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最近总是会晕倒?根本就没有胃疾为何串通太医骗人?”莫逸风紧蹙了眉心看向她问。
若影闻言呼吸一滞,低垂了眉眼轻咬朱唇,就在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莫逸风又问:“还有你胸口的那个红点是怎么回事?”
胸口红点?
若影掀开被子偷偷望去,顿时脸色一变,那个位置正是冰蚊针入体时的位置,他不说她还没有注意到,他这般一说,果然看见有个针眼般大小的红点出现在她左胸口。可是,这个红点究竟是今天才出现的,还是在中了冰蚊针后才出现的?她自己都不是太清楚。
“那……那个一直都有。”若影眸光闪烁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炱。
“胡说!”莫逸风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之前我怎么没看见?”
若影原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一听他的这句话,脸色更是绯红,忍不住咕哝道:“你没看见不是很正常,全身上下哪有你都看见的印记。”
莫逸风突然伸手将她拉至身前,紧紧地凝着她低声道:“你右胸口有颗红痣,左大腿内侧有胎记,后颈处有刺青,背上因为江雁镇遇袭有个疤,我都一清二楚。棱”
“你……”若影听得面红耳赤,然而抬眼看他,却见他满脸正色,并无任何邪念,这样的他让她更是局促不安。
她想要告诉他,却又害怕告诉他,思来想去,终是咽下了心头的话。
罢了,反正事已至此,即使他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她也不想徒增一个为她担忧伤神之人,更何况他已经放下了柳毓璃,看见她晕倒也会为她伤心难过,这就够了。
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最想给幸福的人也是他,只要他的人他的心都在她身边,一切她都能承受。
“真的没什么,只是这几天胃口不好,所以才晕倒了,那个红点那么小,或许你以前没有发现,哪有人盯着别人身子这么看的,害不害臊啊你。”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她故意扯开了话题,身子一仰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就蒙住了头。
莫逸风听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于是也松了一口气,见她躲在被子下不出来,于是身子一倒也躺回了床上,并将她连被子一起裹入怀中:“哪有盯着别人身子看,不过是看自己娘子的身子,有什么可害臊的。”
若影闻言从被子中钻出了头冷哼道:“我可没有这么看过你。”
“若是你觉得亏了,为夫现在就宽衣解带让娘子看个仔细。”莫逸风说着作势要宽衣解带,若影慌忙压住他的手:“谁要看了,看你还不如看二哥去,瞧你的身子就像补了丁的衣服,有什么可看的。”
莫逸风黑眸一瞪:“二哥的话你倒是放在心上了,我的话你可一句都没放在心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一落,他的手便从被子下钻了进去,一瞬间,整个营帐便是两人的欢笑声,就连巡营的侍卫闻声都面红耳赤地转移了方向。
午膳时,众人是在一同用膳,因为若影说自己没有食欲,而御医又说若影饮食欠佳,所以才导致了昏迷,莫逸风便更是不停地为若影布菜,也不顾旁人在场,看得个别人气白了脸。
玄帝对昏迷醒来的若影倒很是关切,不但吩咐宫人将若影爱吃的几道菜都放置在了她面前,还声声提醒若影要多吃些,身子好了才能为他添个皇孙。
若影听得面红耳赤,埋头便吃起了饭菜,平日里纵使再乖张,在此时也羞得不敢抬头看人。
转眸偷偷看向莫逸风,以为他会为她说几句话,谁知他竟是看着她勾唇笑着,似乎也盼着她早日为他生儿育女。
桐妃望着他二人,掩唇朝玄帝低笑道:“看起来风儿也盼着能早些为人父了,说不定一眨眼皇上就能抱上皇孙了。”
“就算再快也要等十个月,怎可能一眨眼就抱上……”若影闻言竟是脱口而出,看这一桌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视线全落在了她身上。
莫逸风怔怔地看着她,莫逸谨闷闷地垂了头,柳毓璃已经黑了脸,阚静柔紧握着酒杯指关节泛白,德妃不屑地移开了视线,而玄帝……
“哈哈哈……”就在这时,玄帝突然哈哈大笑,他一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倒是把若影惹得红了耳廓。
桐妃亦是笑得弯了眉眼,不住地点头道:“是是是,瞧本宫多糊涂,这孩子也不是一眨眼就能抱上的,不过若是十月后就能抱上,本宫可是高兴着呢。”
“母妃。”若影低声咕哝了一句,再看莫逸风直到眼底的笑,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顿午膳就在这欢声笑语和翻倒醋坛的冰火两重天中过去了。
经过午膳之事,柳毓璃越发沉不住气了,明明是自己送上的冰蚊针,可是见若影如今还安然无恙,便心急了,立即将莫逸萧约到了山水间。
“四爷,我想问你一件事。”柳毓璃正色道。
莫逸萧渐渐敛了笑容,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后方道:“我还以为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让我陪你游山玩水。”
柳毓璃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走到她面前便问他:“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中了冰蚊针的人每到十五都会痛不欲生,而且冰蚊针此生无法取出也无药可解是吗?”
