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捧着资料来到报社,却意外的在报社门口看到了一辆法拉利。www.Pinwenba.com
看那车牌号码,正是萧向南的车。
晴思雅犹豫的停下脚步。
那天晚上的事已经让她明白,萧向南只是在耍她而已,避开他,或者迎上前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晴思雅在心底挣扎了几秒,最后,她选择避开。
不想再多生事端。
那件事,就当是她自己太过轻信小人的教训吧!
然而,事事却往往不如人愿。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媒体却团团的围了过来,远远的,她看到萧向南正对着她笑,那笑意深不可测,直令人毛骨耸然。
“晴思雅小姐,我是纽约时报记者,我们想邀请您接受我们的采访,关于这段时间你一直没办法申诉的案子,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是的!
唯今之计,只有媒体可以帮她。
可他们刚刚跟萧向南接触过,她怕又是他挖的一个陷阱。
“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愿!”
“没有这个意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萧向南适时的踱步上前,玩味的注视着晴思雅,“看来我上回的举动给了你启发,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是不是该感激我?”
“感激?”晴思雅不可思议的轻咬着出声,碍于记者在场,没有训斥出口。
萧向南却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的立在她面前:“我已经找到了愿意接你这个案子的律师,刚想联系你,我们就相遇了,你说这是不是缘份呢?”
“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晴思雅不屑的轻嗤,“萧向南,我再傻也不会上你第二次当!”
萧向南将手伸到一旁的助理面前,助理立即递上一份邀请函。
那份邀请函递到晴思雅面前,萧向南勾唇一笑:“今晚正是邦德先生六十大寿,大寿过后不久他就要退休了,在此之前,他答应我可以接下你这个官司,信不信由你,晚上六点,地址就在天澜酒店露天花园!”
萧向南扬长而去,只剩下‘刷刷刷’拍照的记者和骚包法拉利留下的尾气。
晴思雅立在原地,想着刚刚他说的话。
似真似假,果真很难分辩。
要再试一次吗?
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如果再上一次当的话,会不会太傻?
可万一是真的,错过了这次机会,还有谁会帮她?
晴思雅陷入了两难。
天澜2号酒店……露天花园!
宴会已经在热闹的进行着,晴思雅停步在入口处,看着一个个衣着鲜亮的男男***,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排斥感,这不是她的世界,这样格格不入的场合,她除了逃跑还是想逃跑,可是……没有她逃避的余地。
晴思雅步上前去,在入口处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请你出示邀请函!”
邀请函!?
晴思雅尴尬的一笑:“我是萧向南先生的朋友,他让我来这里等他,请问他到了吗?”
“萧先生?”礼仪小姐翻查了下礼单,点头道,“是的,萧先生很早就已经到了,而且他带了舞伴!”
礼仪小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晴思雅立感不安。
那两束射来的目光仿佛她是来骗吃骗喝的!
晴思雅叹了口气:“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
穿着高跟鞋,一袭晚礼服的晴思雅立在宴会场外,孤伶伶的像个被遗弃的壁花,逐个进来的宾客都会很意外的看她一眼,然后不屑一肆的别开,那表情要多轻视有多轻视。
晴思雅深吸着气!
想要离开,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或许萧向南又一次耍了她,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要等下去,只是站几个小时而已,只要她站在这里,总会等到他出来的。
正当她重新鼓足勇气,忽视那些或轻视,或好奇,或玩味的无礼目光时,一对鹣鲽情深、相敬如宾的壁人走了过来。
森田美一袭银光闪耀闪的贴身晚礼服,肩上披着高档的毛披肩,她的玉臂亲密的挽着一旁沉稳高大的男人。
而此刻的秦厉扬,虽然同样是一套西装礼服,可那沉稳又高贵的模样,总觉得比周围的男人都高出一个档次。
两人时不时的耳语,亲密无间。
晴思雅下意识的往一旁让去,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能够隐身,完全没被发现。
终于,看着他们奉上了礼品,准备步入宴会,晴思雅长吁了口气,重新转过身来,就在此刻,一束精练的目光直射而来,及时的捕捉到了她松口气的模样。
晴思雅一怔,尴尬的别开。
“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秦厉扬在森田美耳边低喃,跟着走了出来,走向晴思雅。
别过来,别过来!
