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愣了一愣,扭头看向齐不扬,“齐先生,你看上去客气随和,但是你有点霸道。”
齐不扬破有深意笑道:“哦,这么说,我比不上人家了。”
张芳芳回过头去,继续洗菜,嘴上淡淡应道:“齐先生,这没有可比性。”
齐不扬淡淡问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芳芳沉默了一会,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没必要接受他的盘问,最终还是应道:“他是一所中学的老师,家里还有个女儿。”
齐不扬“哦”的一声,笑道:“有妇之夫。”
“齐先生,他离异了。”
“哦,目前单身。”
张芳芳终于回头,有些不悦道:“齐先生,你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芳芳,他在追求你吗?”
钟镇邦邀请过她吃饭,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追求,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她每天就是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她觉得能有个朋友是件很好的事情。
张芳芳模糊的应了一句:“我跟他算是朋友吧。”
齐不扬从她声音中听出渴求,确实她的生活太枯燥平淡了,她每天除了收拾房间做好饭菜,她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而且没有朋友。
芳芳并不是自己养的金丝雀。
齐不扬呵的一笑,“朋友?”他是男人,他很清楚这位钟先生抱着何种目的,小区的人这么多,为何偏偏找你当朋友,为何不去找那些闲来无事,整天在小区游荡的大叔大妈当朋友。
张芳芳听到齐不扬不以为然的口气,扭头正视着他,一本正经的询问道:“齐先生,难道我不配拥有朋友吗?”
齐不扬笑道:“你当然配拥有朋友。”
张芳芳表情暖和许多,“谢谢,齐先生。”
齐不扬绅士道:“不客气。”
一起吃完晚饭,张芳芳收拾碗筷,齐不扬出声道:“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怎么样?”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过夜生活的人,可是他觉得应该花点时间消磨一下芳芳无聊的时间。
张芳芳看着齐不扬,不知道这算邀请还是命令,她轻轻询问:“必须去吗?”
齐不扬笑道:“当然不是,看你喜欢不喜欢。”
“那我不想去。”
听到这个回答,齐不扬反而一愣,喂……嘴上苦笑道:“好吧。”
隔日,齐不扬特意早点回家,在小区门口等待张芳芳买菜回来,果不其然他在小口门口遇见那位正在徘徊等待的钟先生。
这位钟先生真是煞费苦心,意图明显啊,若是发现的晚,芳芳真的有可能被他撬走了。
当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无可厚非,可惜这位钟先生找错对象了。
两位男士在等待佳人到来。
翘首以待中,张芳芳终于出现,她穿的很普通,上着绿衣下穿白裤,没有太多花枝招展的装扮,但是她的身段太好了,将女性岁月浓情的味道勾勒的一览无遗。
成熟的女人有多美,有时候足以让你目眩神迷。
齐不扬不想说什么优雅温婉,他眼里只有浑浑.圆圆,弧韵天然,他只想把他的娇妻抱回家去。
张芳芳先是看到钟镇邦笑了一笑,紧接着看到齐不扬,却吓了一跳,齐先生也在等我吗?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朝她走去,似在争夺猎物。
“芳芳,这么巧啊?”
钟镇邦出声打着招呼,齐不扬却直接搂住张芳芳的腰肢,张芳芳啊的吓了一条,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在她的印象中齐先生一直对她礼遇有加,却完全想不到齐先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
张芳芳本能有些扭捏的想要挣扎,可是齐不扬楼的很紧,他的手掌陷入她的腰际,最终她还是没有挣扎。
比起张芳芳的微讶,钟镇邦却错愕惊讶,这个男人是谁!
齐不扬将鼻凑到张芳芳耳畔,闻着她的秀发,“好香啊。”
张芳芳红着脸,低声恳求道:“齐先生,不要这样好吗?”
不知道张芳芳是有心还是无意,齐不扬何曾见过她这般娇滴还羞的模样,一时心动不已,“我的小女仆,回家给我洗个澡,好吗?”