“为何有此一问?”莫逸萧反问道,见她眸色微闪,他顿时变了脸色,“那冰蚊针是我给你防身的,难道你……”
“是,我把它当成贺礼送给了那个贱人。”柳毓璃眸光一瞪,恨不得将那张得意的脸撕个粉碎。
“毓璃!”此时此刻,莫逸萧根本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无力挽回,更何况那个女人他也实在看着不顺眼,中了冰蚊针也好,让她受尽折磨以解当初羞辱他之仇。
柳毓璃转过身看向莫逸萧,见他微微失神,她轻唤了他一声:“四爷,究竟是否有解冰蚊针之方?你跟我说实话。”
莫逸萧微微蹙了眉心,却终究不舍对她发火,压下心头的怒气后言道:“既然有冰蚊针之毒,自是有解冰蚊针之方。”
“什么?”柳毓璃听得一阵,也瞬间心头一紧,“那你为何当初跟我说无药可解也取之不出?”
“不过是为了让你不得随意而用罢了。”莫逸萧轻叹一声道。
柳毓璃的性子他是再了解不过,相比较莫逸风,他更是懂她,懂她的一切。因为柳毓璃在意莫逸风,所以在他跟前从来不表现真性情,即使心中不愉快,她依旧在伪装着自己,就怕莫逸风会厌烦。他心疼她也恼她,可最终还是不忍伤她。就因为如此,他更是清楚若是柳毓璃知道冰蚊针之毒有解,便会肆无忌惮地拿来使用,所以才没有对她说出实情。
柳毓璃想了想,仍是不信:“可是逸风哥哥也是只知冰蚊针之毒却不知解冰蚊针之方。”
莫逸萧闻言脸色一沉:“在你眼里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柳毓璃一下子语塞。
“当初有人知道了我将冰蚊针盗了回来,所以我故意放出假消息,说一旦中冰蚊针便无药可医,免得中冰蚊针之人还想着来我府上盗解药。”莫逸萧说完,转身上前在她面前站定,俯首望着她再次开口,“毓璃,不是只有莫逸风才是聪明人,也不是莫逸风才是值得你托付终生之人。”
“我不想与你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我,这冰蚊针之毒如何解?”柳毓璃在他伸手之时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莫逸萧的手停在半空,静默顷刻终是将手放下,缓缓负于身后开口道:“冰魄丸,只要服了冰魄丸,冰蚊针就能溶解,可是这冰魄丸只有一颗,只能救一条命,难不成你要怜香惜玉去救她?”
“救她?”柳毓璃冷哼,“我恨不得她死。”
莫逸萧蹙眉不语。
“今日又非十五,她为何会晕倒?是否和冰蚊针有关?”她又追问道。
“冰蚊针只会在十五发作,一旦发作可不会让人昏迷不醒,只会让人痛不欲生,但是她这次昏迷竟是连御医都查不出原因……”莫逸萧低眸沉思,而后猜测到,“应该是和冰蚊针有关,但是她并没有……”
若是当真如他猜测的那般,那她身上应该会有变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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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之前一直在纠结御医为何查不出冰蚊针,其实真正的原因就在明天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