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眼珠一转,马上笑的像成了一尊弥勒佛。
“客官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既然当事人已经不在了,你们就按照合约上定的,以一百万大洋卖给我们吧。”
黄垒一听怒不可遏。
“不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赶紧把宝贝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二掌柜见黄垒是个瘸子,两嘴一撇,“不客气你能怎么样?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立刻,楼上下来三个彪形大汉,抓住黄垒就往外拖。
黄垒一条腿被他们拖到了门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芽见见此情况劝黄垒:“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现在斗不过他们,再另外想别的办法。”
黄垒气的脸涨得通红,但是寡不敌众,只能忍气吞声回到村里商议对策。
“大姐,我想了想,这件事有两个办法,一是把我那里的人拉过来强行夺回宝贝,二一个是找赵布政史帮忙要回宝贝。”
柳芽听了道:“大兄弟,我看你不能用第一种办法,那样搞不好要出人命。你还是用第二种办法试试看,这样比较稳妥。”
郭大刚和柳红也觉得用第二种办好,黄垒经过考虑,决定回梨园找人去。
回到梨园,黄垒把去当铺赎宝贝的事和阿玲说了,两人气愤的不行,在一旁的大顺听了,也是眼珠子瞪得很大。
阿玲见了对黄垒说:“你看咱们的大顺都知道生气了。”
梨园离省上不过二百里路,黄垒决定亲自去找赵布政史。他带上礼物,直奔省里而去。
打听到了省府具体位置,他便到了大门外。
见两边有人把手,黄垒道:“官爷,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赵布政史,就说梨园的黄垒求见大人。”
把门的一看是个瘸子,瞪着眼问道:“你是干什么?找赵布政史干什么?”
黄垒一听便说:“官爷,我和赵布政史认识,前些日子在捐款仪式上,他亲自去我们那里主持并讲话,临走时,他曾说过,有事可以让我来找他。”
把门的一听捐款仪式,立马换了一副脸面。
“你就是那个打海盗捐款给慈善机构的人?”
黄垒答道:“是啊是啊。”
“敬佩!敬佩!你是英雄,稍等片刻,我马上进去通报。”
把门的一溜小跑进了大门,不一会出来了。
“赵布政史有请你进去。”
黄垒随同把门的进了里面,到了他的办公室。
赵布政史见了,嘴里说着:“贵客!贵客!小黄来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赵大人啊,小民碰到一件难办的事,想求您帮帮忙。”
黄垒把朱宝生前用宝贝做抵押买枪械的事,以及赎宝受阻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赵布政史听了勃然大怒。
“妈了个巴子的,没想到在我孔圣人的故乡,还有这等无赖商家出现!来人!”
这个时候,从门外迅速进来一个官差。
“大人,有何吩咐?”
赵布政史一脸怒气,“你马上通知墨水县衙,把那个仁化乡叫大世界典当的商家给我封了,把黄大英雄的宝贝夺回来!”
“遵命!”
官差接令而去。
赵布政史笑呵呵的说:“放心吧,你那个宝贝很快就会追回来。”
黄垒听了,非常激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有一块细细的棉布包裹。打开棉布,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出现在里面。
赵布政史眼睛一亮,“哎吆!这可是个好宝贝,这么大个的夜明珠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黄垒毕恭毕敬的说:“赵大人这两年在梨园上给小人很多照顾,这次又帮了小人的忙,我无以回报,这是我的家传宝物,是一颗帝王珠子,就送于大人留作纪念。”
赵布政史听了,话锋一转,一脸严峻,“那可不行,本人为官清廉,从不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这样吧,既然你有这份心意,这颗珠子我就代你捐献给慈善机构,让它来救济穷苦百姓。在这里本官给你记上一功。”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你公务繁忙,在下就不打扰您了,小的告辞,告辞。”
从省上回来,黄垒骑上小欢,快马加鞭,用三天的时间赶到了云头崮,这一路上把小欢累了个半死,黄垒也累的够呛。
到了云头崮,黄垒顾不得歇息,带上柳芽直奔大世界典当而去。
到了大世界,黄垒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这里的门已经被贴上封条,里面的人也不知去了那里,自己的宝贝也没了踪影。
黄垒和柳芽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两个人怔住了。
“大姐,我们到县衙去看看吧。”
柳芽一脸茫然,“好吧,去打听一下什么情况。”
黄垒和柳芽到了县府衙门,找了管事的一问,人家说是典当行涉嫌私自贩卖烟土被查封了,涉案人员已经抓获。问起典当物品一事,对方说不知此事。
黄垒和柳芽一听头懵了,他们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此事,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中。
“柳姐,人生在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任何东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也留不住,我看这金棍是找不回来了。”
柳芽听了,一脸懊悔。
“兄弟,我到不是贪恋那金棍,只不过心里感觉对不起朱宝大哥。”
黄垒道:“这事朱大哥生前也没想到,为了打海盗,他也是豁出去了。”
虽然柳芽对失去金棍有些沮丧,但是真正难过的是黄垒。此时此刻他知道金棍被谁给窃取了,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牢记老祖宗留下的话,“穷的不和富的斗,民不和官斗。”
黄垒垂头丧气的回到梨园,阿玲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黄垒,昨天,县里的张县丞来到咱家,说等你从东海回来,让你到县里去一趟,有重要事商量。”
黄垒一听,心里一想,叫我去能有什么事呢?好事还是坏事?
不管什么事,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垒吃了饭,抱了抱儿子,他一边用胡子扎他,一边说:“大顺,叫爹。”
大顺一边看着黄垒,一边用小手挠着他的胡须,冷不丁的叫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