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出了电梯，直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她一推开门，就正好看见打扮微微露骨的顾晓晓，正揭开最后一个饭盒的盖子，里面的菜一露出来，空气中立马飘溢出诱人的菜香。
顾晓晓嗓音故意捏起点，听上去娇媚可人：“慕沉，这些饭菜都是我为你亲自准备的，你尝尝。”
她递过去筷子。
席慕沉还没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倏然响起。
一道人影停在他们面前。
顾晓晓转头看去，见是程甜，一张脸气得微微扭曲：“程甜，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你毁了顾家还不够，还想怎么样？”
程甜正好在气头上，当场毫不留情讽刺了回去。
“你顾晓晓能来的地方，我有什么不能来？”
她眸光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嗤笑一声：“什么时候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大小姐也会做饭了？饭店买的就是买的，还说什么自己做的，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技能怕不是娘胎里就传下来的。”
“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九年义务教育教给狗了？”
程甜目光看向她暴露的穿着，又嘲讽
一波：”都什么年代了，还学古代青楼那一套呢？大白天穿成个蛇精样，你是待会要去坐台吗？那我祝你宾客盈门，生意兴隆。”
说完，不给顾晓晓开口的机会，程甜转头睨向席慕沉，照样嘴不留情：“没想到席总这种口味的都来之不拒，看来您品味真是低俗不堪，白天被人伺候，晚上您是不是还要去照顾人家生意啊？也对，毕竟您是大慈善家，就喜欢照顾蛇鼠这种肮脏的生物。”
“你够了！程甜！”
顾晓晓气得脸色发青，猛然站起：“你骂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对慕沉这么说话？”
程甜冷笑一声，不屑又嫌恶地看她：“你装你妈呢，超市生产的塑料袋都被你当面膜贴了是不是？我骂谁关你屁事，人还没爬进席家呢，就想当少奶奶了？”
“你！你说话怎么能这么过分？”
在席慕沉面前，顾晓晓当然不能暴露出自己“狰狞”的一面。
她嘤嘤哭泣，委屈地看向席慕沉：“慕沉……”
然而席慕沉目光盯着程甜，一眼都没有看她。
顾晓晓意识到自己再待下去，只会被程甜这个贱女人更加羞辱。
她捂脸故作气哭离开。
程甜冷哼一声，心里的火也发出来了，觉得待在这里也没必要，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拽住。
“别碰我，放开！”程甜的反应很大，力气很大甩开了他的手。
“程甜！”
席慕沉蹙眉，长腿一迈，拦在她面前。
程甜脸上涌动着浓郁的怒气，抬眸微讽地看他：“怎么？席总怪我赶走你的相好？”
“你在气什么？”
席慕沉靠近她，手指碰了下她的细眉，似乎想抚平她的怒气，程甜却猛然打掉他的手。
她力气很大。
席慕沉的手背明显红了一大块，他低眸看了下，不生气，反而一笑：“你是在吃醋吗？你心里――”
“席总，别开玩笑了。”
不等他说完，程甜冷笑道，“没有你的允许，顾晓晓能上来见你？还给你送饭菜？你其实就在等我的出现吧？你用顾晓晓来试探我，希望看到我吃醋，让你确定我喜欢你是不是？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可怜吗？连喜欢一个人都要用尽心机，我看你跟顾晓晓也挺配的，都虚伪。”
程甜戳破他的目的，还不忘损他一顿，反正怎么痛快怎么来。
而席慕沉脸色也是肉眼可见地黑沉下来。
他眉心蹙起，声音变得冷漠道：“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来？有什么事就直说。”
“说就说。”
程甜直接将狐狸告诉她的事说了一遍。
“席慕沉，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一句话就摧毁了我这么多天的努力？”
席慕沉道：“你没有拿下客户，是你的事。””
“你！”程甜咬牙，“你什么意思？”
席慕沉瞥她一眼，目光沉沉：“你也不是我的谁，我没有义务要帮助程小姐。”
他一字一句，都让程甜无法反驳。
“可是……”
可是在宴会上，他明明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也没有阻止，不是吗？
她以为，他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咬了咬牙，脑子却乱了。
席慕沉挑眉：“故意的人，不是程小姐吗？在宴会上利用我，利用地很心安理得？”
“你不也很享受？”程甜反驳。
“因为，你是我的女伴。我顺着你，是理所当然。”席慕沉忽然走过来，双眸如同漩涡要把她吸进来，“现在呢？你又是谁？让我能理所当然地帮你的忙？”
“我――”程甜也猛然惊觉，自己似乎把席慕沉对自己的帮忙，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甜沉重地喘口气，她脸色十分懊恼，说了声抱歉，然后直接略过他，想要离开。
“程甜。”席慕沉忽然喊住她。
程甜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此时她已经恢复了理智：“席总，还有什么事？”
“我可以替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夺回顾氏。”
程甜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怀疑道：“所以呢？条件是什么？”
席慕沉抿唇：“言言需要一个母亲，我也需要一个未婚妻……”
“你疯了吗？”
程甜瞪大眼，不可置信席慕沉竟然提出这种条件。
“我就算要扳倒顾家，也不至于把自己赔进去。”
程甜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慕沉五指握紧，眸光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这时，周特助拿着文件进来。
席慕沉尽管收敛了情绪，但脸色仍然是黑沉一片。
周特助见自家老板脸色难看，眼皮跳得厉害。
完了，这一看就是交易破裂了。
老板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了消气？早知道他就不出主意了。
炒鱿鱼也比没命好啊。
“老，老板……这，这是项目的文件……”
“不会好好说话，就去人事部一趟。”席慕沉冷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