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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劲和凌水扫了一个早上的落叶,结果,自然是没什么明显的成果。
许相梦知道他们一定辛苦了,正好毛小猜煮了蜂蜜梨子茶,便让他们过来歇会儿喝一碗。
凌水倒是随意坐下,金劲却对她抱着一万分谨慎,见她坐下,便绕到大老远的位置坐下。
“我知道你们扫得很辛苦,虽然依旧跟什么都没干过一样,但我知道那不是你们的错,休息休息,慢慢来。”许相梦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大人,不然我一个人扫就好了,她就……”金劲瞄一眼凌水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就金劲你,怕是这辈子都扫不干净这园子了。”
许相梦丝毫不留情面说,但她本意也不是让他们一定要扫干净这扫不干净的园子,差不多也就可以收手了。
“金劲呢,反正以后县衙里的打扫问题都还是交给你。”许相梦用一副命令的严肃模样说罢,又转而对凌水说:“至于凌水呢,你自由了。”
许相梦端着一碗甜梨汤,身后跟着凌水,二人来到了大堂上。
“夜师爷!”许相梦笑容一声唤。
“大人。”
夜央抬头一个回应的笑容,看见了随后出来的凌水。
“夜师爷喝这个,小猜煮的,可好喝了呢!”许相梦满脸笑容递上汤碗。
“谢谢大人。”夜央对许相梦的心意笑而相迎。
“对了,夜师爷,我罚凌水打扫了一个早上的园子,现在她自由了,但是呢她又是你的……”许相梦说这话时好像夜央跟凌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所以我把她带来,问问你的想法,是让她回去夜凉郡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夜央的目光由许相梦身上转移到凌水身上,他知道凌水的此行目的,想她应该是不愿意离开高涯县的,但他也担心凌水身为一个夜凉郡人在此的处境。
“这……是去是留,让凌水自己决定就好了。”夜央淡然说道。
正当此时,成墙从走进大堂来,手里拿着一张请帖单子,见许相梦在,便走了过去。
“大人,这里有张帖子是给您和夜师爷的。”成墙边说边走过来。
“又有帖子?还是给我跟夜师爷两个人的?”许相梦一脸茫然地走过去接下帖子,问:“哪家的请帖,出嫁,生辰宴,还是陶姐请我吃饭?”
“是落霞阁,绮梦楼的联名请帖,这几天举办的花魁大赛明日就是决赛了,之前他们也送过请帖,只是大人你们不在,得知大人和夜师爷回来,今日又送来请帖,明日落霞阁与绮梦楼终极对决,节目单都一起送来了,说是希望大人和夜师爷喜欢节目能赏脸驾临。”
许相梦翻了翻请帖和单子,一副不屑的样子往夜央面前一抛,帖子半掩了节目单,其实许相梦只是看不懂这上面写了什么罢了。
“又是美女,袭倩姑娘这么漂亮的花魁我都见识过了,还能有比她更美的!”
“还真有,绮梦楼前不久到了有一位从衡都来的花魁,他们都说她美过袭倩姑娘。”
“衡都来的了不起呀!”
许相梦和成墙二人这边较真着,夜央摆动了一下请帖和节目单,当看到“凤舞”两个字时,他乍地变得凝眉深思模样,他翻开帖子看了所有内容:绮梦楼花魁弱云,流影栖凤舞。
一旁的凌水注意到夜央的神色变化,往他过去看了一眼节目单,二人相对一视,不需要语言,却像是突然懂了彼此的心思,扔下请帖单子就往外头冲去。
许相梦和成墙被夜央和凌水这突发的奔走惊呆一刻,许相梦乍一下反应过来,不明情况就跟着跑了出去,跑到县衙门口,已然不见了他二人的身影。
“这什么情况,他们俩这是要私奔吗?”许相梦一脸惊然。
凌水一路跟着夜央,二人直奔目的地,绮梦楼。夜央和凌水突然闯进绮梦楼,里面正紧罗密布地布置场地,明日的花魁终极之争就在此处。
“你们这里的花魁弱云姑娘,她在哪里?我们要见她!”凌水上前便拽住一个伙计。
“你,我们这花魁哪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而且……”
伙计被凌水的尖锐目光盯得说不出话来,正当夜央准备上前询问时,绮梦楼的老板娘隽娘从楼上下了来,十分沉着说道:“夜师爷,我们绮梦楼好不容易请得王牌,不到明日最终之争的舞台,弱云姑娘是不会现身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还请夜师爷谅解我们,明日,也请夜师爷和大人大驾光临我绮梦楼,到时候自能见到弱云姑娘。”
“当真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只想与弱云姑娘见一面。”
“实在抱歉,这的确不符合规矩。”隽娘鞠礼道。
夜央和凌水二人最终也没能见到传闻中那个绮梦楼的新花魁娘子弱云,他二人皆是满面愁思,从绮梦楼里走出来。
“夜大哥,那个弱云姑娘会不会真的是瑄公主?”凌水显得慌急非常。
“只是一支舞的曲名,况且还略有出入,说不定……我们就等明天,等她露面,到时候就清楚了。”
夜央其实心里不比凌水轻松,甚至更紧张,对凌水而言,夜瑄是前公主大人,而对夜央,是亲人。
前夜凉国王族有一支舞,名为栖凤,所伴琴曲为流音调,是所有的王族女子从能站立起便开始练习的,而夜瑄身为夜凉公主,更是能走的年岁便听曲起舞,六岁那年,她已然能跳起整支舞。
夜央和凌水回到县衙,大门前,许相梦来回踱步,远远看见夜央和凌水便向他二人跑了过去。
“夜师爷,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呀?”许相梦冲过来就问。
“大人,明日的花魁大赛,你要去吗?”夜央不回反问。
“我,夜师爷难道想去?”许相梦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可以去吗?”
