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魔鬼出错的记忆
“什么?”
坚持备前千鹤是自杀的毛利小五郎听到了白兰地的话,他的反应是最大的那个。
“臭小子你不要不懂乱说啊,你说千鹤小姐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兰地这会被迫营业,听到毛利小五郎这不客气的一段话,也没了继续伪装耐心人设的心思了。
“拜托大叔――”
“这么显眼的痕迹,你作为一个声明远播的侦探怎么没有注意到嘛。”
“什么痕迹?”
毛利小五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地询问道。
在一旁一直暗中观察安室透的水户警官暗暗点头,没错他怎么没发现有什么明显的他杀痕迹?
安室透在发现备前千鹤的尸体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起来了中午表现的有点奇怪的有森光行。
而当安室透听水户光一公布的死亡时间正好和当时有森光行假借小憩,实则在神神秘秘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时间相一致时,安室透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水户警官一开始在餐厅里发表的推理,在安室透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已知的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三位司机当中,一个在案发之时已经死亡。
另外一个是他自己,而剩下的最后一个就是在案发时间鬼鬼祟祟的有森光行。
安室透自己必然不会是凶手,那么是有森光行杀了备前千鹤的可能性就直线上升了。
安室透在开始怀疑有森光行之后,就一直在寻找线索的同时,暗中观察他。
此时他听到白兰地突然这么说。不禁有些惊讶。
安室透没有想到看起来很怕麻烦的白兰地,会突然插手这次案件的侦破。
白兰地……他难道推理能力也很强吗?
安室透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次任务的收获是真的不虚此行,一边思考着白兰地说的明显的痕迹是什么。
难道真的有什么显眼的证据……被他漏掉了吗?
怎么……可能?
安室透神色莫辩地看着蹲在尸体旁边,一副被毛利小五郎发言而无语到生无可恋模样的白兰地。
白兰地……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盯着安室透的水户警官,和盯着有森光行的安室透以外……
杀人犯本人有森光行,在听到白兰地的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所以说――
难道说……
他真的一不小心留下了什么,他在作案和抛尸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的明显痕迹吗?
“上吊自缢和被人勒死而产生的尸体表征,是完全不同的啊。”
白兰地看着茫然又怀疑的众人,他同样迷茫地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什么?什么常识?
毛利小五郎,水户光一,安室透,柯南,有森光行听到这句话,五脸茫然地面面相觑。
你这是哪门子的常识啊?!
白兰地被众人小绵羊一样无辜又懵懂的目光注视着,白兰地不禁想起了当时被那个混蛋医生骂作无知的自己。
他就说……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这些奇怪的常识!
果然……
还是那个钟长庚那个混蛋医生有问题吧!
白兰地见众人都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他只好赶鸭子上架的从零科普道。
“首先,我们知道千鹤小姐是死于机械性窒息,而缢死和勒死则是最常见的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原因。”
“如果说,备前千鹤是自杀的话,那么身体表征应当是缢死的表现才对,但是从尸体看来,明显是属于勒死的尸表征象。”
白兰地自以为清晰明白地阐述完了自己的发现之后,就停下了话头。
他已经直接把标准答案和解题思路说出来了,这群家伙应该都理明白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弱弱地举起了手提问的毛利兰,却彻底打破了白兰地的美好幻想。
“那个……西奥多先生,请问什么叫做机械性死亡呢?”
正打算直接说尸表征象进行佐证的白兰地,听到这句话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分析咽了回去。
所以说……这群人真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白兰地突然觉得骂自己无知的钟长庚,见识是真的短浅了。
自己人杀多了,好歹还知道机械性死亡自缢和勒死的区别。
他只不过是对具体表征知道的没那么清楚而已。
就这样,钟长庚那个无良医生,还天天一口一个白痴的叫他。
真应该让钟长庚来看看这些连机械性死亡都不知道的人,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知。
好在,在场的侦探和警察们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在白兰地说话之前,水户光一就抢在了柯南前面开口科普道,“机械性窒息,为常见的非自然死亡,是机体的气体交换受到某些机械***的阻碍。”
一旁的同样想要开口解释的安室透,也同柯南一般被水户光一截了胡。
安室透见水户光一和白兰地似乎很靠得住的样子,便歇了出手引导局面的想法。
他打算安心地做一个看客,好好的了解一下白兰地这个一直扑朔迷离的……组织前辈。
“但是……缢死和勒死又是什么?”
一直讲究证据破案的水户光一疑惑地发问道。
要知道此时的他们整个警察局里就只有一位鉴识人员顺便兼职法医,他对这些在后世警局里的常识确实是所知不多。
白兰地彻底明白了自己今天解说任务的艰难性,他认命地从头开始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而缢死及勒死均为绳索或其他类似条索物,与颈部相互作用而导致死亡。”
“两者的死亡机制相仿,但是尸体表征却会有很大不同。”
从白兰地出声说备前千鹤是他杀开始,诸伏花梨的神色就开始有些不对。
此时她看着白兰地侃侃而谈的样子,双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对……
不对劲……她没有这段记忆或者说知识……
站在不远处的诸伏花梨。神色沉凝的看着白兰地讲解着她毫无印象的东西,心里不住地下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