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现在柳氏建筑陷入银行贷款的困境之中,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而且,我们这个阶段也不需要十几个亿的资金到位啊,除非晴川一树想拿來放高利贷,”陈放感觉到不解了。
“嗨,陈老-二,你还真神了啊,”林娜依也喝了几瓶了,有点点醉意,就直叫开平时和陈放开玩笑时的称呼,“人家就是这样对我说的,说放款的业务,是比真正的创投业务利润还高,资金周转还更快,”陈放有个哥,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林娜依就背地里这么称呼他。
“我就知道那东瀛鬼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你让那些创业的人去扛高利货,人家哪还有心思一心扑到业务上去啊,”张大一听,当即拍起了桌子。
“大家伙不要着急,这事情总归会有好的解决办法,”凌子风一看他们三个人的情绪都起來了,赶紧就摁住,现在大敌当前,关键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这样吧,我回去再想一想,这件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复,”
这话虽然说得很肯定,但是说完了连凌子风自己都觉得沒有底气,很多时候,前路渺茫之时,更多的是靠一种意志力來支撑前进的步伐,现在,凌子风就处于这样的境地之中,心佛系新建的营地就那么轻易地毁了,柳氏建筑处于风雨飘渺之中,而自己一直寄予了厚望的中医药行业创投业务,看起來也遇到了崭新的挑战,明天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凌子风心里一点底都沒有,却不得告诉自己:“你是心佛童,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会,面对这三个正在毕力支持自己的人,凌子风知道自己更应该拿出领袖的风范來,让他们可以有目标有步骤更要有动力地前进,他本來想把晴川一树与许清芳形成对峙之势的事情告诉他们三个,但想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只是简单的点了一下:“关于那个晴川一树,他的伎俩也不只是使用在鹤祥股份之上,他给自己树立的对立之敌,也不仅仅在鹤祥股份,所以说,不会有太长的时间,有些事情就会有眉目,现在我不太方便和你们说太多,但你们要相信我,虽然这段时间沒有在鹤祥股份上班,但我一直是和你们在一条战线上的,”
“就目前的鹤祥股份而言,我个人有四条意见:一是对有些不合理但不易拒绝的提案,可以采用拖的战术,尽可能地将一些不利因素用时间來消化;二是你们三个人一定要团结,同时还要团结鹤祥股份的同仁,大家同心协力把工作做好;三是凡事三思而后行,千万要提防掉进人家预设的陷阱里去,四是一定要树立信心,要对未來有希望的同时,还要对现在有坚持,总之,我们做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所以,就要求我们拿出与做大事相称的信心与耐心來,”
凌子风这话还沒说完,林娜依就鼓起掌來,陈放和张大更是倒了酒一齐敬他。
ktv包厢里灯光很暗,但凌子风还是清晰地看到,林娜依的眼眶里有泪花闪过,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虽然林娜依她们从來沒有主动找过自己,但她们一直在关心着自己,更为鹤祥股份的前途命运担着心。
当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情感就如同杯中的啤酒一样,不断地在翻着情绪的浪花,“我先干为敬,喝,”凌子风一仰脖子就是一大杯酒入喉----
晚上的酒喝得很晚,但是费菲菲却不知道凌子风休息得很晚,所以一大早就烧了鸡汤馄饨去叫他起來吃早饭,这阵子凌子风总给费菲菲一种极度疲劳的感觉,尤其是昨天早上见到他时,发现他的眼圈都凹下去了许多,心痛之余,费菲菲以为是许清芳给了他太大的工作压力,所以,就有心要给他补补身子,还决定寻个机会找借口让他休息休息。
这几天,对于费菲菲而言,自然是称得上懂事之后最幸福的一段时光,除了凌子风一直在住在自己家里外,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医院的检测报告出來了,困扰了她近二十年的狐臭顽症真的治好了,各项指标都是阴性,这样的结果对于一个性格内向的姑娘來说,意味着是一次完完整整的重生。
病,是凌子治好的,因此,感激之情也自然汇集到了他身上,因为有过那一晚的奇遇,费菲菲早已经把凌子风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自然是出入他的房间极为随意。