夜央这听起来像是跟许相梦请求的口气,许相梦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觉得一直以来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夜央突然变了,心里自然疑惑。
“想去就去呀,干嘛问我!”许相梦其实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许相梦没问,夜央也没说。
当晚,许相梦倒在床上,心里总有隐隐不安,许久没有过的不安,像是预感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突然什么话都不说就跑出去,又一反常态说要去看什么花魁大赛,然后就一直怪怪的,还有那个凌水,他们之间难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许相梦思虑得眉头紧皱。
许相梦思前想后到了大半夜,终究被困意侵袭而入睡,一觉睡得深沉,当醒来时,第二日半个早上已经过去。
“哎,什么时辰了?”
许相梦乍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迷糊往床下走竟打绊摔了个惨。
许相梦走出房间,脚步不自觉就往厨房走去,只有毛小猜一个人坐在厨房里,许相梦进去便抓着馒头糕饼吃起来。
“小猜,今天金劲居然没来烦你,终于开窍了呀!”
“金劲跟着夜师爷去绮梦楼了。”
毛小猜一句话听得许相梦一整个包子塞得嘴撑开比脸还大,她一觉醒来完全就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夜央居然这么积极去了,甚至都没叫上自己。
“噗!”许相梦一口吐出一整个馒头,蓦地一脸怒火飞扬,说道:“这个夜师爷,居然敢瞒着我去看美女,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他色胆包天,真是隐藏得太深了,老子……”
许相梦才骂到一半,心中燃气的怒火顺手起落,一掌把手上的饼按在桌上拍了个粉碎,她眼中的怒气丝毫不减,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许相梦气冲冲地跑出县衙,脚下一刻也不停顿,但她走了大老远才察觉最大的问题,绮梦楼在哪儿?
许相梦脚步越发慢下去,一脸哀怨地愣在原地片刻,正前方走过来一个哥们,许相梦毫无预兆地一把拽住了他,那怒火中烧的怨气脸转去盯着他时,那哥们不由得身体一颤。
“告诉我,绮梦楼在哪里?”
那哥们硬是盯着许相梦愣了半天,突然开口给许相梦指路,打几个转角,过几条街,经过一串什么铺子,彻底把许相梦听崩溃了。
“哥们,你能不能说得简单些?”
许相梦的一脸不耐烦加怒火看得那哥们将所有惶恐和着口水狠狠咽下,孤注一掷说了一句:“落霞阁对面。”
“你不早说!”
许相梦怒了一句便甩了那哥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落霞阁方向跑去。
绮梦楼内,座无虚席,来者非富即贵。夜央,金劲和凌水三人在一座前,金劲哈喇子都从嘴角挂下来了,原因是落霞阁头牌袭倩刚刚献舞完毕,引起全场轰动。
然而,对夜央和凌水来说,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袭倩之后就轮到绮梦楼头牌弱云出场了,他二人心里皆是紧张得不行。
明明是紧接着就要开始的另一场,硬是不知是何原因拖延了许久,而等待时光对于夜央和凌水来说煎熬难耐,那个人,究竟是否他们所要寻找之人。
在所有人焦急不待之际,隽娘突然来到了夜央身边,对着他轻语一句:“夜师爷,我们弱云姑娘想见你。”
一句话,夜央蓦地紧张起来,他由座上起身,一旁听见这微小声音的凌水也起身欲跟过去,却遭到了隽娘的阻拦。
“不好意思,我们弱云只见夜师爷一人。”
凌水不愿妥协,但夜央转身对她说了一句:“我去看看,放心。”
既然夜央也如此说了,凌水也只能就在此处等待夜央的消息,只要有好消息,等待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