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被撕碎的鉴定书,程甜不知道该怎么问。
席慕德注意到她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件事不用再提了,他们是我们的孩子,以后也是。”
说完,他顺势要吻下。
程甜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唇,别开脸询问:“孩子,你真的不介意吗?”
忽然手中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吓得她立刻缩回的手。
程甜脸色微微泛红:“你……臭流氓。”
刚才他竟然……
谁知席慕沉指了指自己的脸,邪魅一笑:“你亲一下,我就不介意了。”
程甜又如何看不出来他是在调侃自己,忽然鼻子一算,眼泪涌了上来。
她飞快亲了上去,准备迅速离开,却被对方翻身压在床下,加深了这个吻。
“别……这里是病房。”感受到那双在自己身上游离的大手,程甜浑身一颤,想要推开他却害怕伤着他。
但这样下去,要收不住场了。
谁知席慕沉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暗沉沙哑:“放心,没人会进来。”
程甜面色通红,轻轻锤了锤他的胸口。
“色狼。”
病房内一片春色,门外也站着一群听墙角的人。
“我怎么听不到声音啊,爸爸妈妈不会在眉目传情吧。”
“谁说没有声音,我听见了妈妈在骂爸爸色狼。”
“你们这些小鬼,少听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司南玦看着紧贴着门的苏曼和孩子们,无奈扶额。
果然是女儿生的孩子,都那么爱听墙角。
“我妹妹这才认回几天?就这样被猪给供了?”司南玦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怎么说话的!他可是你妹妹喜欢的人。”苏曼一笑,低头看着这群孩子,也安心了。
司南玦没有反对,席慕沉对程甜,确实是真心的,他不得不承认。
席慕沉醒了之后,伤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出院了,反倒是席老爷子,在席慕沉和胡鲤的强烈要求下,被迫住院。
两人出院之后便开始配合警察调查车祸案。
这段时间,警察通过调查车牌号找到了卡车车主,却发现出事当天的司机并不是卡车车主。
出事前几天,车主将车送到洗车店去清洗,这才给了凶手偷车的机会,凶手偷车来行凶的,如今已经弃车逃走,而且监控也没有拍到有关这个人的任何身影,调查后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线索就此中断。
而程甜提供的顾晓晓这条线索,因为那时她处在严密看守之下,若没有别人帮忙,不可能准备的这么周全。
警方得知之后立刻通知看守所那边进行核查。
双管齐下,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事情来了。
通过对洗车店清洁工的调查,所有清洁工中有一人的银行账户资金来历不明,且数额巨大。
警察将这名清洁工带来了派出所审问,最终得到信息,清洁工收了一个人的钱,对方表示只要他愿意让出这辆卡车,就能得到一笔巨款。
清洁工以为那人是想逃跑所以来偷车,在金钱的诱惑下,清洁工答应了,他表示他并不知道这车是用来杀人的。
让他描述那偷车人的外貌,清洁工却说两人是用电话联系的,且跟他联系的人是个男助理,可能用了变声器。
事情到这儿,线索又断了。
但经过种种排查,可以断定追杀两人的就是顾晓晓口中的神秘人,也是一直针对席慕沉的人,警方对此下了通缉令,同时清洁工以协同盗窃罪被逮捕。
这件事告一段落,程甜和席慕沉也暂时有了安稳的生活。席老爷子依旧在住院,暂时没人插手两人的感情。
此刻,两人正在客厅中思考着这神秘人的事。
这段时间程甜已经想清楚了,决定将神秘人的事情告诉席慕沉,两人一起面对。
“这件事还是先别告诉爷爷吧,免得他担心。”席慕沉提议:“而且这件事情涉及到当年的绑架案,得从那时候查起。”
程甜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也很好奇当年绑架案的情况,为什么席靳言会从那次案件中留下那么大的阴影。
“所以那次绑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甜刚出声询问,便有人按响门铃。
原来是闻宇达来了。
“席慕沉,你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诶,嫂子,你孩子呢?”闻宇达说话时,眼睛看了看程甜,意味深长。
程甜站起身准备准备上楼:“在楼上房间呢,你们先聊吧,我去看看孩子们。”
她不想看到别人谈论关于孩子身世的事情。
见程甜上楼后,闻宇达立刻八卦起来。
“席慕沉你给我说说,那五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看他们跟你特别特别像,绝对是你的种。”
席慕沉此刻在脑中分析神秘人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竟然都没有想到身边有这样的危险,即便当年他将绑架案的参与人悉数送进看守所,也没有发现神秘人的存在。
看来这件事情非常棘手,也难怪程甜一开始想要瞒着他。
都是剩下的孩子回归席家,会不会也落得跟大宝一样的下场?
席慕沉决定暂时瞒着孩子的身世。
“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了,确实不是我的,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只是爷爷好像十分在意这个。”
说到席老爷子,他眼中闪过一抹愁绪。
等爷爷出院了,还不知道事情会闹成什么样子。
闻宇达知道席老爷子的脾气,也明白他的难处,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还真是不容易,明明两情相悦,还要受长辈的干涉,最近我可听说很多家族不再谈论关于你的未婚妻的事情,说是洛蛮蛮。”
席慕沉顿时脸色一暗:“怎么回事?”
他这个爷爷,人在医院里也能搞出事情来?
“老爷子在住院期间给一些夫人打电话,说是要联络感情,把他们叫到医院里来谈话聊天,然后,有时还会把洛蛮蛮带过来介绍给一些夫人认识,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闻宇达边说边观察席慕沉的脸色,见他脸色越来越沉,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心里突然不得劲。
唉,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