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
赵姨娘还想去拉,简荷又用力的推开了赵姨娘的手,却不想,这一用力,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黑暗中,似有人朝自己围了过来,好像说了很多对自己不好的话,隐约听到了几声叹息和求饶声,简荷想努力的睁开双眼争辩,可是双眼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意识,渐渐迷离,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简悠然看着躺在地上的简荷,以及跪在一旁的赵姨娘,心里一阵厌烦。要不是自己今日到后院来用膳,自己都不知道,简悠然的女儿,竟然会下作到去勾引人家侍卫的地步。
不得不说,白玉碟的风吹得还是相当不错的,把下午的经历活活说成简荷自己不知廉耻擅自和几个男子搭讪,其中一名还是有妇之夫。而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够放任女儿这般,于是出手教训了下,不曾想,简荷却和人家的侍卫眉来眼去,那个侍卫还出口替简雪讨回公道。
而自己,则白白担了虐待庶女的骂名。
岁月的没有在白玉碟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女子的妩媚,这一委屈,抚袖而泣,只看得简悠然一颗心都化了,只想见此佳人放在怀里好好疼惜,安慰她今日受到的委屈。
正在简悠然性起的时候,下人却来告知三小姐晕倒了。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简悠然对白玉碟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一个侍卫,为了简家三小姐出头,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作假!
勾引有妇之夫?这是嫌弃自己简家小姐当得不耐烦了着急给人家当小妾么,你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和一个侍卫眉来眼去,呵呵,不想当主子只想当丫鬟的下贱坯子。
只怕不出两日,整个月影城都会穿得满城风雨,自己一张老脸可要如何搁!
我简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简悠然如何不气。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只恨没有了这个女儿。
赵姨娘也是有颜色的,赶紧跪下,一下下的磕头,头撞在地上撞出血迹也全然不理会,“老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三小姐向来乖巧,断然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啊。请老爷明察,请老爷明察。”
赵姨娘磕得头破血流,发丝凌乱,简悠然看得心中一阵烦闷,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心中多少有那么一丝不忍,吩咐道:“还不快把赵姨娘和小姐带回去,找大夫给看看,留在这里白白丢人现眼。”
声音虽然严厉,面容却比之前缓和很多。
白玉碟和简悠然相处多年,深知此人的脾性,虽然有些狠狠踩踩简荷这个小蹄子,也明白现在不是好时机。因为赵姨娘这一不要命的磕头,气已经消了大半,只怕,还对赵姨娘生起了几分怜惜。
说不准,今天晚上老爷就去了她的院子,白玉碟如何能够如她的愿。
一双美目沁满泪水,薄唇轻启似有话说却又可以隐忍。
“怎么了?”白悠然问道,没有来的,心中一阵烦闷。
“都说主母难做,今天算是明白了,担心着担心那,一心一意只为她好。还要白白惹人非议。管教严厉了,被人骂歹毒,要是不管教,任她和那个侍卫发展下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月影城的人,指责的还是我这个当娘的。
我就是教养雪儿也没有这般辛苦,切身心里苦啊,这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明白。”
简悠然本来气已经消了一些,被白玉碟这么一提起,心中又是一阵无名火冒。
这些子女,看来真应该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了。
这边,简悠然正气着,哪里苏子青已经呆了轩辕煜、一刀和冰儿还有苏子风这个小人儿一起前来提亲了。
没错,就是提亲。
当简悠然由白玉碟扶着走进里屋的听到下人回报的时候,差点没有经得摔下跟头。
“提亲?给谁提亲?你可挺清楚了!”简悠然道。
下人小心地回复到:“据说是给三小姐,我看对方器宇不凡,不似凡人。就是身体有些残疾。”
身体有残疾?
简悠然和白玉碟同时在心中惊了一下,只是这两人想的却不同。叶府的事情,简悠然也有耳闻,听到来者是残疾,心里疑惑这是不是昨夜出现在叶府的那几个贵客。
至于白玉碟,自然也是怀疑对方是轩辕煜,不过心里却是愤恨得紧。不自觉的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只恨不得将这几人抽骨剥皮!
呵呵,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凭借老爷对自己的宠爱,随便撒个娇,老爷定然肯定会给自己出头。
呵呵――
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白玉碟双手环抱住简悠然的腰肢,柔柔的说道,“老爷,让妾身一起去吧。”
“你一个妇道人家,管好后院的事情就好,我是要去见贵客,带上你,成什么体统。”
“对方是来给三小姐提亲的,相比应该是早前我和三小姐在金玉良缘遇到的那几位,妾身当时在场,也是个见证。带我一起前去,也好有个见证人,总不至于让他们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当娘的,怎么能够忍心三小姐下嫁给一个下人!”
虽然白玉碟从背后抱着简悠然,可是简悠然也能够从白玉碟关切的话语中听出她对这个庶女的担忧。
“好吧,你且与我一起去,你可是简家大夫人,切莫失了身份。”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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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府客厅内,轩辕煜和苏子青坐在主位下方的座位上,苏子风由苏子青抱着,而一刀和冰儿则站在三人身后。
恭敬的站着,当真如同侍卫一般,没有人会怀疑。
“你真的决定了么?”苏子青淡淡的开口道。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如果冰儿真的决意如此,自己肯定会全力支持的。
“恩,已经决定了。”冰儿一脸坚毅。
自己可以委屈的活着,可是娘亲却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