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属于开胃菜,第二轮才是正赛,规则也不复杂,我们将拿出十套针法,供参赛者使用,谁能完整施展出来,谁就能晋级下午的比赛。”
顿了顿,于老刻意观察苏渊的表情问:“是不是觉得很简单?”
“看起来越简单的事情,就越难办,我想你们提供的针法有问题吧?”苏渊猜测问。
于老一脸错愕,很快恢复正常,看着凌英苦笑道:“副堂主,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真是个妖孽。”
凌英眼里难掩欣赏之色,笑道:“你猜的不错,事实上我们提供针法有部分地方是错误的,同时针法不全,所以能完整施展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我就知道。”苏渊翻了白眼。
“呵呵,能拿到中医竞赛冠军的人,不仅要实力强大,精神力过关,同时还要富有经验,否则若是被一个寻常之辈拿去,我们中医协会颜面何存?”凌英笑着解释道。
“理解。”
理解个屁。
苏渊心想着。
“二位前辈,你们是中医协会的人,属于主办方,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们不怕有失公正吗?”
“关于正赛的考题,并不是什么秘密,那些背景深厚的势力,早就得知一二,所以提前告诉你,也并不算徇私。”
苏渊并没有过度纠缠这个话题,不解问:“你们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们希望我拿到冠军?”
“不错。”凌英干脆回答,让苏渊无比错愕。
“小伙子,中医协会举办中医竞赛的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宣传中医协会的地位,扩大影响力?”
“这只是其一,我们中医协会最初创办的目的,是为了弘扬我华夏五千年的中医文化和精髓;举办中医竞赛,也是要让世界认识的我们华夏中医的魅力与强大!”
“我们中医生死人,肉白骨,奇经八脉、经络穴道,人体一切秘密都被祖宗挖掘出来,直到现在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也无法发现经脉的存在,可每一个华夏老百姓都知道,它确确实实存在,而影响到每一个人,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中医的奥妙与神奇。”
“原本我们中医是何等的辉煌,可惜晚清年间,持续一个甲子年的黑暗历史,将我们中医埋没,以至于现在提到中医,甚至与‘骗子’联想到一起,这是何等的悲哀和无奈。”
凌英长叹口气,人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十岁。
苏渊缓缓点头。
的确。
现在人们大病看西医,小病看中医,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早已经将其摒弃,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惜。
当然,这不能怪老百姓们愚昧,而是太多人打着‘中医’幌子四处骗钱,自然将这两个字变得臭名昭著。
虽然古太医实力强大,是一些大族有所共知的,可如果不下沉给普通老百姓,那么对于中医发展将是一个巨大打击。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中医早晚会淡出人们的视野,到时候一切做什么,都显得无力回天。
“此次中医竞赛,不仅有华夏人,还有国外势力,尤其隔壁伪男国,他们原本是我们附属小国,老祖宗为了拯救黎民百姓,便将中医逐一传授给他们,结果他们非但不感激,还贪心不足,数百年间多次派人来偷学我中医精髓,尤其近些年他们多次自诩中医是他们发明的,还说我们华夏偷学了他们的东西,简直无耻透顶!”凌英咬牙切齿,强大精神力迸发而出,房间里的玻璃窗户顷刻间炸碎。
“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凌英深吸口气道。
苏渊平静道:“没事,对于伪男国,我从未有过好感。”
“我果然没选错人。”凌英轻叹一声,道:“对于伪男国一些势力,我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徒弟永远是徒弟,论起医术,他们还差得老远了。不过,有个势力很强,甚至强大到足以拿下这次冠军!那个势力名叫‘华族’,是伪男国的顶级世家。”
“这个华族老祖宗乃是神医扁鹊亲传大弟子,当初他秉承着悬壶济世的信念,前往伪男国,在当地教了一位亲传弟子。等到风下烛的年纪,便准备回华夏故土,哪知道他那个弟子贪心不足,奸诈无比,在临行前一晚上将那人杀死,获取他毕生所学,并伪造他还没死的假证,连续数十年以那人的名义向华夏索要中医腈纶,从而壮大自身,延续了近千年,发展到至今,华族已经成为华夏中医的最大敌人,也是不共戴天的仇族!”
“等华夏老祖们发现时,他还不要脸的认为我们华夏老百姓是一群下等人,掌握着神的法术,而他是天选之人,是来收回神力的。”
苏渊皱眉道:“华族?既然他们这么看不起我们华夏,又为何起了华族这个名字?”
“因为他们认为我们华夏的黎民百姓,都是他们伪男国的后人……华夏的华字,应当属于他们。”凌英摇了摇头道。
“靠!”苏渊听后,破口大骂:“这群逼也忒不要脸了啊!”
“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儿,动嘴上功夫,反倒正中下怀,我们能做的,便是撕开他们虚伪的面纱,让世人看清楚他们真实面目,此次中医竞赛,既充满风险,也是个巨大机会,只要我们将冠军留在本土,那么华族一切所言,都将只个笑话。”
“我明白您的意思。”苏渊缓缓点头。
中医竞赛是华夏中医顶级赛事,又是在自家门口举办。
倘若伪男国将冠军拿走,华夏传承五千多年的中医术,将成为一个笑话。
不仅是舆论上,还是气节及信心上,对华夏古太医都将是巨大的打击。
“不过,华夏这么多势力,你们为什么选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比如玄乙门,又比如天机门,对了,还有小华佗,听说他很厉害,他应当比我更有机会拿下冠军才是。”苏渊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