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沉此时心时是出奇的愤怒。
居然会有人对他的孩子下手!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此时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程甜把贝贝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脖子处,看着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的三宝,轻声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三宝一定会没事的。”
五宝和贝贝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两个娃敏锐地查觉到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却又没办法说出来,此时医生正在对三宝做简单的检查,说话会影响到医生做检查的。
大宝、二宝、四宝三人和沉婉仍留在音乐学院。
四人目送救护车离开后,沉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宝过去扶起她,让她坐在椅子上,又跟两兄弟站在了一起。
大宝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谢谢诸位的配合,现在需要诸位再配合一下,我需要询问一下,确定到底是谁把人推下楼的!”
大宝的声音虽然稚嫩,但所有听到他话的人却都没有反驳。
所有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沉默不语,现在音乐学院已经被封了,周围站满了席氏的人,他们即便是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倒不如自觉一点,配合席家查出凶手,反而会更好些。
大宝、二宝和四宝三人来到孙梅面前。
大宝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虽然稚嫩,却很犀利:“老奶奶,如果你想活命,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第一:四点五十三分时,你在这里干什么?”
大宝手指着屏幕上孙梅出现的地方。
孙梅梗着脖子大叫:“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从这里经过!”
“老奶奶,你从天台上经过,是要去哪里?难道你想不开,想要从这里跳下去?结果后悔了,就把我弟弟给推了下去?”
孙梅脸红脖子粗,大声反驳:“我没有推你弟弟下楼,我只是从这里经过!我再说一遍,我只是从这里经过,我没有推你弟弟!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二宝捏捏手指,龇牙一笑:“老奶奶,你最好老实说,你那会儿从那里经过是要干什么去,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孙梅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可没忘记刚才就是这个孩子只是一脚,就把她放倒在地,直到这会儿,她的腰都还着疼着呢。
“你们要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
二宝继续捏着手指:“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不过是看老奶奶胳膊腿太硬,给您捏捏而已!”
二宝的手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捏住了孙梅的一只手腕,他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孙梅杀猪般叫了出来:“疼!疼!疼!疼死我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二宝仍龇着牙,咧嘴轻笑着:“舒服吧,老奶奶,那只手也来一下!”
孙梅捧着手腕直往后退,却被保镖拦了下来,她被吓得大叫起来:“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我是看到三宝上了天台,跟着上来想看看他做什么的,可没想到我才到那里,就看到三宝掉了下去。真不是我推他下去的。快,快治好我这只手!”
二宝看向大宝。
大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不是她。这个证据太明显了。”
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慢慢说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还需要一一调查。”
二宝点点头,冲孙梅笑笑,忽然又伸出了手,吓得孙梅差点跳了起来:“我都已经说了,你还要干什么?”
二宝也不回答,又是一个快如闪电的擒拿,手指飞快地在孙梅手腕上点了几下。
孙梅惊奇的发现,刚才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那种痛感消失了,她不信邪地摇了摇手,又转了转手腕,一点事没有,刚才那种痛好像只是她在做梦。
孙梅看着二宝,眼里露出害怕,悄悄地往后退,想离这几个孩子远一点。
席家的人,果然连小孩子都有可能是魔鬼。
四宝仍端着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他现在是准备把全校的监控视频都都调出来。
只要是做过的,必然会留下痕迹。
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那个下黑手的坏人了。
医院里面,程甜抱着贝贝和五宝,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盯着急救室上方的红色灯牌。
从不信神的她,此时在心底默念着。
从东方的佛祖到西方的耶稣,被她求了个遍。
席慕沉脸色阴沉地站在角落里,目光时不时扫过程甜,又落到急救室门上。
急救室门口。
贝贝趴在程甜怀里,担心地问她:“妈咪,哥哥会好吧?”
程甜用力点头,安慰贝贝也是安慰自己:“会好的,哥哥一定会好的!”
五宝在旁说道:“妈咪,放心,我已经给三哥做过急救了,他身上也没大伤口,可能就是腰会受点小伤,没事的!”
程甜摸摸他脑袋,轻声夸奖:“五宝真厉害!”
两大一小坐在长椅上,齐齐盯着手术室。
席慕沉却没坐下,他站在离急救室不远的窗户边上,看着窗玻璃里的程甜和两个孩子。
两个小时后,急救室上方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色。
紧接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甜拉着俩娃率先跑了过去,一脸焦急:“医生,我儿子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摘了口罩,笑着说,“放心,病人摔到了腰部,但由于急救措施做得很好,所以腰部只是做了个小手术,很快就会恢复的,这种小伤其实若是身体素质很好的,两三天就能完全恢复。不过以病人现在这身体素质,也就三五天的事。”
“不过病人有中度的脑震荡,所以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无并发症,那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程甜搂着五宝,用力亲了他几口:“我们家五宝太厉害了,要不是你给哥哥做的急救,恐怕哥哥还要多在病床上躺几天呢。”
五宝挺挺小胸脯,十分骄傲,“这是我应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