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孙丹丹,我现在在你们台里,二楼转角的平台上。我有点话要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需要说的。你丈夫知道你来吗?”
“这跟他没有关系,怎么,你心虚吗,不敢来吗?还是你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不想跟你斗嘴,也不想见你。”
“现在你大小也是个领导,如果不想在台里的人面前太难看,我看你还是来吧。谈一谈你也不会损失什么的。”
说完孙丹丹也不等林越男有任何反应就挂断了电话。放下了手机,林越男心中渐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孙丹丹来是为什么呢?自从十年前见过一次之后,她们从来没有单独见过面,没有私下里交谈过。特别是在上次自己去朱家警告过她一次之后,她现在还要求见面,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不会的,依照孙丹丹的脾气,如果发现了她和朱爱国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会这么心平气和,更不会直接来找自己的,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十年了,十年不见,当年自己对孙丹丹就不了解,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直觉觉得这个女人来者不善。此时的林越男没有了那天的硬气,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和朱爱国的关系,又想起了当初的三个人,如果你有了弱点,即使你是个再厉害的人也就等于有了死穴,一个即使别人不知你也会不安的死穴,林越男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甚至突然想到了一首很久以前的歌曲――《第三者的第三者》,林越男觉得这首歌很符合自己的情境。
是福挡不住,是祸躲不过,孙丹丹说的没错,如果她撕破脸闹开,以自己今时今日的位置,更为难堪的一定是自己,更何况……
林越男看着手机上翻出的电话簿,停留在朱爱国那一栏,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孙丹丹在二楼的平台上来回走着,不断拿出手机看时间,对于林越男是否真的能来,她迟疑了。她真的不确定,甚至都不知道林越男来了之后自己要对她说些什么。冲着我之前的那句威胁,她一定会来的,可是如果她来了了,就更加证明了她的心虚。
林越男终究还是来了。
看着林越男从三楼的楼梯翩翩走下来,孙丹丹恨恨地说了这一句。曾经有个人说过,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的就是林越男这样的。当初不起眼小女生一个的林越男,如今反而更甚二十多岁时的姿色,难怪和那么多男人牵扯不清。本来她勾搭再多的人也和自己无关,可是她还是没有放过朱爱国,转而成为自己家庭的第三者,这么比较起来,今天的林越男比自己当日的行为过分百倍千倍。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终究还是来了,你知道你来了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我还是尊重你的。”林越男背着孙丹丹走到了平台的窗户边。
“尊重我?哼,你是心虚了,所以你才来的吧。”孙丹丹不喜欢林越男说话时透露出来的优越感,不就是比自己多读了一些书,不就是你自己社会地位高一点嘛,这一切还不是靠别人得到的。孙丹丹不觉得林越男有资格轻视自己。
“心虚?”林越男轻蔑地吐出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呢?”
“这么多年没见,现在的你还真是很不要脸,非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嘛。”
“我希望你好好说话,注意自己的言语。”
“怎么样,又想警告我吗?你不配,林越男我告诉你,我孙丹丹早就知道你和我老公的事情了,你都有两个孩子了,还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不怕你孩子知道了怎么看你吗?还有啊,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啊,听说你老公在国外,你就这样啊?我看大家传的那些话都不是假的,你勾搭过多少人我是不知道,不过至少你就勾搭过我老公,就你这样的女人,还有资格去我们家指责我?你还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了。”
架起机关枪对着目标一阵扫射,孙丹丹以为林越男会很气愤,她甚至想好了,就这样气死这个女人,如果她敢跟自己嚣张,自己就不放过她。其实孙丹丹还没有完全放开来骂,她还是有顾虑的,她当然会有顾虑,她不是怕林越男,尽管她现在是台长,是自己丈夫的上司。孙丹丹担心被朱爱国的其他同事知道,这样丢的就不仅是林越男的脸,还有朱爱国和自己的脸,女人是很了解彼此的,朱爱国的那班女同事和家属们都是一帮喜欢看别人笑话的人,平时谁出了一点事情,表面上会说些安慰或是抚慰的话,私下里都是怎么评价别人的,她孙丹丹又不是没有体验过,常常她就是参与者之一,又怎么会不了解内情呢?碍于这样的面子问题,孙丹丹一直忍气吞声,从知道了丈夫和林越男不正常的那天起,就一直忍着,她不想让自己苦心经营地让别人都羡慕的看上去那么美满的婚姻,被别人当成大笑话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越男的表情是那么的平淡,似乎自己骂得一切都和她无关。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孙丹丹,这是一种侮辱,一种鄙视,一种不屑,从未被如此轻视过,孙丹丹强压的怒火蹭一下窜了上来。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没事吗?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着我老公,当年他都不要你了,你以为现在他会要你嘛。”
看了林越男一眼,孙丹丹继续自己的计划。
“如果你不是他的领导,你以为你指头一钩,我老公就会听话吗,你不会真以为我老公还喜欢你吧。要是喜欢你当年就不会抛弃你了。”
“如果不是你说你怀孕了,你觉得朱爱国会和我分手吗?”
一句话顶住了孙丹丹。
孙丹丹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要说点更厉害的,才能制住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