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蛊真人
徐添正心旷神怡间。
圣女阿伊莎道:“神主,我刚刚念的是圣心灭罪咒。圣心灭罪咒为我师梵清所创,有清心灭罪之功效。
刚才蛊真人祭出蛊魔,乱你心神,我只有为你念诵圣心灭罪咒。这圣心灭罪咒可驱邪避魔,降杀伐之念。当然,神主若非自身功力深厚,也不能脱得此劫。神主可记之自诵,望能不忘初心,造福一方。”
徐添奇道:“这蛊真人如何此等厉害?以我亚神修为,居然能乱我心神,以至我体内真气走岔,险有入魔之危?”
阿伊莎道:“此蛊魔乃千杀蛊真人所种秘术,厉害无比。故以神主修为,亦能乱你心神。不过神主若不是见了我原本容颜动了心,也不会为此蛊真人蛊惑。这便是亚克逊那厮做的好事,他费尽心机求得此秘术,用于我身。唉,我一生均为其所害!”
徐添心下惭愧,自己果然是按捺不住凡心。不过,这绝世姿容,要说男人见了不动心又岂能做到。只怕太监见了也要动凡心啊!
他心中暗暗加深对那亚克逊的恨意:他奶奶的,把之打入山海关水牢看来还不解恨,非要把这厮阉割了喂狗不可。
圣女又道:
“你打下了乌耶部落,成为乌耶之主,按理阿伊莎应尊你为主。可是我这残破之身已无心再眷恋这尘世间之事。恕阿伊莎不能随待左右。”
“神主千金一诺,在七七四十九天内亲自为我种下七七四十九棵花树,乃守信重诺之人。阿伊莎好生敬佩,否则不会破例相见。”
“只是卑贱姿容丑陋不堪,不堪以真面目见人,请神主见谅。”
徐添奇道:“圣女天赐国色,风华绝代。为何这等说?徐添如能见庐山真容一面。此生无憾。”
他见那阿伊莎始终背向自己,心下略有些失望。
阿伊莎柔声道:“我受他胁迫,立有毒誓,当时被迫向你射出三箭血月神箭,所幸神主有上天护佑,福运无双,居然大难不死。对了,那箭伤的伤口还疼吗?”
徐添摸了摸胸口,坦然一笑道:“已经不疼了!”
阿伊莎长叹了一气,半响才道:“终归是我欠你的,你真想见我真实容貌?”
徐添恳切道:“我万分期待……”
阿伊莎又幽幽叹息一声道:“只怕你见了我这真容,会吓得不敢再踏足此地。也罢,就让你死了这个心吧!”
她转过身,揭开了脸上的面纱,天哪,那原本应是天下最美丽的脸庞上,肌肤如玉,但横七竖八地划了几十刀,肌肉都翻了出来,一条条都是鲜红的疤痕。她美丽的眼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唇却歪歪扭扭,像妖魔一样。上面甚至还布满了一个个坑坑洼洼的洞眼。已是容颜尽毁。
天下女子没有不爱惜自己容颜的。她的容貌,如何会毁得这么厉害?
圣女阿伊莎号称神域第一美女,尽管容颜毁伤得如此厉害,但精致绝美的轮廓仍清晰可辨。
徐添心中感伤道:“圣女,何故如此?”
阿伊莎将面纱重新轻轻蒙上,道:“我被亚克逊劫来此处。他贪图我容貌,趁我沐浴时偷窥我,并欲强行占有我。我宁死不从。后亚克逊逼我发下毒誓,并种下世间第一蛊王蛊真人。他逼我发毒誓,终生不得离开乌耶部落,终生不得再见其他男子,否则,自己将容颜尽毁。若做不到,终生为奴为婢,族人尽数灭绝!”
“我从立毒誓被下蛊毒之日起就知道我这辈子是完了,终生也不可能再拥有自己的爱情。我不愿殃及他人,只有自毁容颜。”
“我问过月亮神,她曾赐予我血月的法力,但她说世间无人解得了此蛊真人之毒,此蛊真人如附骨之钉,将无法驱除出体外。且我回部之人最重信诺,一旦立誓绝不能食言。”
徐添叹道:“天妒红颜。圣女命苦至此。圣女放心,我定想方设法为圣女破此蛊真人之毒。”
阿伊莎道:“多谢神主好意!只是此毒时间无解。神主请回吧。你我一面之缘,从此不必再见。”
她目中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徐添问道:“那月亮泉为何突然干涸?”
阿伊莎道:“可能因我违背誓言,见了你面。月亮泉之水可修复世间任何损毁的容颜。血月神箭也须在血月之夜用月亮泉之圣泉水洗涤。月亮泉干涸,再无修复容颜之功效,世间再无血月神箭。”
“其实我本想让你见我毁容前最好的一面,但我怕见你后下不了这决心。我有一块三生石,上面能显示三生姻缘。为何三生石上显示的那段姻缘,竟然是发生在你我之间。”
徐添道:“当真再无法修复么?”
阿伊莎点了点头。
“这块三生石你拿去毁了吧。我多次想毁之,终究下不了手。”
她从怀里摸出一块亮晶晶的原石递了过来。
徐添接了过来,不断念叨道:“三生石?姻缘石?”
他仔细看了看那晶石,发现里面现出一行歪歪扭扭、蝌蚪状的文字:“红河淼淼,情牵一线,缘定三生。与君相守,永生不弃。”
天哪,这前面三句怎么竟如此熟悉?
他想起了红河捞尸,自己捞上来的那具绝美女尸,那女尸指上戴着的阿修罗秘魔法戒。
对了,他记起了那法戒上刻着的铭文上就有“红河淼淼,情牵一线,缘定三生”这十二个字。
那盗取的尊贵女尸与眼前圣女有什么关系吗?
三生?来世且先不说,前世呢?难道前世我与她就是一对情侣?
果真如此,这,这老贼老天也太对得起我了。
他仔细回忆,只是觉得圣女的眼神有似曾熟悉的感觉。可是前世的事终究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来。
对了,三生石!
前世的事,三生石上也许会找到图案。
三生石上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别致的花园。花红柳绿,鹦鹉学舌,曲径通幽。
那花园中有一个十五、六岁、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正在来回荡着秋千,越荡越高,发出一阵阵爽朗清脆的笑声。
只听她喊道:“阿添,再推我一把!我要再荡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