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9章 堕入邪道的英雄
“那位小友,可否谈谈?”
猛汉,自然就是那南上离。
他的声音很大,即便他的形体被八卦封仙图所封锁了,但他的声音却锁不住。
那声音嘶哑、刺耳之极,穿透虚空数千里,钻到了我的耳膜之内。
我晃了晃头,没有回话。
倒是大祭司急急开口了,“上仙,不能放了他!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
大祭司、老族长、兔子精小瑶、晓晓四人,并没有顺风耳神通。
自然是听不到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众神的话。所以早前众神跟南上离说了什么,她们并不是很清楚。
但她们或有奇异神通,或有我给的黑科技望远镜,倒是可以看到远处的战斗画面。
当西施力战南上离时,众人惊呼,显然被西施的战力给惊到了。
当结界崩灭,众人欢叫,声震一方。
当南上离化作赤炎金猊兽要逃时,众人尖叫。
可以说,一路行来,在这一刻,众人都表现的极为紧张。
毕竟,这是最终一战。
若是灭杀了南上离,兔村等村子,可以保住安宁,若是南上离没有死,可以想象的到,结界之内的世界,必定不得安宁,血屠兔村都是轻的,就怕生不如死。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们可能想得明白,因此,当南上离的声音穿透虚空,在我们这一方天地震荡的时候,大祭司、老族长等人才会急忙开口阻止。
“这等邪魔,已经被完全给污了心智,不能放啊。”
老族长白胡子轻颤,面有苦楚的看着我,“这邪魔是众魔之首,厉害的发指,若是放了,只怕永无宁日。”
“是啊,是啊。”
兔子精小瑶娇俏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色,她狂点臻首,脆生生道,“大祭司、族长说得没错。是这个理。”
“不能放。”
晓晓满脸紧张的看着我,“上仙,求你了。”
“你们这些可恶的兔子。”
我还没有回话,南上离的声音远远传来,音中饱含着愤懑,“之前,我就应该全力以赴,灭杀你们这群该死的兔子的!”
“呵呵。”
大祭司蔑笑,笑中带着三分的忿怒,七分的悲苦,“若不是有结界护住了我们兔村。你这邪魔还会好心放过我们?你不是不全力以赴,而是全力以赴,也无能为力而已。”
“你!”
南上离似被说中了心思,一张丑恶的嘴脸红了红,但很快,他怒喝,“老夫到底不是没有杀你们嘛。你们何必赶尽杀绝?”
“南上离、南将军。”
大祭司苦涩一笑,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你是否忘了过去你还是女娲国重将的事实?”
“老夫怎么可能忘却?”
“既然望不了,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要残杀同胞?”
大祭司似回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面色阴沉,说话都在打颤,“为什么要在背后对我们反戈一击?为什么要杀害皇族后裔?为什么这几十年来,你没有停止过对我们的征伐?为什么?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说道最后,近乎质问。近乎泣血。
“……”
南上离怔然半晌,无言以对。
但看他一脸坦然,且眼珠子乱转的模样。
很明显,此僚并没有感到心痛,更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
是真的入了邪道了。
邪道是怎样的?
以前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看过关帝,再看眼前的南上离,我多少知道些门道。
或许,被蒙蔽了心智,只知道杀伐、仇恨、不知道感情的人,可以称之为邪魔。
关帝的邪,邪在无情无义、邪在斩杀自己的至爱时,都能平静的似在喝水一般!
这很不可思议。但在关帝的身上却出现了。
关帝的存在,可以说是因为鬼舟,因为那众神之王的关系。
通俗点说,关帝是被众神之王,或者说,是被众神之王的某种物品,例如鬼舟,给下了‘降头’。
只不过这种‘下降头’,普通唤神者难以理解罢了。包括穆太虚在内,都是无法理解这种‘下降头’的方式。
我自然也是无法理解的。
关帝且不说。
只说眼前这位南上离。
他也入了邪道,他的邪道邪在妖、邪在丑恶。
他跟关帝的相似点,都是无情无义。
不同的是,关帝如水般,只是安坐‘钓鱼台’。
而他?如‘邪火’般,一路杀伐,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听大祭司说过。
南上离,在这广袤的女娲国之地,真的是杀戮无数,不知道杀了多少女娲国度的子民,甚至于到得最后,把皇族人都杀了无数。
这样的邪魔。
很危险。
通俗点说,有点像控制不了心中邪火的疯子。比之关帝还要危险。
一旦放虎归山,肯定会天下大乱。
这种疯子,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
会是众神之王的手段吗?
我不敢确定。
但看看关帝,再看看眼前的南上离。
不说跟众神之王有十成关系,一两成的瓜葛想必是有的。
如此说来。
此僚,更容不得了。
只不过在他死前,倒是可以问问一些事情,想到这,我便道,“南上离,你既然记得过去的事情,那你是否记得,过去的你,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南上离的一切,大祭司都跟我讲过。
他在过去,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但英雄堕入邪道,便是恐怖的恶魔。过去给这个国度带来了多少的荣耀,那么当他成魔、反戈一击的时候、便会给这个国度带来多少的心碎和噩梦。
我能想象到,当十分信任南上离的伙伴们,被南上离杀死的那一幕幕!
“过去的已经过去。”
南上离在八卦封仙图形成的‘鸟笼子里’纵横来去,多次试图打出‘笼子’,但无用,反倒因为他的暴力举动,使得‘鸟笼子’变得越来越小,他的活动范围随之变小,当小到一定境界,就是他被八卦封仙图给碾碎的时候。
他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又惊又怒又怕,看向我的方位,似乎在压抑自己心中的忿怒、煞气,一张丑恶的脸几经变化,最终在谄媚中定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