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大圣、饿殍大圣实力皆在极境六品中级上下,据说还会更高。
到达这种境界,在一般强者眼里皆以成为神明般的存在。
何况,二人齐出!
纵使苏渊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以一敌二。
枯林小道,寂静无声。
苏渊静静看着悬空二人道:“你们也要拦我?”
苏渊与济民交手过,实力差不多五五开。
不过,那是曾经!
如今,苏渊实力达到极境二品巅峰,准三品范畴。
虽然从宏观来看,提升幅度不大,但于苏渊而言,任何一次的提升,都是全方面的实力增强!
境界、修为、精神力等等。
再对抗济民,苏渊有七成把握取胜。
何况,他苦练绝学,七劫斩,至今未曾使用。
仙抄级刀法,一旦施展,必能夺取二人性命!
作为代价,自己也将丧失七情六欲。
这是苏渊不愿意经历的。
但倘若对方执意阻拦,那苏渊不介意鱼死网破!
“苏渊,数月前你残杀老狼王的孙子布伽尔,老狼王已亲帅大军而来,而魏晖与老狼王有所交情,只有他才可以劝退老狼王,一切以大局为重,倘若你执迷不悟,我二人只有拿你的尸体劝老狼王退兵。”济民居高临下,俯视冷冷道。
“九重天以六道为尊,你现在所面临的已是四面楚歌,唯有妥协,才是你唯一的活路。”饿殍大圣双目幽闪着绿光,声音嘶哑道。
二人言语充满威胁,似乎是警告,似乎是压迫!
苏渊轻然一笑,挥手之下,弑神刀凝聚掌中,迸发出的浓郁杀意,顷刻间将二人气场震散!
凝固在半空的雪花,再次漫天飘落。
“有时候,站在光芒之下,未必是圣人,也可以是披着圣人皮的牲畜。”苏渊依旧平静。
咔――
一道玄雷闪过夜空!
天空如若被撕裂,一股源自不属于人间的浩瀚气息徐徐降临。
济民、饿殍二人面色不改。
他们早就想除掉苏渊。
只是缺乏一个‘正义’的理由。
如今苏渊执迷不悟,不顾边疆百姓生死,执意要杀人,这是触犯‘大忌’。
欲要动手的瞬间,一道冰冷苍老的声音,徐徐传来:“六道何时落魄到这种程度,居然要联合欺负一个年轻人?可笑,可悲。”
一道身形出现在双方之间。
魏晖见到来者,吓得双腿发颤,站都站不稳。
黑夜面纱褪去,浮现出聂兴昌一张冷漠的脸。
“聂兴昌,你身为军神,首当以大局为重,难道也想掺和这件事?”济民微微喘着粗气,额头渐渐渗出冷汗。
聂兴昌作为军神。
他的实力已然达到极境七品。
对比他们,完全处于另一个层次与境界。
若真打起来。
二人绝不是对手!
“你口中的军神在北境,在这里我脱下军装,便是一介普通百姓。”聂兴昌微微一笑道:“老夫这条命是苏老弟给的,此举只是为了还人情,这不过分。”
“荒谬!”饿殍大圣面露阴冷道:“老狼王已亲率百万大军奔袭而来,他的目标是为孙儿报仇,倘若你干预今天这件事,哼,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扣帽子也要扣的有点水准,狼王窥测华夏数十年,为孙儿报仇是假,侵略北境是真!苏渊,有功于社稷,有老夫在,你们休想动他!”聂兴昌冷声道。
“好好好,聂兴昌,你实力固然很强,但我六道一样可以收拾你!倘若你不怕双方大战,我等奉陪到底!”
苏渊于边境救出朱建的事儿,已经传了回来。
五分钟,两招内,解决掉十三位西方强者。
这个数据太恐怖,太让人震撼了。
以至于上面的人,不放过任何的机会抹杀苏渊。
“聂老,帮我一件事。”这时,苏渊淡然开口。
“苏老弟,你尽管开口,老夫欠了你的人情,自然是要倾力还上。”聂兴昌微笑着点头。
当然,这只是一个理由。
那些人可以玩无赖。
他也可以。
不站在任何一方,只是还人情,难道还不允许还了?
“替我保护好我的女儿。”苏渊来到聂兴昌面前,轻轻将囡囡送到聂兴昌怀里。
“你女儿……”聂兴昌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
他乃一代军神。
手上沾染无数敌人鲜血,是境外闻风丧胆的‘恶魔’。
现如今,却让他带孩子?
不过,他低头看着蜷缩在怀里的囡囡,浑身强悍的气场顿时瓦解,脸上露出如菊花般的灿烂的笑容。
“放心吧,不管是谁来,我这条老命交代出去,这小丫头也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聂兴昌乐呵呵道,抱在怀里甚是爱不释手。
苏渊轻轻点头。
对于聂老,他自然是放心
旋即,苏渊如闲庭散步般,来到上空,漠然平视着济民、饿殍二人。
二人脸色有些难看。
苏渊这举动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需要聂兴昌的帮助,凭他一人便可解决这件事。
这是对他们二人能力的一种赤裸裸的藐视!
“苏渊,你莫要以为上次一战,便会是我的对手,我有很多种方法除掉你,不要自寻死路!”济民面色铁青道。
“这三人,我非杀不可。”苏渊深邃瞳孔浮现阎罗虚影,浩瀚气息自体内蔓延。
雪,成了黑色。
天,成了白色。
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力量,瞬间弥漫着整片天地。
“倘若你们二人不服,大可以制止。”苏渊身体被力量包裹,一尊数百丈的巨大阎罗身形,将他包裹在内。
一条五爪金龙盘绕在阎罗周身,力量已达到鼎盛!
聂兴昌拉着外套,小心将囡囡呵护在怀里,宠溺一笑,抬头眯着眼望着天上的一幕,不禁咋舌一笑:“看来,上次在医院里,他还是有所保留,呵呵,这便是阎帝吧?”
龙吟夹杂着地狱神嚎,在苏渊气息达到顶峰刹那,以无形的波动扩散至整片天地之间!
济民和饿殍二人下意识后退数百步。
彼此脸色如猪肝般锈红。
“该死!他怎么比上次更强了!”济民一声怒骂,藏在袖袍里的干枯手掌,微微有些发颤。
上次与苏渊交手,虽然他吃了很多亏,但多少也能驾驭得住。
但,此刻,他在苏渊气势之下,如若深陷入泥潭般,深深的无力感笼罩整个心头。
虽然,他有办法去挣脱,有办法去杀苏渊,但……他不敢。
他缺少苏渊这股狠劲儿。
他没有‘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