晴思雅在心底暗叫,可是不管用,他明显是朝着她来的。
她的脚步怯懦的往一旁逃去,却在下一秒,手臂被精准的扣住。
“你在这里做什么?”耳边,秦厉扬的声音传来过来。
晴思雅涨红着脸冷哼:“只准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还是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这样高级的宴会场所?”
“你是秦朝的股东,当然有资格过来!”秦厉扬放开她的手,语气平稳,“需不需要我带你进去?”
晴思雅怀疑的看着他:“你会那么好心?!”
秦厉扬二话不说的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宴会中走去。
“厉扬!”森田美适时的走了过来,微笑着面对着晴思雅,又看向秦厉扬,“思雅要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介意吗?”秦厉扬问。
森田美轻笑着看了他一眼,先一步挽上晴思雅的手:“走吧思雅,我介绍你认识邦德伯伯,他跟森家是世交,当年爷爷还请他做过森氏的法律顾问呢!”
森氏的法律顾问!
晴思雅脸色跟着心情一样不安的变化着。
看来,这次又被萧向南耍了。
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一道道人影从面前走过,晴思雅手里握着酒杯,思绪凌乱!
难道要白来一趟吗?
萧向南说邦德先生很快就要退休了,那么他应该不会像别的律师一样担心因为打败这场官司而无法立足司法界。
或许,只要她诚恳的拜托他,他会接受她的委托。
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就要试一次。
这么想着,晴思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行进在宾客之间!
她不认识邦德先生,只能一个个看过去,她停步在足有一人高的生日蛋糕前,等待着切蛋糕的时候,邦德先生自动出现。
然而,没有等来邦德先生,森田美却先一步停步在她面前了。
“晴小姐!”
刚刚进宴会前,当着秦厉扬的面还叫她‘思雅’,现在又退回‘晴小姐’了,这改变令晴思雅苦笑。
“你明明没有邀请函,却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呢?”森田美不失礼数的皮笑肉不笑着,“让我来猜一猜!邦德伯伯是司法界的泰山及人物,又很快就要退出司法界,所以你想趁此机会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说服他帮你的忙,接下你的委托!是不是?”
晴思雅点头:“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我相信以邦德先在界内的名声,不会因为私交而影响他对公理的坚持。”
“哦?”森田美轻轻一笑,“你的事闹得整个司法界皆知,你以为邦德伯伯会没有听说吗?如果他真的想帮你,为什么没有让他的事务所接下你的委托?”
晴思雅微微一愣,她不知道邦德先生的事务所是哪一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前往拜托过,可森田美说得有理有据,把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浇灭了。
“或许你说的没错,可要我放弃,也要在我见过邦德先生,亲耳听到他的拒绝再说!”晴思雅说完,就要走开。
就在此刻,森田美阴暗的伸出了腿,晴思雅一时不察被绊倒,整个人往一人高的蛋糕倒了下去。
碰!
蛋糕被推倒了!
“啊!”
周围的宾客都尖叫了起来。
晴思雅狼狈的倒在一堆奶油里,瞬间成了全场最亮眼的焦点。
“天哪,邦德先生的生日蛋糕!”森田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秦厉扬适时的走了过来,一脸沉色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没注意,她可能没有站稳!”森田美一脸紧张道,“厉扬,你快帮帮思雅,如果让邦德伯伯知道思雅破坏了他的生日蛋糕,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秦厉扬立即上前,将手伸到晴思雅面前。
另一边,六十岁,顶着一头白发,架着金框眼镜的邦德先生在众多亲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看着这狼狈的场面,他精明干练的吩咐助理收拾残局,又吩咐让酒店再做一个简易点的蛋糕及刻送过来。
晴思雅拒绝了秦厉扬的好意,从一堆奶油中站起身来,身上的礼服狼狈不堪。
可她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没有哭着跑开,反而不顾形象的走到了邦德先生面前,深深的鞠了个躬:“对不起邦德先生,破坏了您的生日蛋糕。”
“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有邀请过你这号人物!”邦德先生心中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晴思雅抬起眼眸,一脸诚恳道:“是的,您没有邀请我,我是混进来的!”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周围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邦德先生脸色大变,不容分说道:“杰克,请这位小姐出去!”说完,背过身去。