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凌施主啊,你是怎么遇到这四个人的,”等凌子风给自己松了绑之后,净云师父察看了一下乌鲁阿善等人,知道他们是被凌子风点了穴,所以动荡不得。
“唉,别提了,这四个坏人半夜三更跑到岗巴村,正想往人家家里放迷-药,正好被我遇到了,所以就点了他们的穴给带到这里來了,”
“那这些人应该送派出所才对啊,这违法的事有警察管,”
“这不明天云姑家要搬新房子,所以我就不想把事情弄大,免得大家觉得ting晦气,或许还会吓着村民们,所以才弄到这里來了,沒想这么巧正好遇到你,”
“是啊,幸亏是你來了,否则老衲这把老骨头就要扔在这里了,”净云师父用脚踢了一下乌鲁阿善,“你知道这四个人是谁吗,”
“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好象听有人叫你刚才踢的那个是什么教主來着,我猜应该是什么邪教的人,所以才不想把他们和村民扯到一块,把连累大家,”凌子风是如实说道。
“啊,云姑家起新房子了,”大藏寺离岗巴村足足有三十几里地,净云师父这段时间沒有去云姑家,就想她家已经改天换地了,这可是云姑多年來的心愿,这孩子一天到晚就想中断在寺庙里的习武到外面去打工,目的就是要给家里造房子,这两年,岗巴村沒有改造房屋的,也就她们一家了,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赤贫户。
“嗯,我看她们家那房子真的已经不适合住了,墙上都裂着缝的,搞不好下大雨还会漏,所以就拿了一点钱帮助她们一下,”
“哦,那花了多少钱,”在净云师父心中,云姑就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还想着看花钱多了的话,自己也出一点,他知道以刘大个的家底,根本连几千块钱都掏不出來,现在牧区的人修房子,不再用本地的石块,而都去市里买青砖,光是运输费用都是一大笔。
“也不多,才花四十万都不到,我本來是准备了五十万的,现在连家电都添置齐了,也不过三十七八万,我准备给叔叔买辆农用车,以后卖牛卖羊就不用走那么多路了,车型都看好了,就买江铃农用车,马力足,价钱还便宜,”凌子风知道净云师父和云姑的关系,现在云姑是自己的女人了,所以他也就把净云师父当成自己的长辈,这一见面赶紧把事情都汇报一下。
“啊,花了这么多钱啊,”
净云师父一听这数目当即吓了一大跳,这牧民们修房子,一般也就十几二十万的,这一出手就是四十万的,连那些养牛养羊的大户都出不起,惟有那些跑生意的人家才会花那么多钱去修房子,他自己的积蓄总共加起來也就三四万,连个零头都不够,而且,他还听凌子风说要给刘大个买江铃这农用车,那可是牧区里的人最喜爱的车型,柴油车,马力足,好驾驶,还不用考驾照,看样子,这老刘家真是风水流转到了,所以他也就不再提自己也出点钱的事情,因为他的那笔钱,因为乌鲁阿善的出现已经有了新的用处。
不过,幸亏凌子风这会就提起云姑家修房子的事情來,因为这个时候,净云师父正准备在出洞口时启动一个机关,用他精心布置在洞ding的一个网拿住凌子风,以审问他和乌鲁阿善等人的关系。
对于一个会花费五十多万元去帮助云姑一家的人,肯定不会是东灵教的,这一点净云师父非常肯定,因为东灵教的人即便是真心喜欢云姑,也不会出手那么大方,行善对他们那些人來讲,几乎是不可能的,ding多也就会花点小钱收买人心。
“对了,净云师父,我都忘了问你怎么会被捆绑在这里的,”凌子风突然就反应了过來。
“这事得问你带來的这几个畜-牲,”听凌子风再提这事,净云师父就又生起气來,“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些人什么來路吧,”
凌子风听净云师父这么一说,就知道是躺在地上这四个人把净云师父给害的,可是,从他的观察來看,这几个人的武功远不及净云师父,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呢。
“我是被他们给暗算了,”净云师父看出凌子风的疑问來,“他们趁我给花松土的时候,从背后向我发射毒针,按理说我是可以躲得过去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阵子总是心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就中了他们的道道,”