张芳芳“啊”的惊呼一声,脸上火辣辣的,连耳根子都羞的通红。
钟镇邦脸上变得极为难看。
很快张芳芳反应过来,有点生气的挣脱齐不扬的搂抱,有点尴尬的看向钟镇邦。
最尴尬的还是钟镇邦,不知是去是留,说些什么。
齐不扬缓和气氛笑道:“芳芳,这位先生是谁?”他只是宣誓主权而已,并非想要羞辱这位钟先生。
张芳芳先介绍起钟镇邦,“这位是住在小区的邻居钟先生。”
紧接着她介绍起来齐不扬来,“这位是齐先生,他是我……是我的……主人!”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介绍齐不扬的身份,朋友?共住一室的朋友?恩人?恩人又显得有点隆重。大概只有主人二字,非常符合两人此刻的关系。
小女仆!主人!这些词语听在钟镇邦耳中却有很强的暗示意味,他似乎能从这两个词语联想到很多故事来,联想到在房子里发生的很多情景来。
张芳芳曾告诉他,她是一名女仆,当时钟镇邦听见女扑这样的字眼,认为说是保姆更为合适吧,他一直认为像张芳芳这样美貌气质的女人,不应该是一名保姆,再富贵的人家也配不上一个像她这样气质的保姆。
现在看来,这“女仆”二字富有很浓的意味,不管如何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日后有机会再慢慢询问。
钟镇邦主动朝齐不扬伸出手,“钟镇邦,华芳中学的高中语文老师。”
齐不扬也大方的握住对方的手,自我介绍道:“齐不扬,市人民医院的医生。”
齐不扬看见对方在用心打量自己,似乎要看出自己是如何成为芳芳的主人。
他和芳芳之间岂是外人看到的那么浅薄,他和芳芳相见相恋相爱,在最甜蜜的时候却天人相隔,他找到芳芳,治好她的眼睛,陪伴在她的身边,把她带回家。
而眼前的这位钟先生,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只不过是看到一个大美人,心生爱慕而已。
芳芳当然是他的,这位钟先生当然没有资格染指,说句不夸张的,这位钟先生根本不配。
齐不扬收回手,笑道:“钟先生,那我们先回去了。”说着他又在这位钟先生面前轻轻搂住张芳芳的腰肢。
钟镇邦客气道:“那有机会再见。”
齐不扬搂住张芳芳从钟镇邦身边走过,对着张芳芳温柔笑道:“我今天忙的浑身是汗,我们一起洗个澡。”
这么亲密无间的一句话,钟镇邦是听见了,他脑海又浮现出“女仆”这两个字,一种温柔体贴远胜于妻子的女仆,一种充满浓浓蛊惑的女仆
张芳芳任齐不扬搂住,待进入所在楼层却狠狠的甩开齐不扬的手,她看上去有点生气,也有点委屈。
齐不扬知道她有一大堆话想说,可她却一句也没说出口,她憋在心里,脸上表情却憋不住,抿着嘴,眼里有点微红,看上去又几分楚楚可怜,真是个傻芳芳。
齐不扬挂着微笑,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看得张芳芳无所遁形,张芳芳在齐不扬这种犀利的凝视中,委屈更深了,目光更红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齐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在我朋友面前如此污蔑我,贬低我?”
尽管她是在责问,她的语气却如此卑微,是的,她欠这个男人很多,她是那么没有底气。
齐不扬轻轻道:“对不起,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感觉拥有你很骄傲,我忍不住要向别的男人炫耀。”
张芳芳闻言一愣,很快问道:“你把我当成谁?”
“芳芳。”
张芳芳问道:“哪个芳芳,阿琳达还是你那去世的妻子?”
齐不扬轻轻摸着她的俏脸,“你们都一样美丽动人,不是吗?”
张芳芳拨开他的手,决然道:“不!如果你把我当成你那去世的妻子,我并不是。如果你把我当成阿琳达,我并不属于你。”
她的眼神固执而闪耀,让齐不扬心生自卑,在无声的对视中,“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所在楼层。
张芳芳先一步走出,匆匆打开家门走了进去,女主人回来了,满屋芳馨。
齐不扬在背后道:“张芳芳,我不准你跟其他男人谈恋爱。”
张芳芳冷笑一声:“我没有跟谁谈恋爱,齐先生。”说完又突然回头,感觉自己应该强势一点,“齐先生,你不能这么霸道,我只是你的仆人,不是你的私有品,就算我跟男人谈恋爱也是我的自由。”
齐不扬微笑,芳芳,你老公虽然疼你,却如何能让你跟其他男人谈恋爱,我还没有这么大方。
张芳芳迎着齐不扬无害的微笑,轻轻低下头去,“我知道了,齐先生。”她欠他的,就算他剥夺自己追求爱情的权利,也是应该的,他让自己这张脸恢复美貌,要不然她根本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齐不扬觉得她有点可怜兮兮,芳芳啊,我为了你不惜和惊雪宣战,你要谈恋爱也跟我谈啊。
“你要谈恋爱也可以。”
张芳芳讶异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