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长、齐泰华、齐文山三人面露恐惧,岣嵝身体害怕颤抖。
他们看到了齐家人的命运,更看到了等待自己的下场。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算尽了一切,依旧无法逃脱审判!
更想不到三人蛰伏百年,一出世便沦落这般下场!
轰――
一道惊雷落下,他们脚下空间碎裂。
苏渊缓缓道:“吾以阎罗之名,将尔等打入寒水地狱,永生永世,饱受溺水、极寒之苦!”
“啊!”伴随着三人凄厉的惨叫,肉身毁灭,元神涌入裂缝中。
随着空间合并,齐家变得寂静空旷。
满地废墟、疮痍,边界的众人惊恐的看着苏渊。
近乎凭一己之力,倾覆整个齐家,逼的齐家仓惶逃窜,此般战绩,堪为前无古人!
“翟虎。”苏渊一个闪身,出现在翟虎等兄弟们面前。
翟虎连忙道:“总教官,你没事吧?”
“接下来我要交代你们一件事。”苏渊深吸口气道。
见苏渊神情凝重,翟虎心提到嗓子眼了。
“你说。”
“召集方圆百里一切可用的人员,上堤坝,堵洪水。”
翟虎茫然问:“洪水?哪里有洪水?”
刑耀脸色猛然一变,失声道:“齐瀚那老东西违背诺言了?!”
苏渊沉声道:“万骨祭坛被毁,凭齐家人的野心,必然再造一座万骨祭坛!”
“那恐怕会死很多人……”
“马上集结,我先去抵挡洪水!”
说罢,苏渊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翟虎等人对视一眼,好不容易从惊骇中清醒过来,立即拿出手机四处联系,并马不停蹄赶往堤口。
河岸堤口。
狂风起,暴雨至。
齐家人皆被齐瀚命令分散出去,他则手持长剑,望着昏沉天空,喃喃道:“老祖宗,请庇护我完成此大业!”
说罢,齐瀚气息暴起,源自他体内释放出的浩瀚力量,几乎将天地倒转。
随着他一声大喝,长剑凌空,斩在堤坝上,绵延近千米的堤坝出现一个巨大缺口,洪魔奔腾而下,裹挟着砂石顷刻间吞没下游山林。
轰!
天空雷霆聚集,疯狂涌动,似乎老天在咆哮。
“该死,徐扬两界因果恢复,居然影响到了这里!”齐瀚脸色一沉。
豫界与徐扬两界接壤,加上此处距离徐扬两界也很近,不足百里之遥,渗透出的因果气息,已经影响到此处。
齐瀚实力太强,达到极境大圣。
达到他这般境界的人,已然接触到道法自然,对天地之威极为忌惮,眼看雷霆咆哮,他不得不脱身离开。
反正河堤已溃,用不了多久此处便成为汪泽,接下来只等收获便是。
乌云压城,暴雨倾盆。
方圆数百里天空则被厚云压着,逼的人窒息。
……
“亲爱的旅客,很抱歉通知您,因为遭遇极端天气,本次航班已取消,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永源城,位处豫界边境,属于一座二线城市。
豫界,为数不多的机场,建在这座城市郊区。
一位清秀绝俗的女孩背着行李包站在LED牌子面前,穿着一件米白色毛衣,外面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外套,亭亭玉立,身材极佳。
如瀑般的长发披散肩头,修长的玉颈,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美得不可方物。
只见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轻抿着薄薄的双唇,清澈美眸流露几分无奈。
林初墨离开S省,因为没抢到直达机票,所以先来永源城,好不容易抢到就近的机票,结果飞机停飞了,这让她颇为无奈。
看着林初墨盛世美颜,来往的人无不纷纷侧目。
一些男人甚至都忘了神,被旁边女伴揪着耳朵质问。
终于,有一个男人上来搭讪道:“姑娘,你也是坐飞往高原的航班?”
“嗯。”林初墨看着LED屏,下意识点头。
男人笑道:“太巧了,我也是,可惜啊,居然遭遇极端天气,我看短时间内恢复不了,不如先回市区吧,我送你?”
说着,男人故意露出腰间布加迪车钥匙。
林初墨看了他一眼,仅仅是一眼,淡淡的眼神,就让男子失神。
“不好意思,我另有安排。”林初墨视若不见,淡淡转过身离去。
既然飞机短时间内无法起飞,那她只好先回市区,先在永源城逗留几天,事后再看。
看着林初墨离去的迷人背影,男人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
一个老仆走过来,恭敬道:“荣远少爷,我已经通过家族通知机场,给您单独安排一架飞机,绕过极端天气,绝不耽误您的行程,您看……”
“行程取消。”
“若是耽误去了雍界,恐怕家主会责怪。”
“我会向我爸解释。”荣远指着林初墨的背影道:“调查一下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少爷,凭我们荣家在永源城乃至豫界的地位,一个世俗女人……”
“按照我吩咐的去办。”
“是。”老奴应声一句,迟疑一下道:“少爷,还有一件事,齐家发号施令,号令旗下附属家族召水唤雨。”
“难不成这里的天气,是齐家闹出来的?”
“正是,此令来自齐家家主,齐瀚大圣,不得不从。”
“原来如此。”荣远眯着眼,这可是难得的立功机会,他立即让老奴将这件事安排下去,却也不忘让他动用资源调查林初墨。
“双喜临门,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荣远透过玻璃墙,望着外面狂风呼啸的阴天,露出喜色。
……
“这老天爷真是怪,明明是深秋天,却下这么大的雨,这稻子再不收,就要烂在地里了。”永源城百里之外,一位老农身披蓑笠,手持镰刀站在田地里,望着漫天的雨幕,视线不足五米之远。
“花花她爷爷,咱们这儿真要被水淹了啊?万一雨一会儿就停了,这稻子不就泡水,卖不出好价钱了。”旁边另一位中年男人擦去脸上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一般收割稻子都用机器,或者雇人来收,现在突降暴雨,满地泥泞,机器走两步就陷进去了,没办法,只好人力来收。
“错不了,我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咱们这里是旱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淹的。”老农长一边说着,一边收割稻子,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他发现地里已经开始溢水,甚至没过了小腿。
“花花她爷爷种了几十年的地,二十多年那一会儿,还不是他一句话救了咱村里几千亩庄家?听他的,准没错。”另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道。
近千亩的稻田地,密密麻麻都是一群抢收的村民。
十多年前,村子开荒破土,全村种了近千亩稻田,家家户户一年小万的收入,日子也算过的红火。
要是不及时抢收,稻子被泡烂了,一年劳碌就被水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