“那我把他们弄醒了,好好审一审他们的來路,”
“不用了,他们的老底我非常清楚,是西域国的邪教东灵教的长老,他们教主死了之后,这个人就想当教主,所以追我追到这里來了,唉,这其中过程很复杂,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给你说吧,我们先把他们捆起來放几天,到时候再作计较,”
“既然这帮人是这么邪恶的,那我把他们弄死算了,”
“阿弥陀佛,凌施主,他们已经沒有抵抗能力了,人家是多行不义,自有上天惩罚,咱们不能做他不仁我不义的事情啊,”净云师父看凌子风真要动手,赶忙制止他,在藏寺出家为僧之后,不杀生是他的底线。
不过,看凌子风是真要动手杀乌鲁阿善,净云师父对凌子风的怀疑倒是真解除了,两个人把乌鲁阿善等人捆绑好后,就一起走出岩洞。
“要不你也别回大藏寺了,明天是云姑家办闹房酒,正要去请你呢,一块回岗巴吧,”凌子风知道这地方到大藏寺得有二十里地,还不如到岗巴村近,“反正他们家新房子的钥匙我也有,不如咱们先替他们家暖房子了,”
这会净云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问凌子风,所以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毕竟两个人这十几里地走过去,加上再住一晚上,估计应该能够了解到不少东西來。
但是,净云师父沒有想到凌子风对自己身份是绝密级的保护,所以根本不露半天口风出來,只是说他自幼向一高人练习武术,所以力气过人,倒是反了过來,凌子风却从与净云师父的聊天中,知道了他和东灵教之间的关系,对那些关于邪教的事情也就感兴趣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刘大个一家看到凌子风居然是和净云师父在一起,自然是高兴万分,这三十多里地省得跑了。
中午喝过闹新房子的酒后,净云师父就又辞行了。
“云姑,我给你一样东西,”走之前,净云师父这回想起了自己上次落在刘大个家的包袱,并从中拿出一支血玫瑰來,那一支西域血玉雕的玫瑰,栩栩如生,“这是师父一直珍藏在身边的宝贝,你和凌施主喜结良缘,为师也沒有什么礼物可送,就把它送给你吧,”
净云师父是当着凌子风的面送给云姑血玫瑰的,他注意用眼睛余光观察着他,却一点也沒有发现什么异常來,事实上,在他的包袱里,这样的血玉雕的血玫瑰共有两支,现在他送给云姑并不是作为东灵教教主的信物,而是他在西域时找人复制的。
因为净云师父怕血玫瑰被东灵教的人偷了,故意在包袱里缝了一个暗层,真的藏在里面,而假的则放在外面迷惑对方,这时候,他又拿这东西來试探凌子风,所以,表面上他是离开了岗巴村,事实上他是转了一个圈之后,又回到了附近。
在净云师父看來,如果凌子风到这雪域高原來是冲着这玫瑰的,那么这东西到了云姑的手,就等于到了他的手,那么他应该会很快就拿着血玫瑰离开,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要带着真的血玫瑰再次远走他乡了。
不过,凌子风在云姑得到这玫瑰之后,不仅沒有动半点心,反而还让云姑要随身带着别弄丢了,他是懂这些东西的,知道这千年古玉相当值钱,万一丢了,可就对不起净云师父的一番好心,就在大家都还在为修了新房子还添置了那么多电器而高兴时,有个人却心情日益复杂起來。
要说实话,自从踏进岗巴村的第一步开始,小仙的心情就不曾平静过,只不过她的情绪被这连续十几天的热闹给遮掩了。
作为刚刚从魔窑里逃出來的女孩,她在一年多时间里所受的创伤,远不是几天时间里就可以平息的,而且,当她面对凌子风与云姑的珠璧双合,心中更多了一层说出不來的滋味。
凌子风能够与云姑走到一起,自然是小仙的一个心愿,但是,等他们俩真正心心相印之时,她却感觉到了自己好象心里空了一声似的,尤其是那天在还沒拆的石头房子里,夜晚凌子风与云姑翻云弄雾的纠缠,她都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
当云姑说“大姨妈來了”时,小仙感觉到了凌子风那难受的劲头,那个时候,她真的想爬起來也走到布帘子的那边去,为他奉献上自己的身子,可是,犹豫了一阵子,她还是选择了继续装睡,只不过在那一刻,她已经非常明白,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以上凌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