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升堂:“陈婷婷女士,你状告何人?有什么冤枉,一一道来!”
陈婷婷说:“首先感谢大老爷的款待,昨天,匆匆忙忙击鼓的原因是,我看天气已经晚了,住店又无钱,所以求大老爷收留,没想到大老爷如此客气,还管吃管睡,小女子感谢了!”
“这是小事,还是说说你有什么事吧?”
“我告干州县令,迫害我夫,干州知府包庇县令。”
“好大胆的女子,你一告县令,二告知府,怎么你不怕死啊?你有诉状吗?快点呈上来!”陈婷婷呈上了状子,陆谦展开,仔细地审视起来:
巡抚大人明鉴:小女子叫陈婷婷,状告干州县令陈世忠,干州知府刘德仁。干州县令陈世忠为了攀附干州知府刘德仁,将我丈夫洪学智陷害入狱,小女子为夫申冤。
陈婷婷
“陈婷婷,你的诉讼状太简单了,说明不了问题,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大人请问!”
“干州县令是你什么人?怎么与你同姓?”
“报告大人!县令就是小女子的父亲。”
“你是状告父亲,还是状告县令?”
“不管他是父亲还是县令,我都得告!”
“为什么?”
“他巴结知府,陷害我丈夫,我就告他!”
“陈婷婷!你说说他怎么陷害你丈夫?你过门了吗?”
“还没有过门,可是洪学智过门了!”
“你是说洪学智在你家,你是招的亲,洪学智是上门女婿。”
“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什么意思?”
“报告大人,我夫乃是忠良之后,可惜其父现在监狱。我们定的是娃娃亲,他父亲入狱前,就委托我父亲收留他――留他在家读书,就算是过了门吧!我们相处得甚好。”
“怎么又遭陷害了呢?”
“干州之府刘德仁的公子刘克义看上我了,求其父向我父亲提亲,一、是我父亲嫌弃洪学智;二、是我父亲想攀附知府。刘克义是独子,刘德仁是有求必应,开始提亲,我父亲还是有所顾忌,可是经不起刘德仁的引诱,终于应允了,怎么处理洪学智成了大问题。”
“是啊!洪学智还在你家呢!怎么好开口呢?”
“刘德仁出了一个坏主意,诬陷洪学智偷窃。”
“刘德仁怎么说?”
“刘德仁说听说你洪家有一宝贝,是什么闪光夜壶。就说你府上丢失了,一查不就…”
“哦!我明白了!栽赃洪学智,败坏他的名誉,将他告上法庭,判他下狱。”
“以为这样我父亲就会同意,我会改嫁的,没想到被我听到了,我就义正言辞地告诉父亲,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就来告他们了。”
“是的,大人!你要为小女子做主!”
“你很喜欢洪学智?”
“大人!不能这么问,小女子只是忠于爱情!”
“是吗?没有别的举动?”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您是不是想让他上门招亲呢?”
“这怎么可能呢?人家可是尚书之子。”
“他父亲是不是叫洪尚书?”
“那是官名,实名洪承运,大人认识他?”
“不认识――听说过。退堂!”
一方面招待陈婷婷,一方面要公差快马加鞭的去干州传陈世忠。
陈婷婷得到优待不说,快马加鞭传陈世忠的人,五日后就到了。
“陈世忠!有人告你,可知罪?”
“大人明示,不知何人告本县?”
“本府问你:陈婷婷可是你女儿?”
“大人!是的。”
“她将你告了。”
“难怪这几天不见人影,原来是跑到省府来告状了。”
“你说,你是不是把洪学智关进了监狱?”
“有这么回事。”
“他身犯何罪?”
“偷了我家的传家宝,闪光夜壶。”
“你老实说,那东西是你家的吗?”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老实说对你有好处?要不然――”
“大人!我说,不是我家的,是刘知府要我这么说、这么做的。”
“不要拿虎皮当大衣,自己的错改了就好,不要避重就轻!”
“是!大人!是我嫌弃他落魄了,又想巴结知府。”
“就算是偷了东西也不至于坐牢,他不是你的女婿吗?可以在内部解决吗!回去快快放人,要当面赔礼道歉,影响不大,改过就好。”
“一定遵照大人的指示办!”
“传我的指令,罚刘知府刘德仁一个月俸禄,行文告知,你要罚三个月俸禄。不服的可以上告!”
“我服,我服!”
“只要服就好,回去好好谢谢你女儿,是他救了你,告诉你:洪尚书已经放出来了,不久就会官复原职,你就好好的准备嫁女儿吧!”
“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