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强劲的咬合力直接切断了金姆颈骨,一腔子飙出的热血全冲进了黑豹喉咙,发出一阵阵咕唧咕唧的吞咽声。
站在假山石上的黑豹仰头吞下了到嘴的一块人肉,却噗一声吐出了一大片衣角,这是刚才从金姆身上撕下来的。
黑豹纵身一扑从假山石上跳到了喝到了人血的同类身旁,正准备一起享受这顿得来不易的鲜肉大餐,可它刚张大嘴巴,脑袋却猛的往下一耷,侧身倒在了尸体旁,紧接着另一头叼住金姆颈子的黑豹也眨巴了一下眼睛,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这一变故不是意外,只能说是巧合,咬了金姆一口的黑豹正好咬住了他腰间的肉,连同那片浸了蜘蛛毒的衣角一起进了豹嘴,它中毒的程度比被毒箭穿了耳孔的同类厉害了百倍,所以在跳下假山石的那一刻已经宣告毒发麻醉,另一头豹子早已经到了毒发的边缘,才喝了几口稀的就跟着倒下了。
两头黑豹全部麻倒在了金姆的毒药之下,可倒霉的藏毒者也丧生在了豹吻之下,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奇妙,正应了那句老话,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趴在另一块假山石上的黑人吓得浑身直哆嗦,双脚弹了好久棉花都不敢贸然下来,两头豹子倒在尸体旁,他只能傻乎乎的看着,过了五分钟左右终于麻起胆子含住吹箭对准了其中一头豹子,嗖!一根吹箭射中了豹臀,被麻醉的豹子一动不动。
假山石上的黑人惊慌过后心头涌起一阵狂喜,如果趁着这机会干掉两头没有反抗能力的黑豹那他将会成为这场赌局最大的赢家。
这厮手脚并用从假山石上溜了下来,走到两头豹子面前,为了小心起见他还轻踢了豹子一脚,发现没有任何异动,他这才放心大胆的取出了一根细长的箭矢,蹲下身把尖端对准了一头黑豹的耳朵。
把箭头从黑豹耳朵孔里戳进颅脑是最快杀死它们的办法,可就在这货准备把箭头刺入耳孔的瞬间却发现了一件让他瞠目结舌的事情,豹子耳朵上钉着一根箭,再看另一头豹子也是一样,他并不傻,转念一想就发现了一个让他冷汗狂涌的事实,豹子最开始不是攻击他们的,而是有人把这两头畜生赶过来的。
能把两根箭矢准确无误穿在黑豹耳朵上,这个人不可能是那个黑人小伙子,那就只有华人赌王......想清楚这茬的黑人手中的箭矢颤抖了一下,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动手啊!还等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听到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手举箭矢的黑人看到身旁多了两条并排的影子,嚓嚓......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影子还在不断拉长。
罗耀和阿姆斯特朗并排站在蹲着的黑人身后,看着他慢慢起身转过脸来,然后把手中的吹箭撂下,低下了脑袋。
“我们已经输了!”低着头的黑人很明智的选择了承认失败,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取胜的可能。
罗耀笑了笑,突然抬起头对着天花板一声沉喝:“结束了,难道还要我留在这里吃豹子肉吗?”
天花板上装着一溜的监控设备,虽然掩饰得很巧妙却瞒不过罗耀的神念,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当中,吼一嗓子要是没人理会的话就只有把这两头豹子宰了烧烤了,免得它们麻药醒后又暴起伤人。
沉寂了两分钟左右,身后想起了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啪......罗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黑将军蒂克拉本诺,这场该死的赌局终于宣告全部结束了。
“罗先生,你赢得很漂亮,我从没见过最后一局可以这样赢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今晚最大的赢家!”蒂克拉本诺大笑着拍着巴掌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队士兵,两个黑大胖军阀也跟在后面,哲罗姆脸上没有了以往的严肃,他在对着阿姆斯特朗微笑,因为最后一场赌局他很意外的赢了,唯独不见了黑美人莫妮卡。
黑将军上前就给了罗耀一个贴实大熊抱,他今天真高兴,从来没赢得这样爽快过是一说,最主要的是他今天赢了他最想赢的几个家伙。
华夏古代有四大如意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现代老爷们也有四大如意子,车子、房子、票子、妹子。但对于一个像蒂克拉本诺这样的大军阀加赌徒而言,财富地位这些东西都不能让他享受到如意的滋味了,能赢这几个跟他同等地位的家伙才是最如意的。
