛮荒后,反倒是如此得意。”
“没听说过啊。”
“我刚刚问了一下宗门的张老,似乎也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坐在茶楼角落里的蓬莱李余,在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后,冷哼了一声道:
“一条疯狗,知与不知有何区别?”
显然,蓬莱李余是知道巽齐先生这个人的。
茶楼内修士闻言,这才回想起来,这蓬莱李余便是上界修士。
当即便有修士向他请教道:
“这位上界高人,你可知那巽齐先生底细?”
蓬莱李余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不过茶楼内又一名修士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上界天外混沌之地那么大,高人不知道也属正常。”
蓬莱李余闻言,当即面色一沉道:
“这所谓的巽齐先生,不过是狞巉洞养的一头疯狗而己,除了喜欢发疯,也没什么大能耐。”
楼内众人见蓬莱李余还真知道这巽齐先生,于是有人赶忙问道:
“不知这位高人,可知这巽齐先生的修为战力如何?”
蓬莱李余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耳旁那一声声“高人”让他听得十分舒心,于是便喝了口茶,一脸不太情愿地向众人解释道:
“这巽齐的战力,放在狞巉洞的确能算得上前列,但若放在整个上界,不够看。”
一些原本担心着许太平的修士,在听到这话后,心中稍宽。
不过有修士,还是想知道那巽齐先生的具体修为战力,于是不死心的追问道:
“高人前辈,这巽齐先生,究竟是个什么修为?”
李余白了那人一眼,随后这才很是不情愿地开口道:
“此人体魄勉强算是大圣境,修为的话,我记得应该是在百年前合道成功的,具体如何,记不清了。”
问话那人怔了怔,好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颤声追问道:
“高人前辈,您刚刚说,说的是什么……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