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笑道：“罚款？抽一根烟发多少？只要在我的经济允许范围内，我愿意消费。”

　　 列车员伸出纤手，冷哼道：“如果你硬要逞强，一根烟一百元，拿来！”

　　 少年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列车员，邪笑道：“你考虑清楚，收了这一百元，你绝不仅仅是体验罚款的痛快，我还会让你体验比罚款更痛快的事情。”

　　 随即伸头到列车员胸前，看着胸牌上的名字，笑道：“马晓燕，嗯，名字很好，你是回族吗？”

　　 列车员马晓燕一手抓过钞票，冷哼着转身离去。

　　 张辰望着马晓燕穿着制服的窈窕背影，不由苦笑道：“罚款不开收据，这不是明显贪污吗？”

　　 少年邪笑道：“占小便宜的美女，我总会让她付出代价。哥贵姓？到哪里去发财？”

　　 张辰苦笑道：“免贵姓张，张辰，弓长张，昨夜星辰的辰。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模样，既不像学生，也不像一般的蛊惑仔。你的身份，我一时竟然猜不出来。”

　　 少年给张辰让过来一根烟，张辰摆摆手，表示谢绝。少年笑道：“你的眼光与众不同，很多人一看我就以为是蛊惑仔，你却看出我不是蛊惑仔。我确实跟蛊惑仔有点距离，我叫李盛，木子李，盛开的盛，我是一名流浪诗人。”

　　 张辰失笑道：“诗人？了不起！我首次见到如此年轻的诗人，你超不过十七岁，是不是？你发表过什么重要诗作？”

　　 少年李盛从包里拿出一本诗集，递给张辰，笑道：“这是我今年刚出版的一本诗集，送给你。”

　　 张辰接过来，只见诗集厚厚的，大约有一千多页，封面设计得很美，色调淡雅，有花有草有溪水，诗集的名字却令人吃惊——男人都是嫖客女人都是鸡。

　　 张辰不由笑道：“看这诗集的名字，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名先锋派诗人。只有先锋派诗人，才会给诗集起这么酷的一个名字。诗集的销售怎么样？”

　　 李盛笑叹道：“从中国社会的总体文化程度，你应该可以猜测到诗集的销售情况。幸亏我并非靠卖诗歌吃饭，否则早就饿死了。”

　　 张辰点头道：“嗯，如今写诗只能作为一种文学爱好，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还得有其它的吃饭本事。你平时靠什么吃饭？”

　　 李盛笑道：“我平时主要靠女人吃饭。在这个世界上，讨厌我的女人虽然很多，但喜欢我的女人还是不少。”

　　 张辰笑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泡妞高手。”

　　 李盛笑道：“张哥你也不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哪里去发财？”

　　 张辰叹道：“我刚从电厂辞职，经人介绍，到广州去投奔一个人，跟着他干一番事业。你也去广州吗？你到哪里去发财，是不是有个美女在某地等你养你？”

　　 李盛笑道：“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美女，是广州一中的教师，三十多岁，长得很漂亮。我们聊了三年，前天她约我见面，所以我才下广州。”

　　 张辰笑道：“你今天到底多少岁？三十多岁的美女，对你来说是否太大了一点？”

　　 忽然想起江燕的诊所，里面为十三四岁男孩服务的美女护士，如徐晓珺和马莉，都是三十岁以上的美女。

　　 李盛笑道：“我今年十六岁，年龄不是问题。我去年十五岁的时候，经历了一件好幸福的事情，我把我小时候的幼儿园老师给弄了。”

　　 张辰正好翻开李盛的诗集，只见诗集的第一卷写着：病房里的幸福时光——献给亲爱的高萍老师。

　　 张辰笑道：“你说的这个幼儿园老师，就是这个高萍？”

　　 李盛叹道：“是啊，如果不是去年在医院里与高萍老师相遇，我或许没有灵感出这本诗集。”

　　 张辰翻阅诗集，轻声读了一首诗：你尖尖的下巴很好看/你略带点雀斑的脸很好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你身上还有更好看的地方/你就满足我这个孩子的好奇心/让我看看/好吗？

　　 只听李盛讲述道：“我第一次见到高萍，是在我五岁那年，由于搬家，我转到离家最近的一家幼儿园，见到了高萍，那时她是个十八岁的姑娘，长得好漂亮，长长的秀发、俏丽的脸蛋、高挑的身材、迷人的笑容……高萍老师很喜欢孩子，尤其喜欢我。她能歌善舞，尤其喜欢跳舞。我永远记得，那时候高萍老师经常单独为我跳舞，她喜欢穿着高领毛衣和牛仔裤，腰间系着纱巾，脚上穿着高跟凉鞋，露出涂有鲜红趾甲油的玉足，扭动娇躯为我跳舞，裹在牛仔裤里的丰臀轻轻摇晃，裹在毛衣里的那两座山丘也不停摇晃……”

　　 张辰不由笑道：“你那时候才五岁，也懂得观赏美色？”

　　 李盛笑道：“那时候当然还不懂得搞女人，只是觉得高萍老师漂亮，她身上的香气也很好闻。上幼儿园时最令我难忘的一件事，是有一天高萍老师把我带到她的租房里玩，见我身上脏，便给我洗衣服洗澡……”

　　 张辰笑道：“五岁的男孩，便有美女陪着洗澡，真是有福气。”

　　 李盛笑叹道：“可惜那天高萍老师还是有点姑娘的矜持，陪我洗澡时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但我永远记得那柔滑肌肤摩擦我身体时的美妙感觉。高萍老师一边用身体伺候我洗浴，一边用颤抖的语调问我，小盛，你妈妈平时是不是这样陪你洗澡？我说妈妈没有高萍老师好，妈妈平时只陪爸爸洗澡，从来没有这样为我洗过澡。后来高萍老师陪我洗澡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人知道了，幼儿园的一些女老师便污蔑高萍老师，说她猥xie男童。虽然幼儿园园长相信高萍老师的为人，斥责那些造谣的女老师，但最后高萍老师还是迫于压力，辞职离开了幼儿园……”

　　 张辰不由苦笑道：“那些女老师真无聊，大姑娘陪小男孩洗个澡，有什么要紧？或许她们是因为嫉妒，她们也想陪你洗澡，却被高萍老师抢先了。”

　　 李盛叹道：“我只知道，幼儿园那些女老师一直排斥高萍老师，因为她们没有高萍老师长得漂亮，更没有她那么能歌善舞多才多艺。高萍老师临走前，抱着我哭了一场，她问我，小盛，虽然老师陪你洗过澡，但你是否认为老师是坏女人？我说，高萍老师，你不要走，那些女老师才是坏人，你是我心中最好的老师。虽然彼此都依依不舍，但高萍老师还是走了，为此我伤心了好几天。从那以后，我跟高萍老师没有再见过面，直到十年之后，也就是去年六月的一天，我因为重感冒打针住院，忽然发现主管护士竟然是高萍老师，她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那么瘦，尖尖的下巴、秀美的脸蛋，染成金黄色的秀发，比十年前更美。她穿着雪白的护士服，胸沟和大腿露出来，很是性感。高萍老师也认出了我，她十分惊喜，为我挂好针，坐在床沿握住我的手，便跟我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