罗耀拿这黑将军也没辙,只能咧着嘴苦笑道:“将军,赌局赢了你还欠我几瓶好酒呢!”蒂克拉本诺哈哈一笑松开了手臂:“对,还欠你几瓶好酒。”说着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士兵命令道:“你们马上抬一头豹子去厨房,用最快的速度烤两条豹腿过来下酒。”
士兵皮鞋一磕,啪嗒敬了礼,然后跑过去把麻醉了的豹子抬走了一头,众人这才谈笑着离开了房间,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奇妙,前一刻还是腥风血雨,转眼间却成了把酒言欢,把世事无常四个字的含义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场血腥豪赌化作云淡风轻,赢了个盆满钵满的蒂克拉本诺将军自然不会亏待大功臣,这位大军阀一如既往的慷慨,除了事先许下的两艘小型驱逐舰外还奉送了一大批军备做添头,清单细节罗耀是不去理会的,他从赛琳娜娇滴滴的兴奋脸蛋上就能看出那点添头绝对大过正料。
酒桌上磕最显男人豪气,罗耀今天算是见识蒂克将军的酒量,这货也是个酒桶子,两瓶五十二度国窖被他的黑厚嘴皮子干了个底朝天,黑将军面不改色气不喘,反正他一脸的黑现在看上去有点透酱紫气。
罗耀最不怕的就是喝酒,还是在异国他乡茫茫大海上喝到了地道的华夏国窖,一高兴就是五瓶下肚,光是口鼻中呼出来的酒味儿就把坐在一旁的赛琳娜熏了个面红耳赤,只能一个劲的用小刀切着烤熟的豹子腿肉往嘴里送,这陪酒的吃得比喝酒的还多。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那头黑豹的腿子被烤熟下了酒,不过船上厨子的手艺相当不错,硬是把吃人豹子的两条后腿烤得金黄流油,吃得人大呼过瘾,三个人消灭十来斤烤肉还真没半点问题,甭管什么身份酒桌上都是个吃货。
这一顿罗耀不仅吃饱喝足了,感觉还有点吃撑了,回到房间胡乱洗了个澡倒头就睡,就在他隐约看到周公半边脸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门喀嚓一声轻响,是有人进来了。
罗耀心念急转,透出神念往门口一扫,发现进来的是一位留着波浪长发的黑女人,她怎么跑来了?该不会是走错了房间吧?心中的疑问随后便被证明是个错误,这位被称之为女魔头的莫妮卡小姐进门就开始解除武装,还是先抹裤后除衣,速度堪比奔赴火场的消防员。
“呼!”罗耀像装了高效弹簧般从床上蹦了起来,把走到床边的莫妮卡吓了一跳,这女人心理素质相当过硬,诧异的表情在脸上只停留了不到两秒就化作了一抹微笑,故意把两个可以让男人不挪眼的大号黑玉瓜往上一抬,扭动着腰肢大胆的走了过来。
罗耀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也不是那啥猪头丙,平白无故的有个黑草莓往嘴里送肯定不是为了满足需求,更不可能是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眼前这位主动献身的女魔头到底要玩什么幺蛾子?他把手往前一伸,说道:“莫妮卡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妮卡微笑不语,脚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她对自己的魅力相当自信,没有哪个男人能挡住不让她近床,可刚走了几步就捂胸惊呼一声猛退了几步。
罗耀手掌虚伸出去不是为了检验她胸型大小,掌心一股火热的真气在两尺外形成了一片无形的气障,眼睛看不见热量仍在,这女人挺着大玉瓜往前冲没给她烫成荷包蛋算不错了,还好她皮肤一水的黑,就是烫红了表面上也看不出来,反正还没到起泡的程度,警告一下让她知难而退。
莫妮卡手指肚儿一刮,掉了一小块皮,痛得她差点没当场叫出来,她恨不得用枪把眼前的家伙扫成筛子,虽然刚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弄来了一股子热气,但这位黑美人终于有了忌惮死活不敢再往前凑了。
肤色不同决定了审美观不同,在罗耀眼里黑人白人其实都差不多,别说是评定美丑,就是一眼记住模样都难,就像眼前的莫妮卡,在黑人当中可能一群男人会流着哈喇子往前扑,可在他这个炎黄子孙眼里就是一水的黑,黑到连毛和缝都无界限,对这种天生的黑木耳无爱,咱哥们还是喜欢黑白分明的。
罗耀伸出的手掌暂时也不敢收回,就这样虚对着莫妮卡,沉声道:“穿上衣服,否则还会烫伤。”
“什么!”莫妮卡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还包了个严严实实,眼神中闪出两点怨毒忌惮糅杂的异样目光,但她没有离开,两人保持安全距离对立着。
罗耀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说吧,为什么跑进我房里来,其实要跟我谈话什么的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大家坦白点就好,没必要赤诚相见。”说的是英语,用的却是华夏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