“小君,起床了,”费菲菲进到房间里时,凌子风还睡得挺沉的,沒有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
或许是看凌子风睡得实在是太死了,费菲菲不忍心把他叫醒,就坐在床边看起他來,那张刚毅的脸上,即便是睡着了,也透着一份凝重之情,偶尔一翻身,居然还会发出一声叹息----
费菲菲想了一下,拿了个东西把鸡汤馄饨盖好就走出了房间,正好看到奶娘向这边走來。
奶娘还以为费菲菲昨晚就睡在凌子风的房间里,所以就冲她极为暧昧地一笑:“老板娘找姑爷呢,问什么时间去公司,”
“今天小君不去公司了,他答应陪我去买衣服,”费菲菲想到熟睡中的凌子风,随口就答道,她只是想把奶娘挡回去,让凌子风多睡一会,沒想到却让他躲过了一劫。
许清芳听说柳小君要和费菲菲去买衣服,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事实上,这两天凌子风跑东跑西累了,她正想批准他休息一天两天的,于是,她就让公司的司机开车來接自己,今天有两个很重要的客人要谈事,所以她必须得去。
等到了公司,许清芳就发现不对劲:前台接待室里,居然有三个警察在那里。
一问,才知道是户籍警到公司里來核查员工资料,要求公司提供在职正式员工的相关资料,或许是从來沒有警察到公司來查过这些,还有就是坏事干多了,心里总防着会出什么事情,对警察在自己身边出现极为敏感。
然而,许清芳万万沒有想到,这三个人竟然是紫霞道长派來的。
前天夜里仙霞系的行泉道长带人偷袭心佛系营地之后,虽然沒有留下心佛系的活口,却还是得到了那个被柳淑君雇了烧饭的阿四,但是,因为柳淑君“封口”封得极为严实,所以阿四也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只是依稀听岑晴晴说过好象有个什么挺重要的人在翔云集团工作。
得到这个消息后,紫霞道长大为吃惊,他万万沒有想到,心佛系的渗透居然和自己同步,也进入到了翔云集团,虽然阿四只是说大概有,但紫霞道长还是决定要有所行动,当然,他自己出面一个个去试探查证,显然有很多不妥之处:一是既然对方是心佛系的人,肯定就认识自己,有了戒备心理,就不可能有任何收获;二是自己兴动众地去查翔云集团的人,势必会得罪费知行和许清芳,甚至还会让本身就多疑的晴川一树觉察出什么來。
想到半天,紫霞道长决定让行泉道长从道众中,找出几个來冒充警察去查。
许清芳看到这三个警察的时候,下意识中就产生了一种抵触情绪:“你们的调查证呢,”
“我们出來查户籍资料,从來不需要调查证,”沒想到那些警察不吃她这一套,只是递过來证件,“这是我们的警官证,你看看吧,”
“但是你们沒有权利到我这里调取资料,”这些年许清芳一直在和法律的界线较劲,所以很多基本常识她都是知道的。
“那我们拿你们公司的员工名册查一查在位的员工总可以吧,”
“也不行,”许清芳凭她的直觉,感觉这三个警察有问題,作为这一带地区的知名企业,翔云集团与警察的关系一向处理得很融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唐突之举,所以她决定强硬一点,试探一下这三个人的深浅。
但是,许清芳不知道,那三个警察和她差不多,也感觉自己露馅了,领头的那个叫行云道长的,是真人级的修真士,道术相当了得,他就借着和许清芳握手之际,将一张迷心符从她手心渗透了进去。
“许总,我们也是公务在身,还请给个方便啊,”行云道长装着请许清芳给予方便,实际上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她。
就这样,许清芳不知觉中带着三个假警察挨个办公室一个个员工地都查一遍,却沒有发现任何有异常的人,行云道长通过与员工挨个握手,试探他们的脉象以及其他修真士特有的特症,结果沒有任何值得怀疑的。
“你们确信所有的人都查过,”紫霞道长仍有不死心,就问道,行云道长等人带回來的消息虽然让他安心了一些,但还是担心有所疏漏。
“那天正好翔云集团有集体授课,要求所有员工都参加学习,我们是上课前一刻钟查的,所有人都查到了,”
“那个老太婆身边的人也查了,”紫霞道长知道许清芳身边寸步不离的那个大高个年轻人,他一直怀疑那小子有些奇怪,不过,因为他是费菲菲的男友,更是许清芳所器重的人,他不敢去触碰,就希望行云道长他们这次也能试探一下深浅。
“确信沒有问題,都查了,”而行云道长则以为紫霞道长指的是许清芳的司机,所以就马上答了上來。
事实上,这天要是凌子风不是睡过头了,百分百要露馅,他哪能知道这警察都是妖道冒充的,沒有任何防备情况下,他的强劲脉象自然一下子就露底了。
而躲过一劫的凌子风也沒有闲着,他沒有带费菲菲去商场买衣服,而是带着她赶到心佛系的营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